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非紧皱眉头,沉思良久后才缓缓说道:“先不要轻举妄动,别打草惊蛇,我们暗暗留意他们三个的一举一动,如果真的是他们中的一个,迟早会露出马脚的。”
“至于他们有什么目的,我想……我们队伍里应该没什么值得他们图谋的,如果是为了北阳研究中心,那是国家的东西,不是任务者的话即使拿到那份资料,也会遭到国家派出的异能者全面追杀。”
除了……
南非的眼神变得有些复杂。
那个少年之前提到的跟自己长得相似的人,他好像是在看到自己之后才同意加入进来的。
而且当时他看自己的眼神,仿佛自己末着半缕,就这么赤LoLo的站在那里任他打量。
江初阳看到的那个人不会是……南非猛地甩了甩头,不可能,那小子早就死了,自己可是亲眼看着他断气的,绝不可能还活着!
欧昊咬了咬牙,点点头。
虽然心里依旧像揣了只兔子般七上八下,但目前也只能按捺住冲动了。
而在后面的车辆里,江初阳等人对他们已经被怀疑这件事浑然不知。
江初阳依旧舒舒服服地躺在后座上,那副惬意轻松的模样,就像外面不是尸横遍野、危机四伏的末世,而是阳光明媚、岁月静好的桃花源。
高明满脸怒容,目光像要喷出火来,死死地盯着前面的车,心里把那群丧尸骂了个狗血淋头。
“蠢货!一群蠢货!去扑他们的轮胎啊!”他在心里咆哮着。
他好想让老大控制一下那些丧尸去扑前车的轮胎,可一想到老大那冷冷的眼神,他就忍不住打了个寒颤,只能把这个念头硬生生地压了下去。
攻击前车的丧尸密密麻麻,如同黑色的潮水一般汹涌,相比之下,他们这边的丧尸就少多了。
虽然偶尔也会有几只丧尸过来做做样子,但都被顾崇轻松地解决掉,就像拍死几只苍蝇一样简单。
而后面的那几辆车怎么样,他们可没心思去管。
在乱世之中,自己的安危才是最重要的,就像黑暗中的孤舟,只能先顾着自己不被汹涌的波涛吞没。
“啊啊啊!不要过来!不要过来!”邹毅的尖叫声划破了车内紧张的氛围。
他惊恐地看着紧紧扒在车窗外的丧尸,那丧尸腐烂的脸、黑洞洞的眼眶和流着涎水的嘴巴近在咫尺。
邹毅的嗓子都喊得嘶哑了,他的异能就像是在给那群丧尸挠痒痒,毫无攻击性可言。
“呜呜呜,我不想死,我不想死。”一群没有异能的普通人挤在角落里,身体瑟瑟发抖,泪水和汗水混在一起,模糊了双眼。
那哽咽的声音里充满了绝望,就像被世界遗弃的孤儿,等待着死亡的镰刀无情地落下。
“怎么办?谁来救救我们?”
“我的孩子……我的孩子怎么办,他还那么小…我还没找到他呢……”
他们的呼喊在这狭小的车内回荡,像是被末世的黑暗无情地吞噬,没有一丝回应。
时间无情地流逝,前方车辆的状况依旧如深陷泥沼般没有丝毫好转。
丧尸们如不知疲倦的恶魔,一波又一波地疯狂攻击着车辆,那架势仿佛要将车辆啃噬成一堆废铁。
南非和欧昊早已大汗淋漓,苦苦支撑着,跟他们同行坐在货车厢里的异能者有好几个已经异能枯竭,晕死过去。
现在他们每一次的抵抗都像是在死亡边缘的挣扎。
“这群丧尸是突然发了什么疯吗!怎么都一股脑地往我们这儿扑!”欧昊怒吼着。
“怕是有人在背后操控那群丧尸。”南非的声音低沉而冰冷,宛如寒夜中的冰棱。
他对自己的直觉深信不疑。
欧昊的心猛地一紧,仿佛被一只无形的大手狠狠揪住。
他心里清楚得很,如果真有人在控制丧尸,那意味着……
对方是要置他们于死地啊!
“真的是江初阳他们?”欧昊满脸担忧地看向身旁脸色阴沉的南非。
南非眉头紧紧锁在一起,像是拧成了一个解不开的死结。
“现在还不能确定,但当下我们必须尽快想办法摆脱这些丧尸,要是车被它们弄毁了,我们就会成为丧尸群里的一员,被它们撕成碎片。”
后面车辆里的江初阳微微睁开双眸,那双眼眸犹如深邃的幽潭,似乎能洞悉一切。
啧!
真是些不安分的小家伙啊。
“老大,我咋感觉前面的情况越来越糟糕了呢。”高明挠了挠头。
“嗯,有只不听话的小家伙,大概是青春期到了,总想着叛逆那么一两次。”江初阳垂眸,嘴角泛起一抹意味深长的轻笑,暗中却在搜寻某个调皮捣蛋家伙的踪迹。
“什么青春期啊?”高明一开始一脸茫然,老大这说的是什么莫名其妙的话,难不成老大的青春期又回来了?
江初阳没有回应,连个余光都没赏给他。
“看路。”顾崇皱着眉头,一脸严肃地强行把试图扭头看江初阳的高明脑袋扳正。
“老大,你说的不会是……”高明像是突然明白了什么,神色变得有些古怪起来。
“嗯。”江初阳轻轻应了一声。
高明顿时了然,这是那熊孩子又欠收拾了啊,他不会以为指挥自己的同类来挑衅老大就能得逞吧?真是太天真了。
“你们在说什么,能不能说点我能听懂的。”顾崇听得一头雾水,感觉他们说的话就像天书一样。
看到顾崇那懵懵懂懂的表情,高明露出一个猥琐的笑容:“嘿嘿,以后你就知道了。”
现在你还没资格完全融入我们呢,顶多算个备胎。
顾崇无奈地点点头:“行叭。”
前车之中,南非和欧昊像是在狂风巨浪中挣扎的孤舟,不断尝试着各种方法来摆脱丧尸的攻击。
可丧尸的数量多得如同过江之鲫,他们的努力就像往大海里扔石子,激不起一丝波澜,完全无济于事。
时间一点点消逝,南非和欧昊的体力和异能如同即将干涸的井水,逐渐耗尽。
“不行了,再这么耗下去,咱们都得死在这儿!”欧昊的脸上爬满了绝望,眼神就像失去了光芒的星辰。
南非的脸色也愈发凝重,如同暴风雨来临前阴沉的天空。
南非咬着牙,从牙缝里挤出几个字:“再坚持一下。”
可他的心里却如坠冰窖,没有多少底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