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宇髓天元能读心,他一定会化身第二个窦娥,向你控诉“天知道是多大的冤屈”,但解释和道歉他都不在意,他只会借着你愧疚的时候凑过来,拿回自己应有的补偿。
今天的一切都是他和雏鹤三人提前安排好的,在花街一战后,宇髓天元就明确向三位老婆表示过心悦你,想把你娶回家的那种。
“可,天元sama,就算要娶也是大人把我们娶回家吧?”
绪磨反驳道,大眼睛真挚地看着宇髓天元,从内到外透着一股清澈。
宇髓天元被怼得愣了一瞬,啊啊嗯嗯地说对,现在不是纠结这个问题的时候,我想知道你们怎么想的。
雏鹤表示一点都不意外,作为唯二的知情人,她早在花街时就品出你和宇髓天元之间的不对劲。
像个痴汉一样呢,天元大人,雏鹤有时都会捏一把汗,眼神太过炽热了,会把人吓跑的….
她就像个织布的女子,在珍妮机前把名为“你”的流光锦织拆解又织回。
她不敢自诩能力出众有资格重新塑造你,只敢期期艾艾的在边缘小心动作。
这些就足够了,雏鹤想。
你可能也是爱天元大人的,因为你的视线看过来时,实在称不上一句清白,可你又好像被什么阻挡脚步,自始至终都停留在原地,只遥遥地望着她们。
如今想来,或许是她们三个无意中做了拦路的石头。
现在正是从石头变成藤蔓拉你过来的时候。啊、绪磨妹妹说得是,该她们奔向你才对。
“我支持天元大人。”
“我也支持天元大人!现在我们就收拾东西搬去大人那里吧!!”
绪磨迫不及待地喊道,像只撒欢的狍子,说风就是雨地准备往屋子里冲,俨然一副卷家跑路的样子。
“吵死了!!”槙于一个手刀劈在在绪磨脑袋上,安静了。
她脸颊涨出一抹红,自顾自地坐回原位,微微低着头,红唇抿起。
…真是的、明明所有人都同意了为什么还一副尊重她意愿的模样等着她开口啊?!难道她说不这件事就能告罄吗!?!
别开玩笑了!!
槙于不比雏鹤和绪磨,她既没有和你朝夕相处过,第一次见面还是在断壁残垣的废墟里,回想起的只有战斗结束的后怕和哭泣,哪里有心再品出什么甜蜜的爱意呢。
她偏偏又不如绪磨神经大条,可以如此轻易地接受一个只见过一面的女人分享她的丈夫。
槙于能怎么办,她知道你是个顶好顶好的人,协助战斗又治疗他们,长得漂亮说话也好听……
可她…可她、就是接受不了。
她死死咬着下唇,努力不发出声音,热血上涌把整张脸涨得通红,鼻尖发哽,槙于不得不张开嘴来呼吸,泪水模糊视线,啜泣和水滴声一起落在地上。
真是、真是太糟糕了,这副丑陋至极的妒相、太糟糕了…
“诶呦,快哭成小花猫了。”宇髓天元叹口气,伸手把槙于拥入怀里,让她的脑袋枕在自己肩上,一下一下顺着毛,“我保证你会喜欢她的好吗。”
“没有人会不爱她。”
槙于不想再丢脸了,尤其是被人抱着怀里哭得一塌糊涂,还是被绪磨那个笨蛋看着。
她把脑袋缩回去,胡乱把眼泪擦在男人衣服上,闷闷说到嗯。
以上就是所有前提,宇髓天元可做不出欺骗这种不华丽的事,只有一切安排好了,他才会势在必得地行动。
当然温泉险些咗起来不是计划中的一部分,实在是你那副丢了魂的样子太气人了。
被什么他不知道的人勾去注意…他可不允许,你亲口说出的承诺,就该好好履行不是吗?今天你的时间就都该是她们宇髓家的不是吗?不过没关系,他有的是本事让你的心乖乖留下来。
不满足、觉得太单一了也没关系,他可不是孤身一人。
“怎么样,大人?松紧合适吗?”
“嗯、嗯嗯。”
你随意点着头,大脑被女人的香气浸泡模糊,只余一点理智苦苦支撑着。
还好已经绑完了……
你松口气似的想着,突然远处就像有人划起小船那般疯狂搅起水,且声音离你越来越近。
“大人!!”
要完!
“我来帮你搓背吧!人家技术可好了!”
虽然看不见,但听这语气都能幻视撒娇的小狗了,你是真拒绝不了啊,感觉远离了会更黏黏糊糊地凑上来,像熬坏的糖浆一样粘牙。
你干巴巴说到成,一边转过身体,把后背露了出来。
绪磨其实比其他两位姐姐还要迅速地接受你的加入,甚至因为你太好太强了而撺掇自己的丈夫和姐姐们嫁给你。
无论怎么说,你都该是尊为上位的那个人啊。
而且你好让人害羞啊啊啊!!!
绪磨压住怦怦乱跳的心脏,激动几乎涌出喉口,达咩哟—达咩哟—再不控制的话,是真的会晕倒的啊呀!!
你浑然不觉,把头发分成两缕拨至胸前,好让绪磨搓的更得劲。
你预想中的,毛巾濡湿的触感没有第一时间落在你身上,反而是绪磨的惊呼:
“诶、这是什么,好小…”
她猛得凑近,激起一片风吹在你身上,你瑟缩着抖了抖,在想刺挠后背的是绪磨的头发还是睫毛。
她正努力辨认着最下方细小的纹样:“…つ…ぐ!”
声音戛然而止,绪磨的嘴被槙于从后捂住,唔唔唔!她震惊,她反抗,槙于忍无可忍给了她一拐子,掰过她的脑袋让她看着自己的眼睛。
笨蛋家伙,那一看就是不能说的好吗?!
“怎么了?”
你问,似乎还不清楚身后是什么混乱样。
槙于知道你很快就会察觉异样,绪磨那个笨蛋一时半会脑子又转不过弯,她叹气,从她手里抢过毛巾,为你擦拭起来。
绪磨愣愣地替槙于掩盖道:“哈哈,没什么事,大人,只是看到了一根头发…”
“这样啊…”
你看起来已经消除疑虑,槙于认真地为你搓起背来,期间她不住往你后背上那个让绪磨惊呼的存在。
她想,这可不是什么头发,而是用针一点一点在皮肤上扎出的刺青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