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着第三道魔障的逐渐稳固,那令人毛骨悚然的气息愈发浓烈地弥漫在空中。南北护法张狂而刺耳的嘲笑声,如同汹涌澎湃的海浪一般,一波又一波地冲击着在场众人的耳膜,并在整个空间里不断回荡。这阵阵嘲笑,恰似一把锋利无比的利刃,无情地刺破空气,直直地刺入了土肥圆那颗早已千疮百孔的心。
只见土肥圆娇弱的身躯难以自禁地微微颤抖起来,宛如风中残烛般摇摇欲坠。她那双原本灵动的大眼睛此刻也失去了光彩,取而代之的是一抹深深的迷茫与痛苦交织在一起。泪水在眼眶中打转,仿佛随时都会决堤而下。
在此之前,土肥圆一直坚信着,只要他们三个人齐心协力、众志成城,就一定有能力打破眼前这看似坚不可摧的结界。这样一来,不仅能为自己曾经犯下的过错赎清罪孽,还可以为那些坚守正道的人们争取到至关重要的一线生机。可是事与愿违,冷酷无情的现实就像一记沉重的耳光狠狠地扇在了她的脸上,打得她头晕目眩、不知所措。
站在一旁的上官乃大此时面色阴沉得犹如暴风雨来临前的天空,他紧紧握住手中的宝剑,因为过度用力,手指关节都已经开始泛白。他猛地转过头来,目光如炬地凝视着土肥圆,眼神之中充斥着满满的怀疑和无法遏制的愤怒。
“肥圆姑娘!”上官乃大咬着牙从牙缝中挤出这句话,声音低沉而压抑,仿佛蕴含着无尽的怒火,“你的力量……难道真的已经用到极限了吗?亦或者说,从一开始你就压根儿没打算全心全意地帮助我们?”
土肥圆猛地抬头,眼中闪过一丝委屈和愤怒:“上官乃大,你这是什么意思?我……我已经竭尽全力了!难道你以为我在故意放水吗?”
阴阳木见状,连忙上前打圆场:“乃大兄,肥圆姑娘,现在不是内讧的时候。我们刚刚的合力虽然未能破解结界,但魔障的力量确实有所减弱。只要我们继续努力,未必没有机会。”
然而,上官乃大却冷笑一声,目光如刀般盯着土肥圆:“阴阳木,你别替她说话。她本就是魔教之人,谁知道她心里到底在想什么?或许她从一开始就没打算真正帮我们,而是想借此机会削弱我们的力量!”
土肥圆的脸色瞬间变得苍白,她咬紧嘴唇,眼中泪水打转:“上官乃大,你……你竟然这样看我?我为了赎罪,不惜背叛魔教,与你们并肩作战,可你却……”
她的话还未说完,北护法的声音再次响起:“肥圆,何必再与他们虚与委蛇?魔主早已料到你会动摇,特意让我们来带你回去。只要你回归魔教,过往的一切都可以既往不咎。”
土肥圆的身体猛地一震,她转头看向北护法,眼中充满了复杂的情绪。南护法也趁机说道:“肥圆,你是魔教的天才,何必与这些正道之人纠缠不清?他们的心中从未真正信任过你,你又何必为他们拼命?”
上官乃大见状,心中的怀疑更甚。他冷冷地说道:“看来,你果然还是心向魔教。既然如此,我们也不必再合作了。”
土肥圆的泪水终于夺眶而出,她猛地转身,朝着南北护法的方向走去:“好,既然你们不信任我,那我也不必再留在这里。我……我回归魔教!”
阴阳木大惊失色,连忙喊道:“肥圆姑娘,不要冲动!我们还可以再想办法!”
然而,土肥圆却头也不回地走到了南北护法的身边。北护法得意地笑道:“哈哈哈,肥圆,你终于想通了。魔主一定会很高兴的。”
南护法则冷冷地看向上官乃大和阴阳木:“接下来,就该收拾你们了。”
话音未落,南北护法同时出手,强大的魔教之力瞬间爆发,直逼上官乃大和阴阳木。阴阳木连忙结印,试图抵挡,然而他的力量在南北护法的联手攻击下显得如此渺小。上官乃大挥剑迎击,但刚刚的消耗让他力不从心。
“砰!”一声巨响,阴阳木被南北护法的力量击中,身体如断线的风筝般飞了出去,重重地摔在地上,口中喷出一口鲜血。上官乃大也被震退数步,脸色苍白。
“阴阳木!”上官乃大惊呼一声,连忙跑到阴阳木身边,将他扶起。阴阳木艰难地睁开眼睛,苦笑道:“乃大兄,看来我们……还是低估了魔教的力量。”
上官乃大咬牙道:“不,我们还有机会!只要我们再试一次,一定能破解结界!”
