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军无奈地回了句:“好嘞,师傅。”
大军送着师傅他们三人出了村子,又重新回到石磨旁边坐着。
没过多久,向伟就找到了自己,大军把三个罐子交给了向伟。
大军询问道:“我写的字你们看得懂吗?”
旁边一个八九岁的小丫头接茬道:“我看得懂。”
她又问手里牵着的小子,“二憨,你看得懂吗?”
那小子居然看懂了,还读了出来。
大军都被震惊到了,这小子也就五六岁的样子,这药名他都能看懂,估计两三岁就开始学习认字了。
大军一人给了两颗大白兔奶糖,微笑道:“这是糖,老好吃了,你叫啥名?”
那小子接过糖闻了闻,面带喜色道:“我叫吴启航,村里人都叫我二憨。
我姐姐叫吴启梅,村里人都叫我姐姐大美。”
“你们村还排辈分?”大军不解地问。
二憨剥了一颗糖放进嘴里,吧唧着奶糖说道:“我们村里年纪一样大的孩子,都是启字辈,名字是向左大爷和向右大爷给起的。”
向伟挠了挠头,不好意思地说:“小兄弟,你们去于家村的时候,麻烦你帮我带点药过去,他们村里也是没大夫。”说着就要分药。
大军从书包里拿出一个罐子摇了摇:“我这里还有药,等我到了于家村,我拿这些给他们就行。
你的那些药,等你有空去冯家村的时候,分点给冯家村的那个郎中就可以了。”
向伟激动地给大军鞠了三个躬。
大军可受不住这“遗体告别仪式”,连忙躲开,递了根烟过去:“向伟叔,你别闹,我可受不住你的这种感谢。
那些药够你们三个村吃很多年了,你好好保管着别弄丢了。”
向伟连忙摆手郑重道:“不会的,我们村里都是老实人,从来不乱拿别人的东西。
只要没有那群土匪来打劫,村里什么东西也不会丢。”
大军问道:“现在还不到秋收,你们学堂怎么不教学?”
向伟回道:“要到秋收结束后才会教认字,现在是农忙时期,孩子们也得去田地里干活。
等到田地里的活干完后,隔壁村的孩子也会送过来,还会带着粮食过来。
孩子们一直要在这学习到春耕才回去,他们每家都会多给我向左哥和向右哥家几斤粮食。”
大军不解地问道:“隔壁三个村送那么多孩子来,这里咋可能住得下,就那排平房最多能住四五十个孩子。”
向伟指了指村东笑道:“那边是我向左、向右哥他们家。
他们两家的中间还有一排房子,里面还可以住五六十个孩子。
打谷场这里是大一点的孩子住,我们村的房子全是连着建的,野兽也进不来。
进村的三条路全部在村口,这些路也不宽,孩子们住在村子中间也不会有危险。
现在我们还有那么多枪,比以前安全多了。”
没唠一会儿,向伟便急匆匆地告辞离开了,他还得去田地里干活。
二憨和大美也得下地干活,二憨临走前还和自己约好,等晚上再来找自己玩。
现在村里已经没闲人了,大军给两个土匪丢了两个窝窝头,倒了一盆水,防止这两货被饿死。
再检查一次他们身上的铁镣铐,确认安全后自己便离开了。
走出打谷场,大军找到一个奶孩子的妇女,和她打听了一下周围环境,又给孩子几颗大白兔奶糖,就向着元武镇方向走去。
经过考虑,自己还是去前天晚上有狼叫声的地方看看,于家村那边的深山等以后再去。
大军把草鞋脱了,赤着脚向着山里跑去,还是脱了鞋好,草鞋太不牢靠了,根本承受不住自己的激烈运动。
一个小时后,大军站在山顶极目远眺,他也不知道这是哪里,只好向着林子最茂密的方向跑去。
一路走来没有猛兽,猴子倒是遇上了很多只。
但是大军不愿意打,猴子这玩意没法下口,吃猴子有点像是在吃孩子。
还有两只猴子一路远远的跟着自己,跟了半个小时,大军急了,随后破口大骂。
那两只猴子在树上吱吱叫着,也是在骂大军。
把附近的竹鸡和锦鸡都给吓跑了。
气急败坏的大军拣起土块一顿乱砸,边砸边骂,五六分钟后才把猴子赶走。
两只猴子走后没多久,树上又来了一群猴子,大军愣住了,它们去叫猴了。
大军叼着烟的嘴也被惊讶得合不拢,猴子这玩意儿也会约架。
二十多只猴子在树上吱哇乱叫,骂得相当难听,随后发生了一场人猴大战。
一个人和一群猴子在树林里对骂,局势愈演愈烈,最终局势失控,演变为边骂边动手。
大军用土块砸,猴子也不示弱,一群猴子在树上树下蹦蹦跳跳,有的在骂,有的也学着大军捡起地上的东西开始砸。
十多分钟后,有三只猴子被砸中,但是自己留手了没砸死。
