这一通鼓吹下来,待得傻柱心满意足的回家时,又过去了一个半小时。这期间,傻柱还吃了一大妈热的两个二合面窝头,就着热水吃了个六分饱。
故事讲完,一大爷和一大妈送何雨柱出门,站在一大爷门口,正好遥对望西厢房,月色下的西厢房静谧极了。
何雨柱收拾情怀,回身让两个老阴货止步,自己愉快的回家去了。
第二天一早,何雨柱特意比平时早起。家里也没有钟表,看着天色估算,应该是也差不多早了一个钟头。
简单收拾了一下,傻柱来到水池洗漱。以往每天早上刷新在这里的秦姐却不在,傻柱心里还有一丝丝失落。但时间不等人,傻柱赶紧打起精神麻利的洗漱。
快完事的时候,秦淮茹端着洗漱用品和几件孩子的尿芥子眉眼含笑的出来了。秦淮茹很好奇傻柱为什么今早这么早起来,追问昨晚他徒弟的事解决好了没有,两人便很自然的说了两句,时间紧张,傻柱便主动说今天有大领导视察,不知道是否方便带菜,但他争取带好吃的回来。
秦淮茹自是贴心的说不必勉强,只要柱子好好工作就行。
语调温柔,神色自然,颇像郎情妾意的样子。
正在甜蜜间,颇为不知死活的阎解放,不懂的风情的凑上来。顾不得秦淮茹在场,说道:“柱子哥,我能和您请教个事吗?”
阎家这个老二,目下也就初中生而已,初几来着,傻柱全忘了。不过今天心情正好。虽然被打扰了和秦淮茹的聊天,傻柱也不在意:
“我着急去上班,今天有大领导的招待任务。解放,你晚上来中院看看。要是亮了灯,你就来找我吧。我着急上班,解放、秦姐,那我先走了啊。”
说完就快步走回家里。昨天晚上车钥匙给了胖子,今天又一次步行上班。一路上,傻柱感觉风清气朗,心情格外好。
抵达大门口,却见马华已经热火朝天的干着,旁边还有一把大扫帚,应该是马华替自己领的。马华看见何雨柱很高兴,师徒两个打完了招呼,何雨柱抓过扫帚,赶紧低头扫起来。
偶尔有些个别同事路过,马华还有点不好意思,低着头躲在旁边。何雨柱却似乎不知不好意思为何物。
傻柱抡的扫把如飞,有人和他问好,他就嘻嘻哈哈、大大方方的与众人打招呼。别人没注意到他,他还会主动和相熟的人问好。似乎抡扫把干清洁工作和抡大勺给大家做饭,在何雨柱眼里没有任何差异,他都很满足。
没多久,小杨干事低着头,戴着口罩也来厂大门口帮助何雨柱师徒来扫地了。
事情也很简单,历经昨晚的事,尤其是潘处最后点拨的那些,他又吓又气。
在会议室,被潘处“忽悠”的签了处置书以后,心里更是没底。他虽然知道潘处和自家叔叔关系相对亲密,但官宦家庭长大的孩子,总有自己的算计,自家叔叔没有亲儿子,叔叔刚转业,就被叔叔接到身边。
叔叔婶婶格外关照自己,直到现在,叔叔家也有自己的一个床位。虽然厂里早已破格给杨干事分了房子,但他每周仍然也会去叔叔家小住一两日。
昨天晚上,小杨干事没有回自己家,而是心事重重的去了亲叔叔家里。婶婶很诧异这么晚侄儿来,听说侄儿是找杨厂长有事,还是带他敲开了叔叔的书房。
进了房间,小杨干事立即把今天的事,不敢隐瞒。从头到尾说了一遍。杨利民这个气啊。抬手就要打这傻缺侄儿,这傻子又不跑又不求饶,就怂唧唧的抱着脑袋,气的杨利民只能一连给了他好几个脑瓜崩。情绪平和以后,杨利民给下了指令:
“你小子,明天一早,提前半个小时到厂里,每天早晚,你都必须和何雨柱师徒一起搞卫生!除了必须陪着何雨柱师徒连续扫地一月之外,还必须趁着扫地,加紧和何雨柱化敌为友,就算不能成为好朋友,至少不能再为敌!”
