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儿怯生生的回答:“就是白天我说的那个,救猫咪的那个人。”
兮兮叹息说:“何止救猫咪?今天真正的文星棋根本没有参加宴会,我们看到的文星棋,从头到尾都是画上这人。”
兮兮让果儿带着猫离开后,才跟王曦琴讲起自己刚做的梦。“你说,”她不确定的问王曦琴,“梦能当真吗?”
王曦琴明白兮兮的意思,“至少可以看做一个提示,”他坐正身体,双手合十,“这是神启。”他有一件事没有说出口,琼玉岛和芽儿岛是同一个地方,只是雪莲山和冰月山的叫法不一样。
之所以有这样的不同,是因为两山入岛的门户路径不一样。看到的岛就不一样。冰月山之所以能坐拥芽儿岛的资源,自然是因为有捷径进入芽儿岛。
王曦琴不告诉兮兮这些,是兮兮说了一句,“要是能去那里就好了,说不定能找到回去的路。”
“没心的女人。”他恨恨的想。“为什么这么想回去?但凡能离魂,一定是遇到了特别大的灾难,说没有,只是自己不愿意去记得罢了,那这个灾难,一定比记得的灾难大很多很多。”
他想说“我对你不够好吗?”或者“我不够好吗?”但只要想想,自己心里气势先矮了一截。
好像的确没什么好。无论是第一个问题还是第二个问题。想到白天发生的事情,他就觉得很委屈,虽然他明白那些宗亲其实是大祭司的拥趸,但他担心她不知道,会以为自己故意在抢她风头。
“我只是担心你什么都不知道都不懂,会说错话被人攻击。”他对兮兮解释,“让官内侍来看你,是因为你的确很像善忘症,只要他开口确定了,这样就算说错了什么,别人也说不出什么。”
他闷闷的想起那几个七姑八姨的聒噪:“郡主这不是好好的嘛,偏偏他要来出这个风头。教宗院现放着大祭司。就算没这个先例,府里不是还有文大人吗?什么时候也轮不到他一个外邦王子啊。”
“文大人……”他不由得冷哼,“说得就跟她们以前没有诋毁诽谤过文星棋似的,这会子倒是把他拉出来当刀使了。”
兮兮不由得笑了,王曦琴就是这点最好,不会被人带偏,一般人这时候该迁怒文星棋了。安慰他说:“你是个明白人,知道她们就是故意这么说的,挑拨离间呢。”
王曦琴感觉自己被安慰到了:“早知道你能做的这么好,我就不费这么多心了。我事先不跟你商量,是怕你知道了就成做戏了,会很辛苦,也担心你不喜欢这样。”
“怎么会?我挺喜欢你这么安排,少了很多麻烦尴尬。”兮兮这是心里话,“本来我就不是这里的人,总觉得自己是个来看热闹的,结果成了热闹的中心,赶鸭子上架好紧张。”
他回想这段对话,越发觉得兮兮很理解他。“那我就试试对你足够好,让你不觉得自己只是看热闹的人。”他心里有了打算,就放松下来,斜倚在她的靠枕上,感受着丝绸带来的柔软,看着兮兮歪头凝神思考的样子,开心的笑了笑。
兮兮不知道王曦琴的心思,她还在证明自己刚才的想法,也是为自己解惑,“阿良是执法堂堂主,所以那个来接信的人见到他会喊‘堂主’,这就更证实了我的想法没错。”
“你说,今天的宴会,阿良用文星棋的身份混进来,他想做什么呢?”
“你说,会不会是阿良知道小星琪要在这里,把密信传出去,所以专门来抓他?”
王曦琴赶紧给她提醒:“果儿只是看到小星琪和那送信的女子说话,并没有看到他给那女子信。那里人多眼杂,几乎每个人都认识小星琪,可不是传递这种东西的地方。”
兮兮点点头,“你说的是,说不定就是真正写信人的障眼法。不过,小星琪说不定认识那女子,可以问问他。”
她整个身子转向王曦琴,“那文星棋认不认识阿良?知不知道阿良用他的身份混进来?”
王曦琴很喜欢看兮兮滔滔不绝这么投入的说话,这说明她对这个世界很上心,越上心就越不会想着离开。他鼓励她继续:“你说呢?”
兮兮分析:“阿良无论认不认识文星棋,都肯定对文星棋的一举一动都熟悉的很,不然咱们到现在都不知道文星棋干嘛去了,阿良却是大摇大摆的跑来冒充文星棋了。”
说到这里,兮兮不由得有些担心,文星棋现在怎么样了?为什么一直没有露面?可一想到文星棋的身份,就知道自己多虑了,有仙门盟主保护的人,谁敢动?谁又动得了?
于是,她放心的继续说下去,“文星棋是不是认识阿良不一定,但他肯定不知道阿良到这里来冒充他。你想啊,阿良的目的是抓送密信的人。他这么做,是针对文渊啊,文星棋怎么可能配合他呢?”
说完她想到阿良白天的表现,不以为然的皱了皱鼻子:“而且阿良装的一点都不像,只是没人多想而已。如果他露馅,别的不说,王梓里那伙人能放过他?橙心社这下子可有大新闻了。”
她说到这里,又补充了一句:“而且是拔出萝卜带出泥,能带出一连串的人和事,如果橙心社的人都像星书那样不要命,能查出一系列的大新闻。”
王曦琴笑道:“那为什么不能是文星棋赞成阿良这么做呢?”
兮兮迟疑的摇摇头:“我看文星棋不像会做这种事情的人,阿良太天真了,他以为自己做了一件维护和平的大好事,可他知不知道,他要求重新分配芽儿岛资源,是在搅一坛表面平静的水,把仙门本就蠢蠢欲动的贪欲挑起,他们一旦打起来,这才会真正引起三界的动荡。”
这是个大问题,王曦琴的笑容逐渐消失,“如果是你,会怎么做呢?”
兮兮沉思良久,先给王曦琴打个预防针,笑道:“这么大的事情,我可不敢乱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