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悦带着警长悄然来到了邕州城北那处新建的义学堂附近。微风轻拂,隐隐约约间,学堂里传来孩子们朗朗的读书声。林悦神色平静,脚步缓缓朝着学堂的方向移动。待她终于看清学堂内读书的孩童时,眼中闪过一丝失望,旋即转身准备离开。
一直跟在林悦身旁的警长敏锐地察觉到了异样,立刻加快脚步跟上林悦,同时通过脑电波关切询问:“小主人,这是怎么了?”
林悦同样以脑电波回应,语气中带着几分失落:“我原本还以为这个邕王,能和我们一样,是上一代地球人的同类……”
警长满是疑惑,继续用脑电波发问:“小主人,您是怎么发现他不是的呀?”
林悦眉头微皱,抬手指向学堂:“你看,学堂里清一色全是男童,竟然没有一个女童。这般重男轻女的人,又怎么可能和我来自同一个时代呢。”
警长赶忙安抚:“小主人,您别生气呀!咱们要不回去吧?警长觉得,要是回去找萧寒,萧寒肯定有办法能让小主人开心起来。”
就在林悦与警长交流之际,不远处突然传来一阵激烈的打斗声。林悦微微一怔,循声望去,只见一位约莫三十岁左右、气质不凡的贵公子,正与两名护卫一同,遭受一群黑衣蒙面人的围攻。刀光剑影闪烁,形势颇为危急。本不想多管闲事的林悦,在听到其中一名护卫冲着那贵公子大喊:“邕王,您先走!” 后,眼神瞬间一凛,脚步不由自主地朝着打斗处走去。
林悦意识到眼前这位被围攻的贵公子竟是邕王,心中虽对他重男轻女的行为有所不满,但见此情形,正义感还是驱使她决定出手相助。她迅速从腰间抽出一把软鞭,手腕一抖,软鞭如灵蛇般飞窜而出,直逼一名正挥刀砍向邕王的黑衣蒙面人。那蒙面人察觉背后攻击,侧身躲避,却还是被软鞭擦过手臂,留下一道血痕。
警长也不甘示弱,凭借着敏捷的身手,如一道黑色的闪电般冲入战团,对着黑衣人的腿部又抓又咬,一时间,黑衣人阵脚大乱。邕王和两名护卫见状,精神一振,趁机展开反击。邕王手中长剑挽出几个剑花,逼退了身前的敌人;两名护卫则一左一右,与黑衣人近身搏斗。
林悦一边挥舞着软鞭,一边留意着战场局势。她发现这些黑衣蒙面人武艺高强,配合默契,显然是训练有素的杀手。而邕王和护卫虽英勇抵抗,但随着时间推移,渐渐体力不支。林悦深知这样下去不是办法,必须速战速决。她瞅准一个时机,猛地发力,将软鞭缠上一名黑衣人手中的长刀,用力一拉,那黑衣人拿捏不住,长刀脱手飞出。林悦顺势一个箭步上前,飞起一脚,将此人踢倒在地。
其他黑衣人见同伴倒下,攻势愈发猛烈。林悦却毫无惧色,与邕王等人背靠背站成一圈,共同抵御敌人。就在局势愈发紧张之时,远处突然传来一阵马蹄声。原来是邕王的援兵赶到了,看到己方援军,邕王等人精神大振,而黑衣人见势不妙,纷纷四散而逃。
邕王喘着粗气,看向林悦,眼中满是感激:“多谢公子出手相助,敢问公子尊姓大名?”林悦收起软鞭,淡然道:“在下林悦,不过是恰逢其会,路见不平罢了。”邕王细细打量林悦,觉得眼前之人虽身着男装,却隐隐透着一股别样的英气,心中不禁对她多了几分好奇。
邕王与林悦皆是一惊,对视一眼后,邕王立刻起身,疾步向王府大门走去,林悦也赶忙跟上。来到门外,只见一群百姓模样的人正围在王府门口吵吵嚷嚷。为首的是一个身材壮硕、满脸络腮胡的中年男子,正挥舞着手臂大声叫嚷着:“邕王,你今日必须给我们一个说法!”
