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上的每一处伤疤都是上天赐予我们的礼物。刘章的左胳膊正面点了三个烟点,是在喝醉酒后用烟头一个一个点上的。 刘章胳膊上的烟疤是三个小圆圈,大的直径有两公分,小的直径也有一公分。20年前的一个晚上,刘章喝醉酒和几个朋友一起烫起了烟疤,第二天醒来的时候发现被烟头点到的几个地方鼓起了水泡,而且水泡里面是烟灰的那种颜色,20年后再看到这几个圆点,很完美的印在了刘章的左胳膊上。
刘章胳膊上还有一些比皮肤还要显白的地方,如雨后的小水滴一样,一滴一滴的落在刘章的胳膊上,这些都是在刘章做电焊工的时候,被焊渣烫到的地方。
说来也很奇怪,刘章的左胳膊上集中了烫疤,烟疤,手术疤,还有一条割疤,在胳膊上形成了一幅完美的图案。
刘章学习电焊参加的第一份工作是在山东济南钢铁总厂。自己分了一台焊机,焊的是4.2的焊条,这是整个生产车间型号最大的一种焊条,另外还有3.0和2.0的焊条。每天上班的时候刘章总会拿一个水杯,车间有熬的茶叶水。在当时二氧化碳保护焊机还比较少,刘章和几个同学用的都是手工焊,一根焊条也就焊十公分,然后将黑色的药皮敲开,再接着往前焊。一天的活干下来,刘章和几个同学的脸都是漆黑。
在济南钢铁总厂食堂的附近,是济钢的一处浴室,刘章和几个同学下班后会过去洗澡,刘章最喜欢喝济钢食堂里面的羊肉汤,羊杂2块钱一碗,羊肉2块5 一碗,而且说加汤不花钱,熬出来的羊肉汤全部是奶白色,色香味俱全。再来上一份鸡蛋饼,绝对一餐吃的是舒舒服服,这里说的鸡蛋饼不是鸡蛋煎饼,鸡蛋饼也是用油煎的烙饼,面里掺的鸡蛋比较多,能够一口就吃出鸡蛋的味道,这也是济钢食堂的特色。
如果有人问刘章学习电焊有没有什么方法?刘章只能告诉他,没有任何方法,除了大量的练习以外,真的一点捷径也没有,刘章十五岁在技校学习电焊,学习了半年,又在济南钢铁总厂当学徒三个月,就这样九个月时间过去了,当学徒的三个月里,又有大量的实践练习机会,每天工作八个小时,几乎都没有闲着,平焊还是焊的马马虎虎,更不用说一些实践机会少的了。
在济南钢铁总厂,虽然有技校的焊工证,焊工证只是代表你可以电焊,但并不代表你的技术。如果在船厂工作的话,你不但要有焊工证,而且船厂还会对焊工进行考核,如果你考核的等级不合格,你的工资是上不去的。
在济南钢铁总厂已经当学徒三个月了,这个时候刘章和他的几个同学在焊的是一个铁制的漏斗,一边口大一边口小,高六米。当时的铆工师傅是一个姓李的中年人,超过180公分的身高,穿着一身白色的工作服,留着长发,不要看搞电焊,也是需要会看图纸和懂安装技能的文化人。这位姓李的师傅,车间里的人都叫他大李子。大李子看到刘章和他的这几个同学是直摇头,大李子对车间主管说:“你说老板招这么一帮学生有什么用啊?都三个月了,平焊还焊不好,立焊根本不会焊。”
车间主管便带着大李子来到刘章和这几个同学这里,对大李子说道:“你看到了吗?”
经过三个月的练习,刘章和他的这几个同学立焊已经焊的可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