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然你们敬酒不吃非要吃罚酒?那就没什么可商量的了。既然你们不珍惜自己的小命,也不要怪咱们无情了。兄弟们,上。”
黑衣人朝身后一招手,好几个黑衣人如同鬼魅一般从四周同时攻向飞舟。
有一个黑衣人取出一个法器,对着飞舟的防护罩就砸了下去。
“不好,他拿的是破阵锤。飞舟的防护罩恐怕挺不住。”蓝月宗宗主很快认出那人手中的法器。
刚才说话的黑衣人发出一阵得意的狂笑:“哈哈,还能认出破阵锤,倒是有些见识。你们几位修为高,或许能抵挡得住我们的攻击,但愿你们飞舟上的几十名练气筑基弟子也跟你们一样,有这实力,禁得住咱们的攻击了!”
黑衣人话音刚落,破阵锤如同雨点般,接连不断地砸向飞舟的防护罩,防护罩也在这接连不断的重击下开始摇摇欲坠。
几位宗主飞到防护罩外阻拦,双方很快战至一处。
但仍没挡住破阵锤。
随着破阵锤的又一击落下,灵气罩很快出现裂纹,最后完全碎掉。
打坐中的无虚子将最后一丝灵气吸收后,神识外放,看到了外面的打斗。
低骂了一句。正着急上火呢!竟然还有不怕死的来凑热闹!
那几个正打得火热的黑衣人只觉一股力量将他们禁锢在原地,不能动弹分毫。
“怎么回事?”领头的黑衣人惶恐地道。
几位宗主很快清楚怎么回事,趁那些黑衣人无法动弹之际,他们迅速、果断、精准地出手了。
刹那间,只听得阵阵惨呼,有的黑衣人被捣碎了丹田,有的被直接抹了脖子,当场毙命。
“哎,留个活口。”紫极宗宗主眼见自己手里的黑衣人死翘翘了,连忙冲其他人高喊。
赤炎宗宗主手中的剑在黑衣首领的脖颈处戛然止住:“便宜你了,让你多活一会儿。”赤炎宗宗主冷哼道。
不过,剑虽然被移开,他屈指一弹,却将一缕火苗射入那人体内,火苗顺着经脉迅速游走全身,所过之处,筋脉如被火烤一般,灼烧之痛,令那人满地打滚。
“说说吧,是谁派你们来的?”几个宗主围住那满地打滚的黑衣首领,审问道。
他们天云山六小宗虽然单个宗门实力一般,但加起来的整体实力也足以与一个二流宗门相抗衡的。
一般的劫匪若是想要打他们的主意,怎么也得先掂量掂量自己的实力。可这群黑衣人如此嚣张,仿佛完全不把他们放在眼里,
他们是有多看不起天云山六小宗的实力。
那个黑衣首领躺在地上,身体不停地颤抖着,嘴里发出痛苦的呻吟,却由于太过痛苦,一句完整的话也说不出来。
蓝月宗宗主,瞄了一眼赤炎宗宗主,不满地道:“你下手太重了,他都疼得说不出话了,这还怎么审问?”
赤炎宗宗主闻言,脸上露出一丝尴尬,他挠了挠头,嘟囔道:“这也不能怪我啊,谁知道他这么脆皮,就那么一丝丝火苗都扛不住。”
金焱宗宗主:“要不等他适应适应,咱们再审?”
青苹宗宗主:“难道我们不应该先将他们的面罩揭下来吗?”
就在这时,无虚子突然出现在甲板上,他手里还拎着一个人,像扔麻袋一样把那个人往旁边一丢。
“这还有一个。审这个也一样。”
“刚才这个想逃来着,被我逮了回来。”
众人的目光都被吸引了过去,这人没戴面罩,金焱宗宗主定睛一看,惊讶地叫道:“咦,这不是那个四喜宗的凌长老吗?”
萧俊辰和宋小月刚出秘境时,被无虚子硬杠的那个二流宗门长老。
无虚子点点头,确认道:“没错,就是他。好好审问一下吧,说不定有什么重大发现呢?”
说完,无虚子转身回了房间,剩下的事情都交给了其他人。
几位宗主面面相觑,认命地为飞舟重新升起防护罩,认命地去审犯人。
不审不知道,一审吓一跳。
原来黑乌山的劫匪的真正身份就是四喜宗的长老和弟子。
四喜宗,建宗不过百余年,如今共有六位元婴和七位金丹,凭借这样的实力硬是挤上二流宗门位置。谁能想到,这样的宗门竟是靠打劫起家,那些元婴和金丹也是靠打劫的资源堆积出来的。
因为他们只打劫散修和那些特别弱小的宗门,且从不留活口,没有引起那些大宗门和世家的注意,从而一直隐瞒真实身份至今。
只不过百余年,竟叫他们发展壮大至如今规模,这次进入灵犀秘境,四喜宗还获得三十个名额。
可惜萧俊辰和宋小月头两个出的秘境,招了凌长老的眼,再加上无虚子当时对凌长老的态度,更激起了他的怒火,因此将主意打到了天云山六小宗头上。
他们了解过天云山六宗的实力,评估过后,觉得不过尔尔,才实施的打劫。
要知道,他们这次打劫可是下了血本,共出动了四个元婴和四个金丹,这样的实力在他们看来,绝对略胜天云山六小宗一筹,至少他们是这样认为的。
令他们没想到的是,这场看似稳操胜券的战斗,竟然如此不堪一击。都还没怎么动手,他们就已经全军覆没了!
“怎么办?四喜宗还有两个元婴、三位金丹,这消息要是传出去,咱们几宗以后怕是不得安宁?”青苹宗宗主担忧地道。
其他几位宗主也有同样担忧。
一时间,众人都陷入了沉默。
“若是无虚真君亲自出手,就用不着咱们在这担忧了。老仇,咱们几个,你与无虚真君走得最近,你去问问呗!”赤炎宗主用胳膊肘顶了下紫极宗宗主。
其他几位宗主闻言,也都将目光投向紫极宗宗主。
紫极宗宗主有些与有荣焉,却也晓得这事有些棘手。为了宗门弟子的安全,这个事还必须得解决。
他硬着头皮去找无虚子,如实说了黑衣人的身份,同时也将他们几个宗主的担忧说了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