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雨柱回顾了一下梦境,只觉得一切那么真实又荒诞。最近这类梦做的太多,想不通的事干脆就不要去想。何雨柱给这个梦境下的结论就是乱弹琴,都什么乱七八糟的。
昨晚明明都没喝一口酒,做的梦比喝醉了还夸张。或许只能靠娶个媳妇才能治好了。
屋里也没有个手表时钟,看看窗外日头,听听大院里盆响水响。
差不多得加快收拾了,否则刚立下的志向,又都泄了气了。
何雨柱赶紧翻身起来,换条裤子,把两件脏衣服往盆里一塞,带着牙膏和肥皂,飞步出门收拾起来。
清早阳光正好。何雨柱光着膀子一边刷牙一边用肥皂洗头,脸下的水盆里,还装着待洗的脏衣服,这是光棍汉典型的三合一收拾法。后世大学男寝的光棍,混得不好的基本都这样。
等到刷牙洗头完毕,顺手揉两把衣服,一切都是完美的一天~!
一旁洗衣服的秦淮茹。忍不住看着何雨柱精壮的上半身,偷瞄了两眼,还有点不好意思:
“柱子,昨天姐不是说了,这些家务活儿,还是让我们女人来干。”
何雨柱含糊不清的喊道:“不用了,贾嫂子。我顺手的事”
说完,顶着满头肥皂沫和脏衣服较劲起来。以往总爱冲着秦淮茹的傻笑,也遮掩在满头满脑的肥皂泡里,彻底消失了。
秦淮茹觉得干站着实在尴尬,昨晚说的好好的叫秦姐,今早又成了贾嫂子。心里暗暗着急和生气,昨天还有阎家抢饭盒的戏码,担心今晚又和昨天一样会起波折,着急心慌,又偏偏没有办法。
干脆掂着大肚子一侧身,把自己占的洗衣服盆儿彻底端出公共大水池,回屋去拿昨晚洗好的饭盒。
贾张氏正在屋里帮棒梗收拾上学东西,今早的小祖宗上学格外抗拒。看见秦淮茹回来,贾张氏就抱怨:
“你快看着点棒梗吃早饭,再不吃完,一会上学该迟到了。”
秦淮茹一屁股坐下,气呼呼的说:
“棒梗儿,听话,赶紧去吃饭去。妈正烦着呢,别找揍。”
贾张氏宠溺孩子历来没有个边界,棒梗正和奶奶闹起床气。扭头看妈妈回来,瞅着可能真的生气了,赶紧麻利的收拾好自己,来到炕桌上呼呲呼呲喝着棒茬子粥。
看着半大小子三两口就喝完一碗,伸手让奶奶去盛,秦淮茹的焦躁不安难以抑制。贾张氏看见秦淮茹这样,也没心思伺候孩子,直接把粥锅推给贾梗,让他自己盛。
来到秦淮茹身边,弯着腰,问道:
“怀茹啊,你这怀着身子,大清早的,怎么冲孩子发起火来。”
秦淮茹大清早的好心情被打的零七碎八。看见贾张氏前来,也只得端正态度说道:
“妈,你说这傻柱!一大爷早就安排好了,他自己昨晚也答应好好的,我们家给他干点家务,他给我们带饭盒。昨晚还好好的。今天一早,他自己就把衣服给洗了。
以往都是睡到日上三竿,屋里也从不收拾,经常头发不洗就去上班。今早我看着他又开始自己洗衣服。你说我们家这饭盒,可怎么办。孩子又正是长身体的时候,刚吃上两顿饱饭,我怕今晚孩子们又要挨饿。”
贾张氏一听,勃然大怒。自己家的盒饭,昨晚就差点儿被阎老抠一家子抢去。亏得自己老当益壮,大发神威,一敌二大打出手。耗尽九牛二虎之力才保下了饭盒。
怎么都答应好好的,这才第三顿饭盒,又要出幺蛾子,自己儿子刚死,怎么这么多人就要跳到我贾家头上作威作福。太欺负贾家没人了!贾张氏作势就要冲出屋子和何雨柱理论,自己家的饭盒,怎么能说没有就没有!