阴阳木摇了摇头,声音虚弱:“乃大兄,我们的力量已经消耗殆尽,再试也是徒劳。而且……肥圆姑娘已经回归魔教,我们失去了她的力量,更不可能成功。”
上官乃大的眼中闪过一丝悔恨,他低声道:“或许……是我误会了她。如果我能多信任她一些,或许事情不会变成这样。”
阴阳木叹了口气:“现在说这些已经晚了。我们……必须先撤退,再想办法。”
然而,南北护法却不会给他们这个机会。南护法冷笑道:“想走?没那么容易!今日,你们就留在这里吧!”
说罢,南北护法再次发动攻击,强大的魔教之力如潮水般涌来。上官乃大和阴阳木勉强抵挡,但已是强弩之末。
就在这千钧一发之际,远处突然传来一声清亮的剑鸣。一道白色的身影如闪电般掠过,挡在了上官乃大和阴阳木的面前。那是一名白衣女子,手持长剑,剑锋如霜,气势如虹。
“你们先走,这里交给我。”白衣女子淡淡地说道,声音清冷而坚定。
上官乃大和阴阳木对视一眼,虽然不知道这女子是谁,但此刻他们已经没有选择的余地。上官乃大点了点头,扶起阴阳木,迅速朝着远处退去。
南北护法见状,怒喝道:“想跑?没那么容易!”然而,皮痒道人的剑锋已经迎了上来,剑光如虹,将南北护法的攻击尽数挡下。
“你们的对手是我。”皮痒道人冷冷地说道,眼中闪过一丝寒光。
南北护法被他的气势所慑,一时不敢轻举妄动。而趁着这个机会,上官乃大和阴阳木已经消失在了远处的山林中。
……
上官乃大和阴阳木一路疾行,直到确认安全后,才停了下来。阴阳木的伤势不轻,上官乃大连忙为他疗伤。
“乃大兄,那位道人是谁?为何会出手救我们?”阴阳木虚弱地问道。
上官乃大笑了笑,道:“那道人应该是青峰山的皮痒道人,他老人家一直都在我们周围,在我们遇到危难之际出手相助。”
阴阳木苦笑道:“原来是皮痒道人啊,他老人家的功法很是了得,那他为什么一直很在我们周围呢?”
上官乃大沉默片刻,低声道:“阴阳木,我……我是不是做错了?如果我能多信任肥圆一些,或许事情不会变成这样。”
阴阳木苦笑道:“乃大兄,信任是相互的。肥圆姑娘毕竟是魔教之人,你对她有所怀疑也是人之常情。只是……我们确实低估了魔教的力量,也低估了肥圆姑娘的决心。”
上官乃大点了点头,眼中闪过一丝坚定:“无论如何,我们都不能放弃。魔教的阴谋必须阻止,肥圆姑娘……我也一定要将她带回来。”
阴阳木看着上官乃大,微微一笑:“乃大兄,你能这样想,我很欣慰。不过,接下来我们必须从长计议。魔教的结界不是单靠蛮力就能破解的,我们需要找到其他的办法。”
上官乃大点头道:“你说得对。我们先回营地修整,看看阴阳树师父有没有好的想法。
与此同时,土肥圆已经跟随南北护法回到了魔教的总坛。魔主高高坐在王座之上,目光冰冷地看着她。
“肥圆,你终于回来了。”魔主的声音低沉而威严。
土肥圆跪在地上,低声道:“爹爹,肥圆知错,愿意接受任何惩罚。”
魔主冷笑一声:“惩罚?你以为我会惩罚你吗?不,你是我魔教的天才,我怎么会惩罚你?”
