次日早上。
温暖的阳光都透过窗帘照到床上来了,傅霆深早已经醒了,仍抱着秦桑不舍得松开起身。
如此温馨幸福的时光,这次,他实在感到太久违。
因为这次他真的等得太煎熬。
差点要等得心灰意冷了。
所以此刻的他也有些患得患失,内心有些害怕这样的时光又不长久,甚至未来某一天会不再有。
“不早了,咱们该起床了,傅先生。”
“不要,老公还要多抱我老婆半个小时,让外婆和儿子他们先吃早餐好了,咱们晚点再下楼吃。”
“你真是比弟弟还黏人。”
“老公就要黏着你,谁让你动不动离开我。”
“放心,我以后不会这样了。以后还是像之前一样,除了出差,每周我会陪你四个晚上,足够给你安全感了吧?”
秦桑侧躺在傅霆深怀里,抬眸温柔地摸了摸这个男人的脸。
见他那么黏她,其实她心里挺暖的。
“哼,才四个晚上怎么会足够?你得天天晚上都陪着老公,老公的安全感才足够。”
“那你恐怕得等到我退休才行。”
“什么?那你岂不是还要让老公等三十年?那我到时都六十多岁,是个头发花白的老头子了,你就忍心让我等那么久啊?”
“哈哈,好像确实有点久哈。那就看傅先生表现吧,你以后要是表现好,让你少等个十年也不是不可以。”
“真的?宝贝愿意让我少等十年啊?”
“嗯,真的,只要傅先生表现好,我一定不会让你等到头发花白的。”
“好,那宝贝可得说话算话,老公一定争取表现得让宝贝满意!”
秦桑不过是调侃之言。
傅霆深却像个孩子一样,马上当了真,顿时喜上眉梢。
这样的他,又让秦桑感受到了这个男人的可爱之处,不由扬起唇角,愉悦而宠溺地吻了吻他。
二人相拥在一起放松地聊了聊闲话,说了说情话,才起身洗漱吃早餐。
上午,陈松开车,载着他们一家四口去了儿童游乐园。
从游乐园玩了出来,见街上有家网红奶茶店有不少大人小孩在排队买奶茶,傅书衡想要喝。
傅霆深也想给秦桑买一杯。
因为他还从没干过,为她排队买奶茶这种情侣间浪漫的小事。
所以饶有兴致地带着傅书衡一起下车排队买奶茶去了。
秦桑带着傅文渊在车里玩等他们。
陈松已经很久没有见过傅霆深那么开心了。
看了眼今天如此接地气,竟然有兴致排队买奶茶的他,心里颇有些感慨。
随后转头微笑着对秦桑说:“太太,您一回来,傅总就像变了个人似的。您都不知道,这段时间我都有些暗暗担心,生怕傅总会抑郁呢。”
“是吗?我不过就是出差了一二十天而已,他不至于会这样吧。”
“呵呵,您要只是出差个一二十天,傅总大概是不会如此。”
“我是怕傅总他还有其他的心结一个人闷着,您又刚好那么长时间不在他身边,也没个人能及时宽慰下他,怕他会自己闷出病来。”
“哦?他还有什么其他的心结啊?”
秦桑顿时有些担心与忐忑。
昨晚她刚回时,这个男人的状态确实显得很低落,但现在显然好多了啊。
陈松扭头看了还在排队买奶茶的傅霆深一眼,顿了下,还是决定将一些事情告知给秦桑。
让她知情,他觉得对促进他们夫妻感情,应该会是件好事。
“太太,您不知道,傅总处理白玉烟那晚,白玉烟对傅总说了很多很难听,也很恶毒的话。傅总离开的时候,还自己甩了自己两巴掌。”
“什么?他甩了自己两巴掌?那个女人都对他说什么了?”
秦桑顿时有些震惊。
也扭头向车窗外瞥了眼傅霆深高大的背影,这个男人竟会自己甩自己耳光。
那他甩自己耳光时,是何般心境?