领头的猴子被土块砸中摔在地上,随后从地上爬起来就跑,其他的猴子看见猴王跑了,全部也跟着跑了。
大军以胜利者的姿态摇头晃脑地向前走去,还啐了一口,骂了一句废物。
一个一百多岁的小老头和一群猴子的闹剧就这样结束了。
大军走了一会儿,捕到了五六只竹鸡和七八只锦鸡,全部收进山门,等有空再做个养殖场,把它们养起来。
大军看了看表,差不多十二点了,找了一个大石头,拿出半瓶五粮液,一点烤鸭,一盒剩菜,两个二合面馒头开始吃早饭。
大军悠哉悠哉地喝着小酒,周围还有几只松鼠远远地观望着。
这些松鼠和自己山门里的长相不一样,比山门里的长相好看一些。
大军把松鼠夫妻放了出来,两只松鼠一出来,看见森林不但不兴奋还被吓了一跳,迅速躲在自己后面吱吱地叫着,好像在说快送我们回去。
远处的几只松鼠看见松鼠夫妻,胆子也变大了,开始慢慢地靠近自己。
大军从山门里拿出一把带壳花生丢给它们,有一只胆大的拣起一颗带壳花生就跑,跑出一段距离才停下。
另外几只发现没危险,也是一只只地跑过来拣花生吃。
看着地上的花生没了,大军又丢了一把在前面,看着几只松鼠,把地上所有花生都搬走。
松鼠走后大军也吃饱了,收起松鼠夫妻继续向前走去。
一个下午又捕了几只自己不认识的禽类,都是有公有母,个头有点小,不能当肉吃,只能养着玩。
在前进的路上还看见很多禽类,但自己没怎么捕。
如果把这里所有动物全抓完了,这片森林就缺少了应有的美,会变得死气沉沉的。
等大军回到村里的时候,已经六点多了。
二憨和几个小伙伴还在打谷场等着自己。
看见大军回村,几个孩子都围了上来,叽叽喳喳地各说各话。
大军每人给了两颗大白兔。
一个年纪稍大一点的小子对着大军说道:“大哥,你带我们去下面的小河边抓臭鸡好吗?我们等你好久了。”
大军不解道:“什么鸡?”
二憨道:“就是臭鸡啊。”由于大军听不懂,急得二憨抓耳挠腮的。
旁边一个中年人笑着走过来解释道:“小兄弟,臭鸡和田鸡一样,都是青蛙,但是臭鸡比田鸡要大很多。
不过臭鸡的皮上有一股子臭味,要扒了皮才能吃。”
大军递了一根烟问道:“那玩意多吗?”
二憨抢答道:“下面小河边有很多,非常多,你带我们去抓吧。”
大军不解地问:“怎么抓?”
另外一个小子说道:“我们把竹竿削尖,在岸上用竹竿扎。
但是我们去的时候,只能借着月光悄悄地靠近,不能点火把,如果我们拿着火把去,臭鸡一看见火光就会跳进小河里躲起来。”
大军心想,用竹竿子扎,这咋可能扎的中,随缘扎吗?
估计是扎得中就扎,扎不中再扎一次。
反正自己闲着也是闲着,就答应了。
大军看了看身边的一群孩子,有两岁到十多岁的。
自己想了想说道:“五岁以下的都留在村里,五岁以上的前面带路。”
有几个才四岁左右的孩子听说不带他们去,急得坐在地上大哭。
大军无奈只好把几个丫头也留下,地上那几个年纪小的,见有人陪着他们,随即转悲为喜。
那几个年纪大点的丫头,由于不能去捕臭鸡,一直在悄悄地掐那几个小子,掐得一阵吱哇乱叫。
大军看到后,又在队伍中挑出几个年纪稍微小一点的留下,到最后留下了大部分孩子在村里,自己只带着七八个年纪最大的去。
那七八个孩子带着大军往山下跑去,跑了大约二十分钟,他们来到山脚下的一条小河边。
大军用意识观察着河边,发现河岸上有许多青蛙,这种青蛙自己在四九城从来没见过,估计它们只有在南方才可以生存。
听到几人的脚步声,那些臭鸡全部跳进河里,如果不用意识,光靠月光,一晚上也捕不到几只。
它们非常谨慎,稍微有点动静就会全部跳进河里躲起来。
这玩意不容易捕捉,用竹竿扎太慢了,得想个既简单又快速的方法。
想了很久也没想出个好办法来,主要是旁边有一群半大小子,不能使用意识收入山门。
实在是想不到更好的办法了,只好用他们拿来的竹竿做了一个简易弓箭,用弓箭射比用竹竿扎要快得多。
箭矢后面系上皮达线,这样就可以快速收回射出去的箭矢。
大军连忙试了一下,在意识的帮助下,别说还真快,一分钟可以射到两三只臭鸡。
那么好射到,是有原因的,主要是河边臭鸡太多了,估计得有几千只。
从河上游射到河下游,又跑去河上游,河岸边又蹲满了臭鸡。
大军看到这一幕自己都懵了,这些臭鸡就像变戏法一样,根本射不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