土肥圆抬起头,眼中闪过一丝坚定:“魔主,肥圆愿意为魔教赴汤蹈火,万死不辞。”
魔主满意地点了点头:“很好。接下来,我有一个重要的任务交给你。只要你完成这个任务,过往的一切都可以一笔勾销。你还是我女儿。”
土肥圆低下头,恭敬地说道:“请魔主吩咐。”
魔主的目光变得深邃,缓缓说道:“我要你……去杀了上官乃大和阴阳木。”
土肥圆的身体猛地一震,眼中闪过一丝痛苦,但她很快低下了头,声音平静:“肥圆……遵命。”
……
夜色深沉,土肥圆独自站在魔教总坛的高处,望着远处的星空。她的心中充满了矛盾和痛苦。她知道,自己已经无法回头,但她的心中仍然无法割舍对上官乃大和阴阳木的友情。
“或许……这就是我的命运吧。”土肥圆低声喃喃,眼中泪水无声滑落。
……
另一边,上官乃大和阴阳木回到大营休整。经过阴阳树定魂丹的调养,阴阳木的伤势已经稳定下来,但他的脸色仍然苍白。
“乃大兄,接下来我们该怎么办?”阴阳木问道。
上官乃大沉思片刻,低声道:“我们需要找到破解魔教结界的关键。或许……我们可以再去找皮痒道人,有他帮助,我们一定能够破了最后一道魔障。”
阴阳木点了点头:“你说得对。不过,我们该如何找到他?”
上官乃大微微一笑:“他既然出现在那里,说明他也在关注魔教的动向。只要我们继续与魔教对抗,她一定会再次出现。”
阴阳木叹了口气:“希望如此吧。”
……
接下来的日子里,上官乃大和阴阳木一边休整,一边打探魔教的消息。他们得知,魔教正在筹备一场巨大的阴谋,而土肥圆已经回归魔教,成为了魔主的得力助手。
“肥圆姑娘……她真的已经完全回归魔教了吗?”阴阳木低声问道。
上官乃大沉默片刻,低声道:“我不知道。但我相信,她的心中一定还有一丝良知。只要我们找到她,或许还能将她拉回正道。”
阴阳木点了点头:“希望如此吧。”
……
然而,事情并没有他们想象的那么简单。几天后,土肥圆突然出现在他们的面前,眼中充满了冰冷和杀意。
“上官乃大,阴阳木,魔主有令,取你们性命。”土肥圆冷冷地说道,手中的魔教之力已经凝聚成形。
上官乃大和阴阳木对视一眼,眼中充满了震惊和痛苦。
“肥圆姑娘,你真的要对我们出手吗?”阴阳木低声问道。
土肥圆的眼中闪过一丝挣扎,但很快被冰冷所取代:“这是魔主的命令,我必须执行。”
上官乃大咬牙道:“肥圆,你真的甘心成为魔教的工具吗?你的心中,难道就没有一丝良知了吗?”
土肥圆冷冷地吐出几个字:“多说无益,动手吧!”
就在她的话音尚未完全落下之际,只见她猛地向前踏出一步,双手瞬间舞动起来,犹如两条狂龙出海,带着凌厉的劲风直直朝着上官乃大与阴阳木攻去。
上官乃大与阴阳木见状,不敢有丝毫怠慢,连忙身形一闪,各自施展出自己的绝技,迎向了土肥圆的攻击。刹那间,只听得夜空中响起一阵震耳欲聋的轰鸣声,三道身影如同闪电般交织在一起,你来我往,互不相让。
这场战斗异常激烈,双方都使出了浑身解数。土肥圆每一次出手都势大力沉,犹如泰山压卵;而上官乃大则凭借着灵活多变的身法和诡异莫测的招式与之周旋;至于阴阳木,则以刚柔并济的掌法配合着独特的内力运用,试图寻找土肥圆的破绽。
战斗难解难分。土肥圆的力量远远超出了上官乃大和阴阳木的预料,无论他们如何拼命抵抗,始终无法占据上风。渐渐地,两人开始感到力不从心,呼吸也变得急促起来。
“肥圆姑娘,你真的要一错再错吗?”此时,阴阳木已是强弩之末,他一边艰难地格挡着土肥圆的攻势,一边喘着粗气说道。由于长时间的激战,他的嘴角已然渗出了丝丝鲜血,看上去颇为狼狈。
听到阴阳木的话,土肥圆的眼神中突然闪过一丝不易察觉的痛苦之色。但仅仅只是一瞬间,这丝痛苦便被她强行压制下去,取而代之的是更为凶猛的攻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