“白玉烟说,她其实从小就开始装身体不好,装柔弱来哄骗傅总。”
“她根本就不是真的喜欢傅总,而是看中了傅家的家底,还有人口简单,说以后没有人跟她争,所以才有意接近他。”
“呵,这也倒是像这个女人能有的心机。”
“还有,她三番两次地想对付您,也是为了让您恨傅总,然后离开傅总。”
“是吗?原来她不是为了报复我,而是为了报复傅霆深。”
“她有没有想报复您,我不确定,但她确实是很想报复傅总。她那晚对傅总说的话是极其恶毒,完全就是在诅咒傅总。”
“我当时听了都觉得头皮有些发麻,傅总当时听了,脸色也特别难看。”
“她是怎么诅咒的,你说我听听!”
秦桑的眸子顿时变得有些凌厉。
因为她马上想起了白玉烟前年曾在那封送给她的挑衅信上,也写了诅咒她和她孩子的话。
这事之前她只要一想起,心里就有些疙瘩。
大人之间的恩怨是大人的事。
孩子终究是无辜的。
一个大人去诅咒无辜的孩子,是真特么又没品又恶毒!
“她当时跟傅总嚷着说,她巴不得您早日改嫁,巴不得您永远离开傅总,报复傅总,然后让傅总怄死,气死。”
“还说……”
“还说什么?你如实说,我都能听!”
“是,太太。”
“她还说,她等着傅总遭报应,说傅总这辈子只配做个孤家寡人,还有……只配断子绝孙,只配得不到任何一个女人真心的爱。”
听到陈松转述的这些话,秦桑眸子一片犀利,愤怒地用力咬了咬唇。
白玉烟这个女人,嘴还真是毒。
不,是心毒。
如此恶毒地诅咒别人,就不怕到时是反噬在自己头上吗?
举头三尺有神明。
人活着,总要讲些德,总要有些敬畏之心,一个无德无敬畏之心的人,老天也不会帮你。
“呵呵,除了这些,她还讲了什么?你干脆都说给我听听吧!”
“是,太太。白玉烟她还不停嘲讽傅总,说他从小就好骗,她说什么他就信什么,说被她耍得团团转。”
“呵,这话她也没说错,他可不就是被这个女人耍得团团转吗?”
秦桑轻讽了下。
白玉烟再怎么会骗人,傅霆深结婚后还跟她搞在一起,终究是两厢情愿的事。
并不是白玉烟一个人的责任。
这件事,傅霆深永远是洗不白的。
他要是洗,那才真的是敢做不敢当,不配当个男人。
“所以,太太,其实傅总也很无辜。傅总其实为人很简单,是白玉烟心眼太多了,从小就开始算计傅总。”
“傅总才着了她的道,后来才连累您也受了伤害,您也不要太怪傅总了。”
“放心吧,这事我已经放下了,怪来怪去也没什么意思。倒是难为你,能这么护着他,我代他谢谢你。”
“呵呵,太太客气了。我跟傅总这么多年,傅总一直待我不薄,我自是应该护着他,也应该护着太太您。”
“嗯,谢谢你陈松。今天这事,咱们俩知道就好了,不必讲给他听。”
“是,太太。”
秦桑抱着怀里可爱的傅文渊亲了下。
随后眸子有些幽深地凝望了下傅霆深,他牵着傅书衡的手,父子俩还在兴致盎然地排队买奶茶。
这个男人,和白玉烟那晚发生的这些,他竟然只字未跟她提。
嘴还真是紧。
看来他昨晚和今早都如此黏着她,心里怕也是有些忌讳白玉烟对他的那些诅咒。
秦桑很想在心里讽刺下他。
不过,终还是更心疼这个傻傻的男人。
她决定明天让他陪她一起再去爬次云山,让他在菩萨面前忏忏悔,许许愿,让这个傻子能图个几分心安。
至于她,只要傅霆深不再让她失望,这辈子,她绝不让白玉烟的诅咒如愿。
她越诅咒,她越要让他们一家四口过得好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