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着逃了的竹九阴,叶千薇掐了追踪锁魂诀,唤巫罗老头来问问巫族在京城还有哪些据点。
掐了半晌,不见巫罗来。
叶千薇眉头一蹙,算了一卦。
心下一凛,巫罗老头,死了。
枉死的。
默叹一声。
黑猫趴在一旁,闭目养神。
晚间,叶千薇见到了樱梵修和邱问辰。
樱梵修一副温润如玉的模样,眉眼间带着几分凝重。
邱问辰气宇轩昂,神色严肃。
想着自己老爹与邱振乾在雅茶居的对话,叶千薇暗中算了一卦。
咦。
竟然是正缘。
观邱问辰面相。
刚正不阿,前途无量。
与此同时。
雅茶居。
“叶老鬼你不要脸,想让你那表侄女攀附我邱家就直说,何须颠倒黑白故意抹黑我儿”。
想起这事儿邱振乾就气。
叶云鹤你个老狐狸。
叶云鹤吹鼻子瞪眼:“邱振乾,你什么意思?
我叶云鹤行得正坐得端,何时颠倒黑白,又何时抹黑你家小子了?你可别在这里血口喷人”。
邱振乾气得胡子须须都翘了起来,向前跨了一步,指着叶云鹤的鼻子:
“哼,还敢狡辩,上次就在这儿,你说你家表侄女去法华寺上香,马车出故障,我儿轻薄你家表侄女。
我呸,是你那表侄女被醉汉非礼,我儿巡逻中碰上,打跑了醉汉。
根本没碰你那表侄女,哦,你那表侄女当时跟我儿说,她叫叶念念。
叶老鬼,京城人皆知,叶念念是如今的渊王妃。
我儿是救了渊王妃,而非你家表侄女乔念念。
你却颠倒黑白,硬说是我儿意图不轨,坏人名节,你安的什么心”?
叶云鹤脸上闪过一丝不自然,但仍梗着脖子道:
“当时我也是听婢女说的,情急之下没弄清楚状况,就误会了邱公子,这事儿我跟你道歉……”。
话锋一转:“邱老头,反正你家小子救了念念不假。
管他乔念念叶念念,让你家小子娶了念念,咱们做亲家,岂不妙哉,怎么样”?
邱振乾瞪大眼睛,荒谬,当下气不打一处来:
“叶云鹤,你可真会打如意算盘,先不分青红皂白污蔑我儿。
现在又想借此攀亲,你当我邱家是什么?任由你摆弄的棋子”?
叶云鹤赔着笑,却又带着几分固执:“邱老弟,你这话说得就见外了。
这事儿虽说一开始是误会,但你家问辰和念念这也算是有缘分呐。
年轻人郎才女貌,结成连理,咱们两家人亲上加亲,以后在这京城,还怕没个照应?”
邱振乾冷哼一声,丝毫不为所动:
“哼,我邱家向来行事端正,只讲究你情我愿。
且不说这事儿从头到尾你都在搅和,就说我儿的婚事,自然是他自己做主,轮不到你在这儿指手画脚”。
叶云鹤脸上的笑容一收,眼神中闪过一丝不悦,但很快又换上一副恳切的神情:
“邱老弟,我这可都是为了孩子们着想啊。
你也知道,如今这世道,家族之间相互扶持才能走得长远。
咱们两家结亲,对孩子们的未来只有好处没有坏处”。
邱振乾眉头紧皱,不耐烦地摆摆手:“少拿这些冠冕堂皇的话来糊弄我。
我邱家向来靠的是自身的本事,而非攀附权贵、结党营私。
孩子们的婚姻,就得他们自己乐意,否则强扭的瓜不甜,你难道不明白这个道理”?
叶云鹤心中暗骂邱振乾顽固不化,可又不能把关系彻底闹僵,毕竟他还打着与邱家结亲的主意。
他强压下心头的怒火,换了个角度道:
“邱老弟,话虽如此,可孩子们涉世未深,有时候未必能看清自己的心意。
咱们做长辈的,适当引导一下也是应该的嘛。
“既然邱老弟瞧不上我侯府,瞧不上我那表侄女,那便作罢”。
说完起身,挥袖扬长而去。
邱振乾看着叶云鹤离去的方向,冷哼一声:
“哼,这个叶云鹤,心思太多,以后得防着点他”。
“乔念念,自己好好的女儿偏要弄个破落户之女的身份,也想攀附我邱家,想屁吃呢”。
“李代桃僵嫁女,头上顶着一把刀,还说结为亲家互相有个照应。
我呸,让我邱家同你侯府一起砍头还差不多,当我邱振乾蠢咯”。
*****
翌日
叶千薇回王府了。
一同回来的还有冬烟。
“冬烟,放水,我要沐浴”。
在京郊大营呆了这么几日,一身的汗味儿。
飞仙池里,冬烟放好了水,叶千薇褪下衣衫,走进飞仙池,肌肤沾上热水,叶千薇顿感浑身舒爽。
冬烟为黑猫沐浴。
小天青在池水里撒欢。
一人一猫一蛇尽情享受沐浴带来的舒爽。
慧太妃来了。
叶千薇赶紧穿衣服,小天青“嗖”的缠到叶千薇手腕上。
冬烟抱着黑猫,主仆走出飞仙池。
“儿啊,你怎么样了?听说京郊大营的将士们中了阴丝花,母妃担心死了”。
叶千薇的血能解百毒慧太妃是知道的。
叶千薇又去京郊大营住了这么几日。
肯定是放血救那些将士了。
慧太妃可心疼死了。
那么瘦的身子,能有多少血放给将士们解毒啊。
那些坏瘪子,定是借将士们中毒想要除掉叶千薇。
不然哪有那么巧,往京郊大营放阴丝花。
阴丝花毒无解药。
“我没事,母妃别担心,京郊大营有王爷和狐神医在,不会有事的”。
“母妃给你送几根人参来,还有些恢复身子的药材,让冬烟煲汤给你喝”。
叶千薇莫名其妙。
她又没受伤,吃什么人参。
槿嬷嬷将带来的人参和一些药材给冬烟,叮嘱:
“冬烟丫头,仔细照顾好王妃哟”。
冬烟应下将人参和药材收起来。
送走慧太妃,护卫匆匆来了。
“启禀王妃,云家主找”。
云后行来了好几趟了。
实在是事出诡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