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吧。”
唐绾一手拿着刀,另一只手拿着叉子,切着盘子里的牛排。
由于食欲不好,晚饭她没吃几口就上楼了。
回到房间,唐绾坐在床上,她跟宋甜打视频核对了一下回国的行程安排。
“绾绾,什么时候回来啊?”
手机里响起宋甜清脆凌厉的声音。
唐绾展颜一笑,“早着呢,甜姐。”
“休息够了,就快回来拍戏,有好多本子等着你呢!”
宋甜抑制不住内心的雀跃,唐绾自从和沈斯言登记之后,每天都有剧本往她这里递。
唐绾无奈开口,“甜姐,我这刚来K国才几天,您就催我回去?”
“你知不知道有多少本子排着队让你挑呢,你现在可是身价倍增,多接点戏,对你提名影后有好处。”
宋甜清脆响亮的笑声从手机里传来,那笑声似银铃般悦耳,极具穿透力。
“哎?你不是老早就看盛乔不顺眼了吗,这回你努努力,也拿个影后,这样以后也能在她面前挺直腰板了。”
唐绾在圈里的恩恩怨怨,宋甜是一清二楚,她喜欢谁,不喜欢谁,宋甜也心知肚明。
“我现在觉得盛乔人挺好的,除了人傲气一点,其他没啥不好的地方。”
宋甜眸底闪烁着不解,她眉头蹙了一下。
“你以前可不是这样说的啊。”
在宋甜眼里,唐绾平等的讨厌圈里的每一个人,跟她同咖位的,像什么盛乔、边映雪,唐绾每次见了她们都与其针锋相对;比她咖位小的,她都不拿正眼瞧他们,所以这也导致了唐绾在圈内没什么朋友。
唐绾打了个哈欠,她看了一眼手机,已经晚上十点钟了。
“甜姐,我好困啊,想睡觉了。”
宋甜撇撇嘴,她摊了摊手。
“好吧,卫都这边现在是早上六点钟,我刚换好运动服,准备晨跑去呢!”
唐绾微微张大嘴巴,她给宋甜竖了个大拇指。
“甜姐,早上六点钟你不睡懒觉,居然去晨跑?我为你打call。”
“等你到了我这个年纪就知道了,不自律的话怎么能延缓衰老、保持好身材呢?”
唐绾感觉眼皮越来越沉重,她深吸了一口气。
“行,甜姐,我不打扰您延缓衰老了,我要睡美容觉了。”
电话挂断之后,唐绾打开小夜灯,她向后仰在枕上,迷迷糊糊地睡着了。
月色中天,夜色融融,黑沉沉的夜笼罩着大地。
唐绾在睡梦中隐约听到浴室哗哗的流水声,可她实在是睁不开眼。
不知过了多久,半睡半醒间,她感觉被一双劲臂环住,紧接着她整个身子都被一个柔软的怀抱包裹住。
沈斯言已经换上了黑色薄款睡袍,男人眼底倦意明显,他紧紧地抱着怀里的女孩,贪婪地嗅着她身上清美的气息,以缓解心头的疲惫。
“放……放开……沈…斯言……”
怀中的人樱唇轻启,她小嘴里嘟囔着说着什么,她的声音甜腻娇软,还带着些鼻音。
男人垂眸去看怀中的女孩,女孩明眸紧闭,呼吸绵长,因为嘤咛着说梦话,淡粉色的嘴唇微微张合,她的脸颊粉扑扑的,莫名可爱。
“…沈斯言……放…放开……我…”
沈斯言无声笑了下,他大手轻掐了一下女孩的纤腰。
“这么讨厌我?做梦都在抗拒我。”
男人温柔的嗓音透着几分慵懒,又低又沉。
沈斯言抱着女孩的力道加重了几分,他的下巴贴在女孩光洁细腻的额头上,轻柔地抚摸着她的头发。
“乖,再让我抱抱你,也许过几天就抱不到了……”
女孩睡得香甜,不知是不是做了什么梦,她轻轻地嘤咛了一声。
冷月华光,深夜幽静,整个大地在夜色的笼罩下都沉沉睡去。
清晨的阳光透过窗帘照进室内,在地板上投下斑驳的光影,新的一天也将降临。
唐绾醒来时已经是早上九点钟了,她迷蒙地睁开眼,懒懒地打了一个哈欠。
她习惯性地侧头去看,身旁空空如也。
奇怪,沈斯言没回来吗?
