韩玉薇和王元庆各自拿了三炷香,准备点燃香,给佛祖上供。
这香才刚点燃,还没有来得及插到香炉里,突然香头上猛地爆出火星,惊得韩玉薇手里的香一下脱手,掉在了地上。
“啊——”韩玉薇被这喷火的香给吓到,“相公!”
王元庆手里的香也爆出了火星,但是现在又恢复了正常。
王元庆从地上把韩玉薇掉了的香捡起来了,“没事,你看,现在好好的。”王元庆安抚道。
一旁的小和尚也说道:“无碍,可能是香受潮了。”
韩玉薇拿起香,虔诚地把香,插在了香炉上。两人在蒲团上跪下,诚心叩头。
韩玉薇感觉膝盖一阵的麻痒,仿佛有无数的小细针在不断地扎着她的腿。
“嗯~”她不由得发出细微的呻吟。
王元庆也感觉不好受,他也有同样的感觉,腿上又刺又痒。
韩玉薇忍不了,猛地站了起来。
“相公,这蒲团有问题,好像有针在扎我。”韩玉薇叫道。
她却发现王元庆没有一点反应,王元庆整个人都在发抖,他只是僵硬地盯着面前的地面,上面写着鲜红的四个血字,“还我命来”。
“啊!有鬼啊!”韩玉薇往后退了几步,尖叫道。
这声尖叫惊醒了王元庆,他一屁股坐在地上,往后爬去。
“宛冰,是你吗?”王元庆的目光慌乱地朝着四方看着。他认出了,血字的字体正是孟宛冰的字。
难道是孟宛冰的冤魂在作祟。
“相公,你说什么?”韩玉薇尖叫道。
这边发生的变故,吸引了一旁候着的小和尚,“施主,这是发生了何事?”
“地上有血字!”王元庆叫道:“是冤魂来索命了!”
和尚上前两步,地上空空如也,他捻动着佛珠,“施主,这里什么都没有。”
“什么?怎么可能没有,明明地上有四个血字。”韩玉薇躲在小和尚身后,壮着胆子探头朝地上看过去。
地上干干净净,什么都没有。
“这,这不可能,刚才我明明看到了!”韩玉薇震惊地叫道。
“我也看到了。”王元庆从地上站了起来,他看过去,地上果然是干干净净。
“施主,佛门重地,邪祟不生,莫要自己吓自己。”小和尚是个实诚的僧人,他一直远远地看着这对香客。
在他看来,这对香客并不诚心,佛祖才没有保佑他二人。
“不是,定然是她的鬼魂追过来了!”韩玉薇慌乱地叫道。
突然,他们上的香,猛地燃烧起来,直接变成了火柱,没两下就彻底烧成了灰烬。
这一下,把小和尚也吓了一跳。
“阿弥陀佛,佛祖显灵了。”小和尚说着就猛地跪在地上,开始念经,也不理会二人,在他看来是他们心意不诚,惹怒了佛祖,佛祖这才降下了指示。
韩玉薇看小和尚不理会他们,只顾着念经,顿时就愤怒了,“喂,我说你这个小和尚,你们寺里面有邪祟,你就只顾着念经吗?”
小和尚还是不理会她,什么邪祟?他在这寺庙里住了这么多年,从来只有佛光普照。定然是这位施主立身不正,佛祖才要降罪于他们。
此时,灵敬寺的住持也听到这边的动静走了过来。
王元庆和韩玉薇忙行礼道:“慈心大师好。”
慈心大师非常有名,他佛法精深,信徒极多。“两位施主,可是发生了什么事情?”
韩玉薇急道:“大师,我们似乎被邪祟缠上了。请您帮忙看看。”
慈心大师仔细端详着两个人,脸色也愈加的严肃,“两位施主,我们借一步说话。”
王元庆和韩玉薇看大师如此的郑重,也不由得不安起来。
慈心大师将二人引到了一个厢房。
“两位施主请坐。”慈心大师先坐了下来,他的手里拨着佛珠,显然也有些心绪不宁。
“大师——”王元庆开口道。
“施主不必多说,施主遇到的问题,老僧我解决不了。只有一句良言相告,业障缠身,万劫不复,不是不报,时候未到。”慈心大师打断道。
“施主想彻底化解,极难,多做善事,或可消解一二。阿弥陀佛,善哉善哉。”慈心大师说完就闭目,任凭二人再怎么问都闭口不言。
两人看慈心大师心意已决,问不出任何事情,虽然满心疑惑和不爽,但还是退了出去。
走到门口,韩玉薇双腿一软,差点跪倒在地,幸好被王元庆一把扶住。
“相公,我的腿好难受,又痒又疼,呜呜,好难受啊。”韩玉薇从来没有遭过这样的罪,她的腿难受得恨不得剁下来。
王元庆也没比她好多少,此时也是痛痒难忍,难受得紧。
“玉薇,你坚持一下,我们下山去找大夫。”王元庆安慰道。
韩玉薇满脸的泪痕,她实在是太不舒服了,她一把抓住王元庆的手,用了很大的力气,“相公,你说我们看到的血字到底是不是幻觉?”
王元庆想到那血字,心中怒气上涌,问道:“你还问我?你说,你把宛冰怎么了?那字分明是宛冰的字迹!”
韩玉薇也怒道:“你还说你不想她了,宛冰,宛冰的,叫得那么亲热,一个青楼妓子,也值得如此惦记?”
“你简直不可理喻!”王元庆拂开她的手,就往前走去。
韩玉薇在后面叫道:“我不可理喻?你给我站住!”
王元庆深吸了一口气,他顿住脚步,他现在还不想,也不能跟韩玉薇翻脸。
韩玉薇往前几步追上王元庆,放软了声音:“相公,你难道还惦记着那个女人吗?”
王元庆叹了口气,柔声道:“我们已经成婚了,我的心里只有你一个人,你何必如此多心?”
韩玉薇抱住他的胳膊高兴道:“我就知道,相公你只喜欢我一人。”
王元庆看着她,眼中闪过一丝厌恶,他与她接触越久,就越是瞧不上她,她比起孟宛冰差得太远了,不仅是容貌上的差距,她除了有个好的家世,其他无论哪方面与孟宛冰比,都是一无是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