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无一郎疑惑地看向有一郎。
还没转头,有一郎的呵斥就已经钻入耳中:“看什么看?!不清楚自己几斤几两吗!难不成是平常杀鬼还嫌不够,非要抢着表现自己有多厉害?!?”
“我告诉你无一郎,要不就老老实实地杀鬼不要再掺和任何事,要不现在就滚出鬼杀队,当你被父母疼在手心的废物里去!”
有一郎眉头深深蹙着,秀丽的面孔戾气横生。
“一个连淘米都不会的……”
“哥哥。”无一郎打断他,对上有一郎不爽但一副“我倒要看看你能憋出什么好话”的表情,认真说道:“我会淘米,那只大黑猫教了我。”
有一郎险些气死,重点是会不会淘米吗?!是叫你别再掺和这些事了啊!!
但无一即趁着自家哥哥愣神的瞬间,反身一跳,冲到辉利哉面前把种子抢过来塞嘴里,饶是有一郎反应再快拖住无一郎的衣服都没拦住。
“你!”
有一郎泄气的把手中布料甩开,转而揪起无一郎的衣领,怒其不争地骂道:“你脑子是被猪油蒙了吗?非要逞能是不是?!说了让你好好呆着你非不听,就一定要和我对着干吗?!”
“哥哥才是被猪油蒙了脑子吧。”
无一郎淡声说道,眉眼之间依旧是平静的。
“我真是看不懂你们,明明怀揣着保护的心意,却偏要选择用最尖锐的话语来逼退对方,你这样,那个风柱大叔也这样。”
“你们多傲慢啊,高高在上、一意孤行地对我们施展善意,无论出什么事都要挡在我们面前,去承受所谓的伤害。”
“你们为什么只想着保护,而不是让我们训练变强,自己去抵御那些伤害呢?就一定要自我感动地死去,然后让我们这些活下来的人恨你到死吗?”
无一郎根本不给有一郎反驳的机会,一张小嘴可劲地叭叭:“别在说什么我很弱我年纪小了之类的话,已经快要听吐了啊,什么时候哥哥才能明白,我们是双生子,只比我出生大几秒的人…有什么资格说我年纪小,哥哥你不也是个没成年的14岁小孩吗?”
有一郎听后脸都要气歪了,糙你马的鬼杀队,这些年到底对无一郎做了什么啊!!他那么大一个乖巧听话又可爱的弟弟都给调成什么样了,变得这么刻薄无情,连哥哥都敢教训了!
“呵,按你这么说,我好言好语地劝你,你就会退出鬼杀队了?”
“不会。”无一郎回答的干脆利落,没等有一郎在说出什么讥讽的话,他继续说道,“既然哥哥说好话坏话都没法达成自己的目的,那为什么就不能对我说说好话呢,反正对哥哥你也没什么损失。”
你要不要听听自己在说什么?!
说好话…哼,怕是会把外面那群只会吃的饭桶们吓死吧。
有一郎这么想着,一时竟也不知如何反驳无一郎的话,只瞪大眼睛,怒气在胸口翻涌,却又被对方那副死猪表情堵得说不出话来。
他松开揪住无一郎衣领的手,冷哼一声,阴郁笼罩在眉眼之间,像被乌云遮蔽的寒潭,沉甸甸地压着让人喘不过气。
“你爱怎么想怎么想吧,既然你选择了掺和这件事,那就立马给我滚回家!”
“把日轮刀给我。”
有一郎朝无一郎伸出手,意思很明显了,但无一郎不仅没给,反而把日轮刀抱在怀里跟有一郎玩起了绕圈圈。
嘿,你个死小孩!
“快点给我,无一郎,你听见没有!快点把刀给我!”
“我才不要。”
无一郎一边跑着,一边扭头回去朝有一郎做鬼脸吐舌头:“哥哥真是一点话都听不进去别人说得话啊,而且这可是绿爪鱼布置给我们两个的任务诶,哥哥这么霸道独裁,绿爪鱼她知道吗?”
“呵…霸道独裁是吧?”有一郎彻底被无一郎惹毛了,自己嘴巴欠说一堆有的没的,还敢把你拉出来当挡箭牌,很厉害啊无一郎…
“我让看看什么是真正的霸道独裁!!一天天不挨打被骂就浑身犯痒,欠收拾的贱皮子。”
到底是哥哥的血脉压制,有一郎的天赋是相较无一郎还要惊艳绝伦的,即使比无一郎握刀晚上三年,他还是以最快的速度追了上去,仅仅一个月就成为了柱。
如今更是以轻微的差距追上无一郎,对着背部一个肘击就给人按地上。
产屋敷辉利哉站在一旁,神情复杂地看着这对兄弟,欲言又止。
无一郎摆烂地看着有一郎拿走自己的日轮刀,他想,没关系,反正那把刀也磨损了,去找铁井户先生在要一把就是了。
他抓住有一郎的脚腕,支起身体问他:“哥哥,你还没回答我的问题呢,这是绿爪鱼布置给我们两个人的任务,你这样妨碍,她可是会生气的哦。”
有一郎带着怒气的瞳眯起,细长的眉在山间压出沟壑,语气已极为不耐。
“不用担心,就像你说的,”少年兀得扯出一抹怪诞的笑,像是自嘲又似讥讽,是无一郎第一次看不懂的神色,他说,“我们是双生子,长着一模一样的脸,无论是你,还是我…”
“只要结局是一样的,那就不会出错。”
【只要最后死掉的,是“时透无一郎”,那剧情就不算被改变。】
“她也不会生气,这点没有人会比我更清楚了。”
有一郎挣开无一郎的手,拾起他的日轮刀别在腰间,向辉利哉告退后便离开了。
无一郎也慢慢爬起,拍拍身上不存在灰,脑子慢吞吞地想,要什么时候前往锻刀村,哥哥还是一如既往地傲慢呢,表里不一的家伙…
辉利哉把人一起送出去后,擦擦额头上的冷汗。
感觉比记录还累,真担心两个人打起来。
还有苍兰大人,到底什么时候才会回来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