蔺瑜的脸蛋很红,她是做梦都没有想到沐星河能作出那么一首催妆诗后,还这么会说情话啊!
看着被自己逗弄得羞着脸钻进了被窝的蔺瑜,沐星河心里很是自得,果然,前世自己为了追学姐练就的本事还是很有用处的。
不过,想起两人进入被窝前看得那些房中秘籍,沐星河的身体立时燥热起来。前世自己脑子里装了一堆半岛南边和岛国老师的颜色废料,却一直没有实践的机会,穿越到了这里都还是个雏。
只不过,让沐星河很意外地是,大虞王朝的人,其实也不保守吗,那一本本房中秘籍和脑海里记忆中的废料们一对比……
看颜色废料已经到了波澜不惊的境界,但看这些秘籍……
大虞王朝的人也是很开放的嘛。
一夜无话。
第二天一大早,当宫女进来伺候完沐星河和蔺瑜洗漱完毕后,那个送房中秘籍的老嬷嬷又进来了。
看着白绢上的褐红色,老嬷嬷笑得双眼眯成了一条缝,连说了三个“好”,就将白绢收好笑眯眯地离开了。
感觉腰有点发酸,蔺瑜狠狠瞪了沐星河一眼,这个死人,就不知道怜惜自己一点嘛。不过,蔺瑜的脸又很快红了,因为,自己也很主动来着。
沐星河和蔺瑜是很早的,主要是沐星河有着良好的作息习惯,前世在林场养出来的。
沐辰和皇后姜氏在两仪殿已经等着新婚的皇子们前来献茶了。
见沐星河和蔺瑜第一个到来,沐辰和姜氏都是有点懵的,不过很快反应过来,开始接受新婚夫妻的献茶,并做一些赐福。
所谓赐福,不过就是说一些夫妻和睦、多生子嗣的话语,再就是赏赐一些金银绢帛。
看着赏赐下来的金银绢帛,沐星河表面开心接受,但实际上内心却是有点感伤。因为,这还是沐辰第一次赏赐沐星河金银绢帛。
沐星河在宫中生活的日子,都是内府根据条例下拨的,娘亲活着的时候还好。成了没娘的孩子后,被克扣大半是很正常的事,至于沐辰这个当父皇的赏赐……
不指望。
回到了新婚住的临时宫殿,沐星河没多想什么,除了黄金留下,银子和绢帛都赏赐给了宫女和那老嬷嬷。
蔺瑜看着沐星河这么做,很是奇怪道:“夫君,怎么不留一点?”
沐星河摇摇头道:“娘子,银子和绢帛反正带不出京师,不如散了吧,也省得一些人惦记。”
想起沐星河在皇子们的地位,蔺瑜冷静了下来,是啊,黄金没有人会打什么念头,毕竟黄金的意义非凡。但是,银子和绢帛那就是另一回事,那些脸皮都没有的家伙,是绝对会凑上来的。
不过,还得在皇宫里住两天,才能离开京师回封地去。
新婚第二天是女婿上门。
礼物的话沐星河不用担心,内府这个时候是不会出幺蛾子的,而且奎国公名震天下,内府敢跳会不知道死得有多惨。
看着女儿那低垂着的小脑袋,蔺琛如何不清楚,这是害羞了。看来,这个女婿还挺会讨女儿欢心的嘛。该走的流程走完,沐星河和蔺瑜就告辞了。
不是沐星河不想多说话,而是该说的话还是等老丈人致仕后再说吧。
三天的时间很快就到了,携着自己的新婚妻子,沐星河慢悠悠出了京师。因为知道沐星河将银子绢帛都赏给了宫女,所以除了太子出来相送外,其余的皇子一个都没到。
车队走远后,沐星河若有所思地回望了一下,京师以后有的热闹啰。要知道这次大婚的皇子,除了自己有封地要回去外,其余的都没有就藩。
有封地却没有就藩,好几个藩王在京师,估计以后的京师好戏会常出,极其的热闹。
然后,沐星河仔细回想了下那几个皇子,嗯,都是四妃出身。
也不知道自己那个皇帝父亲是怎么想的,在三年前搞了次后宫改革。这次改革废除了贵妃这个名称。后宫嫔妃等级分为皇后、四妃(贤、良、淑、德)、四夫人(安国、定国、靖国、镇国)、九嫔、九婕妤、九媵人。
贵妃只是名字不存在了,但四妃都属于贵妃等级。
不过,这些都和沐星河无关,因为蔺家也跟着沐星河一起离开京师了。
当然,奎国公蔺琛还没有走,毕竟他还有一堆东西需要交接,没有一两个月不能完事。但是,蔺家和崖林郡王一起南下,这就是一个信号,那就是奎国公真的退出了京师里的游戏。
至于蔺家和崖林郡王走在一起……
在大虞有一句话,那就是人走茶凉。
如果蔺琛一直待在京师,哪怕就是不做官了,对于沐星河都有着莫大的好处,上层的那些人也会默认沐星河在参与争储的游戏。
但是,蔺琛离开京师了,是和整个蔺家一起回崖林郡老家了。那么,不管蔺琛曾经多么功高震主,在离开京师的那一刻,蔺家的辉煌也就烟消云散了。
这就是大虞政治的规则,在京师和不在京师,那是两回事。没错,蔺琛只要不在京师了,他的所有人脉关系也就全部湮灭!
说句实在话,沐星河都有点没搞懂,大虞是怎么形成这种政治规则的。
一行人慢慢悠悠回到了崖林郡。
蔺瑜看着王府,新奇又很是无语。
新奇是第一次见到茅草屋顶的郡王府,无语的是第一件见到不用瓦片的郡王府。
沐星河摊开手道:“娘子,没法子,穷,买不起瓦,自己造没有泥瓦匠。”
蔺瑜叹口气,看来得去找父兄支援一下了。
不过,当蔺瑜看到那个大大的酒坊的时候,人是有点无语的,尤其是品尝了沐星河酒窖里的藏酒后,就更无语了。
“夫君,你这酒都能当御酒了,就自己喝?”蔺瑜很是疑惑道,就沐星河的这些酒,应该都能卖不少钱吧?
“都往南边的两藩国卖了。”沐星河答道,“也没卖多久,没存太多的钱。要知道,王府的卫兵我都欠了一段时间的薪饷,更别提那欠缴的赋税了。”
蔺瑜抿了抿嘴唇,夫君,真的是很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