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产房里的娃娃》
第一章：手术预约
林晚躺在妇科诊室的检查床上，冰冷的金属器械让她浑身发抖。
“胎儿已经八周了，药流可能不彻底，建议直接手术。”医生头也不抬地在病历上写着，语气平淡得像在讨论天气。
“好……尽快吧。”林晚低声回答。
她不是不想要这个孩子，只是男友消失得无影无踪，而她刚刚大学毕业，连工作都没稳定。
“明天上午十点，3号手术室。”医生递给她一张单子，“记得空腹。”
林晚点点头，起身时无意间瞥见医生的白大褂袖口——那里沾着一抹暗红色的污渍，像是干涸的血迹。
她没敢多问，匆匆离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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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章：手术室的门
第二天，林晚准时到了医院。
走廊尽头，3号手术室的灯亮着，门半掩着，里面传来窸窸窣窣的动静，像是有人在低声说话。
“林晚？”一个护士从门后探出头，口罩上方的眼睛弯了弯，“进来吧。”
林晚深吸一口气，推开了门——
然后，她的呼吸瞬间凝固。
满墙的娃娃。
从天花板到地板，密密麻麻，全是婴儿大小的布偶娃娃。它们被钉在墙上，有的缺了胳膊，有的少了眼睛，有的肚子上裂开一道缝，露出里面发黑的棉絮。
最可怕的是——它们全都在看着她。
“躺上去吧。”护士指了指手术床，语气轻松，仿佛完全没看见那些娃娃。
林晚的喉咙发紧：“墙……墙上那些……”
护士疑惑地回头看了一眼：“墙上怎么了？”
她看不见。
林晚的指尖发颤，可护士已经不耐烦地催促：“快点，后面还有病人。”
她硬着头皮躺上去，可眼睛根本不敢闭上——因为那些娃娃的头，正一点、一点地转向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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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章：手术开始
麻醉剂注入静脉，林晚的意识开始模糊。
朦胧中，她听见医生和护士的对话：
“今天第几个了？”
“第七个吧，这个月份小，好处理。”
“啧，现在的年轻人……”
他们的声音越来越远，取而代之的，是另一种声音——
“妈妈……”
“妈妈……你为什么不要我？”
林晚猛地睁大眼睛！
麻醉没有完全起效，她能清晰地感觉到冰冷的器械进入身体，可更恐怖的是——
那些墙上的娃娃，全都在哭。
它们的嘴角裂开，黑色的棉絮从嘴里涌出，像血一样滴落在地。
“不……不……”林晚想挣扎，可身体动弹不得。
医生皱了皱眉：“麻醉剂量不够？再加一点。”
护士拿起针管，可就在她转身的瞬间——
一只娃娃的手，从墙上伸了出来，抓住了她的衣角。
护士毫无察觉，继续配药。
而林晚眼睁睁地看着，越来越多的娃娃从墙上爬下来，拖着残缺的身体，一步一步……朝手术床围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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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章：它们饿了
“心率怎么突然升高了？”医生皱眉看了眼监护仪。
林晚的瞳孔紧缩，喉咙里发出“咯咯”的声响——
因为此刻，一只娃娃已经爬上了手术床，腐烂的脸贴在她耳边，轻声说：
“妈妈……我好饿……”
它的嘴越裂越大，露出里面密密麻麻的、针一样的牙齿。
“不……不……！”林晚终于尖叫出声！
医生和护士吓了一跳：“怎么回事？麻醉失效了？！”
可他们看不见——
那些娃娃，已经爬满了林晚的身体。
它们撕开她的肚子，钻进去，啃食着还未成形的胎儿……
“病人大出血！快！准备输血！”
监护仪的警报声尖锐刺耳，可林晚已经听不见了。
她的眼睛死死盯着天花板，那里，最后一只娃娃正低头看着她，咧开嘴笑了：
“谢谢妈妈……我们吃饱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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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五章：新的娃娃
手术记录上写着：“病人因麻醉过敏导致心脏骤停，抢救无效死亡。”
没有人提起她死前疯狂的尖叫，也没有人解释为什么她的腹腔像是被野兽撕咬过一样血肉模糊。
三天后，3号手术室重新开放使用。
新来的女孩躺在手术床上，麻醉刚刚起效。
护士整理器械时，无意间抬头——
墙上，多了一个新的娃娃。
黑发，白裙，腹部裂开一道缝，里面塞满了发黑的棉絮。
它的眼睛……还会动。
护士皱了皱眉，伸手想把娃娃拿下来——
可下一秒，娃娃的嘴，缓缓咧开了……
（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