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说值钱的猎物,那就多了。
桃花山山高林密,老虎,豹子,这些都很值钱。
但别说你一个小丫头了,就是大老爷们,要猎它们,都不容易。”
男人朝裴云舒解释着,一双眼珠子乌溜溜转,突然,他灵光一闪:
“唉,有了,咱家夫人马上要生产了,之前和我说,想进补点袍子补气血。
你要是能猎到它,我给你算七十文一斤,就是不知道你能不能捕到?”
袍子?裴云舒立马答应下来:
“我先试试吧,要是能猎到,我立马给你送来。”
“成。”
裴云舒冲其笑笑,转过了身子,想到日后少不了和人打交道,又折身返回。
男子已经走到了酒楼廊上,裴云舒忙赶至台阶前:
“大叔,还不知您怎么称呼呢?”
“我姓顾,叫我顾管家就成。”
“好,我记下了。”
裴云舒这下子,没什么心事了,便推着板车,回了家。
翌日清早,裴云舒早早便上了山。
今天已经第二天了,要是捕不到袍子,可就遭了。
不过袍子这种动物,生活在海拔较高的密林地带,极为怕雪。
据说隆冬时节一到,它们便会久居山洞,长久不出。
这种情况下,想要找到它们,就得留意它们出行的足迹,找到它们的洞穴。
于是裴云舒不带停的,从山脚下,一直往山上挺进。
接近傍晚,裴云舒才抵达半山腰。
回望去路,除过飘渺的云雾浮于林间,她什么都看不到。
而眼前松树遍布,枯萎的藤蔓稀稀拉拉地生着,冷风刮过林间,树叶摩擦的声响,仿佛恋人间的呢喃。
看时间不早了,她再次低着头,拉着半人高的灌木挺进。
却是没有走多久,她便瞅见了雪地上出现了脚爪印。
爪印小而浅,是小袍子的足迹,裴云舒一喜,沿着足迹,斜插过山岗,追踪起来。
松树林走过,是桦树,裴云舒也赶地气喘吁吁,不过突然,只感觉眼前一个移动的身影晃过,她抬眸圆睁,便见一只灰色的棕色动物,迈着小短腿,摇摇晃晃地朝着前方前进。
目测距离,她们间隔了三四十米。再看它前进的地方,是个突起的存在。
周围用岩石围着,不是洞穴是什么?
瞧着小袍子进了洞穴,再也不出来了,裴云舒叹了口气,便在身边的古树下,坐了下去。
从她的位置看,她的身影是藏匿的状态。
包括袍子在内的生物,对其他物种的外侵都是极为灵敏的。
看样子,要再等上片刻,它们出来觅食的时候,出手才是最佳时机。
裴云舒从空间里拿出了一个水壶,拧开盖子,朝口中灌了口水,便扭头看一眼洞穴。
就在裴云舒左看右看间隙,听着一阵叽喳声响起,她一扭头,就看到了自己期待的场景。
两只袍子结伴出了洞穴,它们拿鼻子嗅着,而后是第三只袍子。
这只袍子比前两只袍子体格大,不知道是不是家长。
只见它四下张望了会儿,扭头冲洞穴方向叫了两声,便有三只袍子陆续出了洞穴。
不是说袍子是胎生吗?为何这袍子子嗣那么多?
哦,定是这袍子和上世纪那个社会的男人一样,都爱十八岁的姑娘。
裴云舒的眼睛,在后出来的三个袍子身上转了转,也没有时间辨别哪位十八了,拿出弓箭,箭矢便对准了袍子!
安安静静觅食的弟兄俩,连同一家之长,以及它的小妾,或者私生子,都均匀地分布在洞穴附近。
然而裴云舒手中的箭矢,脱了手后,便似天空的云雀样,“啾啾”两声,射中了两个私生子。
瞬间,一家之长,还有其他袍子,皆火箭般的逃窜。
一家之长不愧是一家之长,一阵风似的,窜到了远处,不见了。
小妾还有俩兄弟,则慌里慌张地逃窜,裴云舒拿出弓箭,搭在弦上,大力一弹,弓箭就射了出去。
不过小妾速度极快,箭矢刚刚挨到她的身子,她身子一歪,继续疯跑,弓箭便落至地上。
而俩私生子,一溜烟的功夫,也不知躲哪里了。
不妙啊!只猎了两只半大小子。
裴云舒想着,飞一般地跑到近处,打量了会儿洞穴,又朝它们远去的方向看去。
可荒芜的山野间,袍子的皮色和山色融为一体,哪里还能看见它们的身影。
罢了,打到两只也是好的。
裴云舒走到袍子面前,拔下它们身上的弓箭,拖起一只,丢进空间,又将另外一只丢进空间,便匆忙往山下行去。
时间不早了,行路速度得加快,不然晚了,不知道有什么风险呢。
裴云舒飞快地下了山,走到山脚下时,发现两只兔子在草丛中,又拿出弓箭射中了两只兔子,丢入空间。
回到家的时候,已经深夜了。
想着叶锦年和叶灵犀怕是已经睡了,裴云舒也不打扰他们,回家洗了个澡,和衣躺在了床上。
第三天清晨,裴云舒一觉睡醒,便推着板车,赶至“和顺”酒楼。
顾管家正指挥着人擦桌子,见裴云舒现身,十分惊讶,不由问道:
“姑娘,你该不会跟我说,你打到袍子了吧?”
“我来正是告诉您,袍子我打到了,两只,就在我板车上。”
顾管家闻言大喜,指着裴云舒就夸奖道:
“真看不出来啊,你还是个能人,等着我,我瞅瞅去。”
顾管家连蹦带跳地,下了酒楼台阶,看到板车上的袍子,整个人激动地喊酒楼的伙计拿钱:
“顺子,快给柜台的钱袋拿来?”
裴云舒见管家这般高兴,捡起一只兔子,递给了他,便笑道:
“这只孝敬您的,这兔子制作成麻辣兔肉,特别美味,您吃吃看?”
“嘿嘿,”顾管家憨笑两声:
“丫头,谢了啊。”
指挥着几个伙计撑重,计算了价格,恰好是二十五两六钱,顾管家给了钱,再次笑道:
“你这丫头,顾叔我长这么大,就没看过丫头家家的,有你这么能干的。”
“嗨,都是糊口,那顾叔,我走了啊。”
“唉。”顾管家应着。
裴云舒走远了,她要去还叶家的三十两银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