刚想出门,就被秦淮茹一把拉住。秦淮茹说:
“妈,这事只是我瞎担心的,还不一定。我现在先给傻柱把饭盒送过去,再和傻柱好好说说。您先别去找傻柱吵架,傻柱是直脾气,平时就牵着不走打着倒退,咱有那和他吵架的功夫还不如找别的路子!
对了,妈,您赶紧,现在先出门去找一大爷,让一大爷在上班路上好好给傻柱说说。今晚上,您求一大爷开个全院大会,先把阎老西昨晚算计咱家饭盒的事说个章程出来,再把以后每天给我们家带饭盒这个事,也当着街坊四邻的面儿,让傻柱定下来。省的阎老西和聋老婆子老惦记我们贾家的东西!妈,您看这样,可以吗?”
贾张氏有脑子,但不多。听到媳妇儿条条框框说下来,句句都在贾家道理上,听的很是舒服。摊摊手,回去照顾棒梗吃饭:
“要说,就你去说。我一个妇道人家说不清楚那么多弯弯绕,吵架行,这些求人算计的玩意,还是你自己去。还求他一大爷!他一大爷是我们家东旭的师傅,又是院里的一大爷,就该照顾我们孤儿寡母。你要说,就你去,我不管。反正要是今晚看不到饭盒,我看谁家也都别想好过!”
秦淮茹看了看时间,毕竟早上时间紧张,反过来劝导贾张氏。
“妈,一会一大爷和傻柱他们都得上工走了。咱们分分工,劳驾您赶紧去找一大爷吧。现在中院都是人。我大着肚子,跑来跑去,太显眼了,饭盒这事儿没办成之前,咱不能太让人觉得太显眼不是。您就不为我和小当考虑,那棒梗和我肚子里这个小孙儿呢!”
贾张氏知道这时这地这事,两个寡妇本就应该配合着办更合适。只是刚才秦淮茹语气不善,胆敢指派自己,那是倒反了天罡,必须拿捏一把。
眼下,儿媳妇服软,温语相求。贾张氏装作听进了劝,转过身子,望了眼棒梗和秦淮茹的肚子,叹了口气,快步出门走向对面厢房
“砰~”,正坐在自家客厅吃早饭的一大爷吓了一跳,大门被人大力推开。一大爷第一反应以为是何雨柱又不请自来蹭早饭,也是没有生气,抬手正准备把眼前的粥锅往前推推,示意来人坐下一起食用。但觉得光线不太对,光影里的身形,是个矮胖的。
贾张氏穿堂进门这几步间,已经列好了计划,站在一大爷家门口,嚣张的说道:
“一大爷,昨晚阎老抠抢我家饭盒,可办的太不是人事了!这是要逼死我们一家老小啊~!”
一上来,老寡妇就给昨晚打架斗殴定了性。因为知道一大爷着急上班走,此刻中院人满为患,她选择的路径并不是坐地撒泼大杀四方。毕竟大伙都着急上班,此刻火力全部输出是不划算的。保持高调且平稳的输出就行,但前提是把bUFF和各种状态先加满。
老寡妇接着数落道:“他阎老抠,一家子有手有脚,身强力壮。全家齐上阵,抢我一个老寡妇的饭盒,抢秦淮茹一个孕妇饭盒,抢棒梗小当两个刚死了亲爹小孩儿的饭盒,这是要断了我们贾家一大家子人的生路。你们这些当四合院大爷的,是要合起伙来逼我们全家老小去死吗?”
刚才第一句话是给阎家人的罪行定性,现在是巩固自己是占理又弱势的一方。
“这饭盒,本就是傻柱送给我们家的,他阎老抠怎么抢的走?傻柱昨晚还是给我们棒梗送去了,昨晚还答应给我们家棒梗小当买古巴糖。这三大爷这么没脸没皮的抢我贾家东西,你作为四合院的一大爷,作为贾东旭的师傅,人家抢到你徒弟家里了,你到底管是不管?这天地下还有没有说理的地方!我们全家要不都吊死在四合院,让大伙看看这赃心烂肺的玩意是怎么逼死我们一家孤寡老小的!”
这是通过关键当事人前后行为用以佐证,用身份用道义层层施压一大爷。
一大爷昨晚本就没睡好,贾张氏暴力推门进来,眼瞅着吸引了大量院里人的目光,这几句话甩出来,泼辣中包含好几根钉子。都是千年的狐狸,既然不好快速答话,那就拖字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