邕王皱了皱眉头,上前一步问道:“刘老三,你这是所为何事?平日里你也算安分,今日怎的领着众人来本王府上闹事?”那刘老三见邕王出来,不但没有收敛,反而更加激动:“王爷,您推行这义学,让众多孩子有了读书识字的机会,本是好事,可您为何要收留那些无父无母的野孩子?咱们自家的孩子在学堂里,都被他们带坏了!”
听到这话,林悦心中不禁一阵气愤,正要开口反驳,邕王伸手拦住了她,然后神色严肃地说道:“刘老三,那些孩子虽无父无母,可他们也是无辜的,一样有读书求学的权利。义学本就是为了让更多孩子能接受教育,不论出身贵贱。你们怎能如此偏见?”
刘老三却不以为然,依旧固执地说道:“王爷,话虽如此,但他们身份不明,谁知道会不会给咱们带来麻烦。咱们都是本本分分的老百姓,就想自家孩子能平平安安读书。”这时,周围的百姓也跟着附和起来。
林悦实在忍不住,向前走了一步,大声说道:“各位乡亲,你们怎能如此狭隘?那些孩子没有亲人已经够可怜了,若连读书的机会都不给他们,日后他们该如何生存?大家都是为人父母,难道就不能设身处地为他们想想?而且,同在一个学堂,互相帮助,共同成长,岂不是更好?”
百姓们被林悦这番话弄得有些语塞,一时之间竟不知如何反驳。刘老三愣了愣神,恼羞成怒地指着林悦道:“你又是哪里冒出来的小子,在这里多管闲事!这是我们和王爷之间的事,轮不到你插嘴!”
邕王见状,立刻站到林悦身前,护着她说道:“刘老三,这位是林悦林公子,今日还救了本王的性命。他说的话在理,你们好好想想。本王推行义学,就是希望改变大家的观念,让咱们这地方越来越好。你们如此排斥那些孤儿,如何能让咱们的孩子学会善良与包容?”
百姓们听了邕王的话,纷纷低下头,陷入沉思。刘老三也自知理亏,不再言语。过了一会儿,人群中一个老者走了出来,对着邕王作揖道:“王爷,是我们糊涂了。听您和这位公子这么一说,我们也觉得不该如此对待那些孩子。只是大家一时没想明白,还望王爷莫要怪罪。”
邕王面露欣慰之色,赶忙扶起老者,说道:“老人家言重了,大家能想通就好。往后咱们一起努力,把这义学办好,让孩子们都能有个好前程。”百姓们纷纷点头称是,随后便渐渐散去。
回到王府大厅,邕王看着林悦,感慨地说道:“林公子,今日多亏了你。若不是你仗义执言,恐怕这些乡亲一时半会儿还转不过弯来。”林悦微微一笑:“王爷言过了,路见不平,自当拔刀相助。而且,此事本就该如此。”邕王点头,目光中对林悦又多了几分欣赏与信任,两人就此坐下,继续谈论起关于义学以及改善当地风气等诸多事宜……
很快有人匆匆进来禀报:“王爷,大事不妙!邕州西南边疆又遭外敌侵扰,烧杀抢掠,驻军虽拼死抵抗,勉强守住,但弓箭和刀枪损毁严重,军备告急啊!”
邕王听闻,脸色瞬间阴沉如墨,猛地一拍桌子,怒喝道:“这群恶贼,竟敢如此肆意妄为!”他心急如焚,在大厅里来回疾走,脚步急促而沉重。
林悦也是神色严峻,立刻起身说道:“王爷,当务之急,得赶紧补充军备。”
邕王满脸无奈与苦涩,长叹一声道:“唉,本王一年前就向朝廷递交了兵器申请,可到如今,连个回应都没有,真不知朝廷是何意!”
这时,一位幕僚面露难色,犹豫着上前拱手说道:“王爷,要不……还是考虑从黑市购置兵器?咱们上次军备短缺时,不就从黑市买过吗。只是……上次购买,已经花去了大量金钱,如今邕州本就不富裕,实在是拿不出更多的钱再去黑市采买了。可现在这情形,似乎也没有别的法子。”
邕王眉头紧紧拧在一起,神色纠结,缓缓说道:“黑市交易本就风险重重,上次虽解决了一时之困,但付出的代价太大。如今邕州财力有限,再去黑市,就算买到兵器,后续又该如何?但边疆军备匮乏,若不尽快解决,百姓又要遭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