通化城墙上的冻土被鲜血浸透，凝结成暗红色的冰碴。李长风用刺刀撬开最后一箱手榴弹，铁锈味混着硝烟冲进鼻腔。他望着天际线处逐渐变大的黑点 —— 那是倭军新一波轰炸机群，机翼在阳光下折射出森冷的光。
“胡队长！敌机距离城墙还有十公里！方位 270 度！” 李长风按住对讲机，喉结因过度嘶吼而发痛。
耳机里传来胡兵冷静的回应：“李师长，三小队已升空拦截！四小队正在热机待命。注意，倭军这次可能采用‘雁形战术’，防空火力重点盯防两翼！” 话音未落，18 架战机组成的银灰色编队撕裂低垂的云层，发动机的轰鸣震得城墙上的碎砖簌簌掉落。
这是胡兵精心编排的轮战体系：74 架战机分为四组，每组 18 至 19 架，以两小时为周期交替作战。此刻升空的三小队驾驶的是最新式歼 - 1 型战机，其搭载的涡轮增压引擎与倾斜式机枪，在性能上全面压制倭军九七式轰炸机。
地面上，63 师的防空阵地骤然开火。八二式高射炮喷出橘色火舌，曳光弹在半空编织成密集的火网。倭军的九七式轰炸机灵巧地翻滚规避，却没料到三小队的战机突然从太阳方位俯冲而下。“瞄准油箱！自由射击！” 小队长王磊的怒吼通过无线电炸开，歼 - 1 型战机的四联装机枪喷吐着火舌，瞬间将两架轰炸机的右翼撕成碎片。
“打得好！” 李长风挥舞着沾满泥土的钢盔，突然脸色骤变 —— 三架零式战斗机脱离编队，如毒蛇般直扑城墙。“重机枪连，对空射击！快！” 他嘶吼着冲向最近的掩体。
重机枪的怒吼声中，新兵王二狗的枪管因过热而发红。他的手指被烫得脱皮，却死死扣住扳机：“狗日的小鬼子！” 然而下一秒，零式战机一个急速滚转，凭借其灵活的机动性避开弹幕。就在这千钧一发之际，二小队队长陈岩驾驶着替补升空的战机赶到，利用歼 - 1 型战机的高速优势，一个 “剪刀机动” 咬住零式战机尾焰，三发穿甲弹精准命中敌机引擎。
空中战场，胡兵正带领一队执行高空巡逻。他盯着仪表盘上的雷达波纹，突然瞳孔收缩：“全体注意！倭军第二波编队藏在积雨云里，高度 6000 米！” 一队战机立刻组成菱形编队，利用歼 - 1 型战机卓越的爬升性能，如利剑般直插云霄。在云层缝隙间，他们与倭军轰炸机群狭路相逢，胡兵果断按下发射按钮，六枚火箭弹拖着尾迹穿透云层，将敌机群炸得七零八落。
但倭军很快调整战术，十二架一式战斗机组成楔形编队，低空掠过江面，利用地形掩护躲避雷达。机翼卷起的雪雾中，突然投下数十枚集束炸弹。城墙东南角瞬间腾起冲天火光，砖石与人体残肢被炸上半空。李长风被气浪掀翻在地，耳朵里嗡嗡作响，恍惚间听见有人在喊：“师长！防线被撕开了！倭军的坦克冲进来了！”
他挣扎着爬起来，眼前五辆九七式坦克正碾过战友的尸体，炮管喷吐着火舌。“反坦克小组，上！” 李长风抄起一支步枪，“机枪连，压制步兵！空军支援马上就到！”
此时，刚刚完成轮休的四小队呼啸而至。“李师长，准备烟幕弹！” 胡兵的声音传来。四小队的战机低空掠过战场，同时释放出大量烟雾弹，遮蔽了倭军坦克的视野。紧接着，战机利用机载红外瞄准系统，从各个刁钻角度发射火箭弹。剧烈的爆炸掀飞了坦克的炮塔，弹片如雨点般射向周围的倭军步兵。
倭军指挥官山本大佐气得暴跳如雷。他挥舞着军刀，对着通讯兵咆哮：“八嘎！呼叫远程炮兵！给我把通化城轰成粉末！” 片刻后，远处传来沉闷的炮声，150 毫米榴弹炮的炮弹如雨点般落下。李长风看着不断坍塌的城墙，对身边的通讯员吼道：“通知各连，转入巷战！就算只剩一间房，也要和小鬼子拼到底！”
夜幕降临，通化城陷入一片火海。胡兵看着燃油表即将见底，心中满是不甘。他下令：“各小队注意，返航前再打一轮！利用战机的夜视装置，专打倭军炮兵阵地！” 战机编队再次俯冲，将剩余的弹药全部倾泻在敌军阵地上。
李长风站在一座半塌的碉楼里，清点着剩余的兵力。战士们浑身是血，却依然紧握武器。“兄弟们，我们守住了第一天！” 他举起染血的钢盔，“只要我们还在，通化就永远是倭军跨不过去的坎！” 话音未落，远处又传来引擎的轰鸣 —— 倭军的夜袭开始了。而此刻，完成整备的二小队已经升空，准备迎接新一轮的战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