可她昨天晚上隐约感觉到被人抱着,难道是做梦?
唐绾起身去浴室洗漱,洗漱好后,她又去衣帽间找了衣服换上。
着装完毕后,她打开房门准备下楼吃饭。
“少夫人。”
一直在门口守着的高跃看到唐绾出来,便跟她打招呼。
唐绾轻轻点头,踩着细高跟款款向前走去,高跃紧随其后。
廊内寂静无声,随着高跟鞋轻轻落在柚木地板上,声响如歌,整个廊内回荡着“哒哒哒”的声音,宛若音符跳跃。
唐绾忽的想起什么,她侧头看向身旁的高跃。
“高跃,沈斯言昨晚回来了吗?”
高跃颔首,点了点头。
“回来了,沈总今天早晨走之前特意交代,不许叫您,说让您睡到自然醒。”
“那他昨晚什么时候回来的啊?”
高跃仔细回想了一下,“约莫晚上十二点钟。”
唐绾秀眉蹙了一下,“这么晚啊。”,她又问,“那他今天去了哪?”
“去了公司。”
高跃随着唐绾下到一层,进入内厅,伊芙琳身后跟着一队佣人,他们将早餐都端了上来。
“姑姑呢?”
唐绾拿起桌上的牛奶喝了一口。
伊芙琳恭敬回道,“小姐今早去公司了,估计要等晚上回来。”
唐绾轻点头。
怎么一个两个的都去公司了,这是有什么大事要发生吗?
唐绾端坐在黑胡桃木桌旁,她身穿一袭酒红色汤勺领丝绒裙,外搭白色大衣,卷发挽在耳后,裙摆和衣袖口处都镶了一层蕾丝边,整个人优雅又华贵。
吃过早餐后,唐绾出去转了转,高跃一直跟着她。
连续几天,沈斯言都是早出晚归,唐绾几乎都见不到他的面,这几天的三餐都是她自己一个人坐在山庄内厅吃的。
转眼进入十月上旬,十月份的K国已是深秋,细雨绵绵,一旦起雾,城市便被蒙上了一层朦胧的面纱。
这天,唐绾在山庄里帮花匠卢姆大叔种植风信子。
在他们面前摆了几十个透明玻璃瓶,卢姆将风信子的球茎放在清水下轻轻冲洗。
“卢姆大叔,这风信子是要水培吗?”
唐绾拿着手里的剪刀轻轻地剪去球茎干枯的根系。
卢姆大叔笑了笑,他温声开口,“对啊,少夫人,江玫小姐喜欢水培植物。”
唐绾了然,“那这花秋天种上之后,要等到明年开花吗?”
“是的,明年春天就能开花了,风信子被称为我们这的“春天使者”,它被誉为“西洋水仙”。”
卢姆唇角挑起浅浅弧度,眸底闪烁着自豪的光芒。
“原来如此,到时肯定花香浓郁,花朵美不胜收。”
二人谈话间,山庄内传来车子发动机的声音。
唐绾转头看过去,只见一列车队在复式别墅前停了下来。
须臾,唐绾远远地望见黑压压的一群人朝他们这边走了过来。
在一行人中,唐绾一眼就看到了沈斯言,他的身高太过优越,光华内敛,气质斐然,在人群中格外醒目。
男人一袭玄色的西装禁欲感十足,内搭白色丝绸衬衣,前胸口袋上的金色驳头链在太阳的照射下发出含蓄的光芒,更衬得他矜贵出尘。
沈斯言身旁即是江玫姑姑,江玫姑姑一袭紫色的风衣,头戴黑色宽边帽,干练又气质。
江玫姑姑正在和她身旁的一个女孩说笑,那女孩穿着华贵,她亲昵地挽着江玫的胳膊,还时不时地和站在江玫另一侧的沈斯言搭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