吹风筒的热风吹来,江临夏舒服地闭上眼睛。此时她看不见,听不着,只有鼻子能嗅到眼前之人的气息。
好香啊…… 江临夏忍不住向前凑了凑。当鼻尖触碰到浴袍的柔软时,她忍不住将脸埋在了顾沉舟的身上。
就在她舒服得快要睡着时,耳边的嘈杂声突然停止。顾沉舟轻轻将她扶起来,语气温柔:“好了,去上床睡觉吧。”
说着,她取下自己头上的毛巾,准备吹头发。
散下的湿发还滴着水珠,有几滴不偏不倚的落在顾沉舟的脖颈处,然后顺着锁骨滑下,再没入浴袍里。
顾沉舟微微侧身,将头发拨拢到一边。这个动作让松散浴袍下的隐秘若隐若现。
江临夏在一旁看愣了,不自觉的咽了口口水。理智基本消失殆尽,发丝间的温热,让她昏昏沉沉。冲动的火苗推她走过去,直接堵上勾人的唇。
接吻这个动作对江临夏来说不陌生,刚才在沙滩上,她已经学习过一次。那是她的初吻,还有些羞涩,但现在只有浓烈的热情。
顾沉舟显然没想到她会突然这样,但只是一瞬的惊诧,她随后予以热烈的回应,渐渐的反客为主。
江临夏被吻得意乱情迷,但脑海中仅存的一丝清醒让她想起了朋友教她的 “小心机”。于是,她故意将顾沉舟往床边引,挪动时用腿轻轻绊住她。不出意料,两个人双双倒在了床上。
还不等顾沉舟反应过来,江临夏再次吻上。她将人吻的神魂颠倒,吻的欲念丛生。
顾沉舟的大脑一片空白,此刻的她已经成了欲望的随从,只能跟随着本能行动。
细密的吻一路落下,从唇到咽喉,再到耳后的那片敏感。江临夏忍不住嘤咛了一声,这本该是行动的催化剂,但却唤醒了顾沉舟的理智。她停下,起身离开。
江临夏还沉浸在刚才的热烈中,胸口随着呼吸剧烈起伏。她不明白自己哪里做得不好,声音里带着一丝未散的欲念,轻声问道:“顾沉舟,怎么了?是我有什么做得不好的地方吗?”
顾沉舟理了理自己的浴袍,语气已经恢复了平静:“跟你没关系,是我的问题。”
江临夏不信,她起身走到顾沉舟身旁,勾住她的脖子追问:“到底怎么了?是我哪里做得不好?”
顾沉舟没有看她的眼睛,“没有,真的跟你没关系。”
“那就是我不够吸引人,让你没有欲望。”江临夏的语气里带着一丝委屈。
“真的不是。” 顾沉舟犹豫了一下,终于开口,“我只是觉得还太早了。”
“早?我都二十三岁了,大学都毕业了,哪里早了。”
“是呀,你才二十三岁,才从大学出来。我觉得……你不用太早的去决定一些事情。”
“顾沉舟,华国女生法定结婚年龄是二十周岁。” 江临夏的语气里带着几分不服气,“二十三岁这个年纪,好多人努力点,孩子都可以满地跑了。”
“好多人是好多人,你是你。”
“有什么不一样吗?”江临夏顿了一下,似乎想到了什么,“是不一样。我们这种不能扯证,得不到法律的认可,没有所谓的约束。这样看来,我们永远都是两个自由人,那你是不是打算永远都不碰我?”
“夏至,我没有那么想。我只是……” 顾沉舟的话还没说完,就被江临夏打断了。
在江临夏听来,顾沉舟现在说什么都是狡辩,她出口打断:“你是不是不喜欢我?跟我在一起,只是看我眼巴巴的跟在你屁股后面,所以可怜我。”
这个帽子扣的太大了。
“夏至,你怎么会这么想?”顾沉舟的声音里带着几分急切,“我是真心喜欢你,才跟你在一起的。”
“那如果你喜欢我,为什么拒绝?难道你不打算跟我永远在一起吗?还是说你对我没有信心?”
顾沉舟沉默片刻,叹了口气,彻底认输,“好。”
下一秒,她主动倾身向前。
......
可主动挑起的人,却先认了输。
顾沉舟刻意忽视,还用她当时的逻辑让她无话可说。
“不是说喜欢我吗?就这样吗?哎,看来是我没有魅力呢。”
顾沉舟的激将法次次奏效,江临夏次次努力自我证明,就是得缓很长时间。
这样辛苦的日子一直到后面,因缘际会发生一些事情,才完成身份调换。
现在江临夏再次提及这段回忆,顾沉舟必须来一个手动封口。估计没人能想到两人的第一次,两人之间的第一次,彼此之间的角色竟是如此。枕头公主这个称号对顾沉舟来说,简直是要命。
江临夏笑着拉下顾沉舟的手,“怎么啦,我的那段光辉历史顾医生不喜欢吗?”
这语气,这黑暗中隐隐显露的神情,绝对是赤裸裸的挑衅!
别的都还好说,这个绝对不能忍!
顾沉舟没有做出江临夏预料中的吃瘪反应,反而是轻笑一声,脱口而出的话语带着些魅惑的腔调:“时间太久远了,我都有些记不清了。”
江临夏适时搬出她的台词功底,用以极具诱惑的嗓音回应,“那......顾医生想不想回味一下呢?”
小狗三天不训就想开始拆家了。
顾沉舟突然一个翻身,但手还稳稳地抚着江临夏的背。江临夏只觉得眼前一晃,自己的位置就瞬间发生了改变。
“有一点我倒是记得起来了,那个时候是谁喊累的?”
“我......”江临夏想反驳,奈何顾沉舟吐槽的太精准。
她灵机一动,甩锅给顾沉舟,“那我还不是怕你累,所以才说累的。”
“嗯?是这样的吗?”
“那......不信,你可以试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