小杨干事一脸便秘,完全不懂。老杨看着养育多年的侄儿这一副笨样,只能耐着性子抽丝剥茧的讲解了一下,何雨柱傍晚时,是如何闯入厂干会议室,是如何把这事在各位领导面前挑明、挑破。并以一个普通职工身份,推动二十几个厂领导做出集体决议。
杨利民指着侄子鼻子:
“就算用潘处给的台阶,说是你关心明天大领导汇报,碰到突发事件反应过于猛烈。
但你身为一个名牌大学生出身的宣传干事,明天部里领导就要来考察。你不专心做好自己本职工作,后厨现场抓了个人也就算了!可你偏偏越俎代庖,非要去参与保卫处的后续审问!给其他人什么感觉?
是想让人说你得理不让人?说你小题大做?说你拿鸡毛当令箭要置人于死地?还是说你狗仗人势?让人说我们杨家叔侄要当厂长了,你一个宣传干事就可以在轧钢厂无法无天!!?
你给一个厨房学徒工乱扣帽子,你自己都调查清楚了么???杨厨师自己都说那是意外!你就算要下黑手,你都准备好了么?一点都没准备的事,你就敢闹这么大,你怎么想的??!!”
杨利民气的砸了一拳桌子,接着吼道:
“你这笨蛋!明天,大领导是来视察啥的?是我们自己的后厨改造项目!项目里,你前前后后跟了快两周了,明天就是要把成果给大领导展示的时候。你倒好!今下午给我抓了个连工位调剂都整不明白的小屁孩,还给人扣了个破坏革命生产的大罪!你是在骂我有眼无珠,还是骂明天要来的大领导是睁眼瞎?
这些话要是传开了,你以后还想不想往上走了?
有杨厨师作证他们是一场误会,有何雨柱证明资金来源和用途,你借机要搞事情的嘴脸,谁看不出来!何况,人家调剂费,你还夹自己笔记本,这不是鬼迷心窍吗。这个闹大了怎么解释??”
杨厂长夫人端着一个暖瓶进来,连连安抚杨厂长,小杨干事站在书桌前,委委屈屈,大气不敢出。
老杨情绪平复一下:“当然,最重要的就是今天必须做好汇报演讲,能不能做到!?”
“能,”老杨又吼了几句,把刚才自己亲手打掉的的精神气,又帮小杨干事给提回来了一些。
老杨接着吩咐:
“明天,你接待完领导。立即去找潘处把30元罚款交了,交了罚款以后,把这包特供烟给老潘,说是我的意思。必须当面和潘处表达感谢,你就说今晚你住的我家,什么都跟我说了,我们老杨家完全理解了潘处的好意。老潘让你叫伯伯,你态度给我端正点,没人时就管他叫伯伯,他战场杀了5个鬼子,当不得你伯伯吗?明天,你能不能做到?”
“能。。。”小杨干事哪里还有下午的嚣张。
眼见侄儿都快训成侄女样,杨厂长夫人也是连连作劝,老杨喘口气,接着平静的问道:
“你小子,你给叔说句实话。上次你小子就在我这,给傻柱上过一次眼药,非说他和李怀德走的近。
这次,连完全不是机会的机会,你都非要去搞傻柱他徒弟。你们到底有什么仇,甭给我打马虎眼,直接说吧!我告诉你小子,必须说实话!不说实话老子怕你还闯祸!这种四九城老油子,你知道吗,他从小妈死爹跑路,自己还是半大小子就能独立养活妹妹十几年,不是谁都能随意拿捏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