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32 年初春,洮南县城笼罩在一片紧张氛围中。呼啸的北风卷着砂砾拍打着城墙,发出沙沙的声响,仿佛预示着即将到来的风暴。当 “倭军在通辽增兵” 的情报传来时,苏隐手中的搪瓷缸 “啪” 地砸在地图桌上,滚烫的茶水溅在标注着倭军据点的红圈上,氤氲的水汽模糊了通辽与洮南之间的防线标识。
“李二柱!” 苏隐扯开嗓子喊道,声音震得指挥部的木板墙嗡嗡作响。几乎是瞬间,李二柱带着一身寒气撞开门,腰间的勃朗宁手枪随着动作撞出清脆声响。“团长!”
“立刻集合督察队!给老子把全城翻个底朝天!” 苏隐的手指重重戳在地图上,“重点清查商会、客栈,还有那些三天两头往城外跑的货郎!宁可错杀一百,也不能放过一个汉奸!抓到通敌的,直接抄家!”
与此同时,林夏已经抱着一摞文件快步走进来。她的马尾辫上还沾着未化的雪粒,军大衣下摆结着冰碴:“苏团长,兵工厂那边原材料只够再生产两百枚手榴弹,弹药库的子弹缺口仍有三成…… 粮食储备也只够支撑军队半个月。”
“不够也得想办法!” 苏隐猛地转身,军靴踏碎地上的冰块,“通知老周,把能用的废铁都熔了!实在不行,就把城墙上那些生锈的铁蒺藜拆下来重铸!” 他抓起墙上的望远镜,镜片中映出城外光秃秃的山丘,“还有粮食,让各保长明天日落前统计出所有存粮,敢瞒报的,军法处置!另外,抄家所得的财物全部充公,用于补充军备!”
夜幕降临时,洮南街头弥漫着肃杀之气。李二柱率领的督察队分成二十个小队,手持火把在街巷中穿梭。火把的光芒将 “通敌者死” 的标语照得血红,店铺门板被拍得震天响。“开门!军政府例行检查!” 士兵们的吼声惊起屋顶的寒鸦,几个白天还在议论新政的商贩,此刻躲在屋内大气都不敢出。
在聚贤楼,督察队撞开二楼包厢的瞬间,烟雾缭绕中,几个乡绅正围着桌子密谈。桌上摊开的地图上,洮南城防部署被标记得清清楚楚,旁边还放着几封未写完的信件。“果然是你们!” 李二柱冷笑一声,枪口抵住为首乡绅的太阳穴,“私通倭军,蓄意谋反,带走!给我搜,把这里所有值钱的东西都搬回军政府!”
士兵们立刻开始行动,撬开地板、砸开保险箱,一箱箱金银珠宝、地契房契被搜了出来。为首的乡绅脸色惨白,瘫坐在地上,嘴里还在不停地求饶:“军爷饶命啊,这些都是小人的血汗钱……” 李二柱一脚踢在他脸上:“血汗钱?你给小鬼子通风报信的时候,怎么没想过百姓的血汗!带走!”
这一夜,二十三名可疑人员被押进军政府临时监狱,他们的家被一一查封。苏隐亲自来到抄家现场,看着士兵们从地窖里抬出成箱的银元,从密室中搜出珍贵的字画和古董,眼中闪过一丝狠厉:“全部登记造册,一分一毫都不能少!这些东西,都是咱们对抗倭军的资本!”
而在城隍庙临时办公点,林夏正组织保长们开会。烛光摇曳中,她将一份份表格拍在桌上:“粮食、劳动力、牲畜,所有数据必须精确到个位数!” 她的目光扫过众人,“倭军随时可能进犯,现在藏着掖着,就是把全家人往鬼门关送!” 角落里,一个保长嗫嚅着:“林参谋,有些农户家确实没多少存粮了……”
“军政府可以预支救济粮。” 林夏打断他,掏出印章重重按在文件上,“但战后必须加倍偿还。洮南是大家的洮南,守不住城,什么都没了!另外,把那些通敌者的田地和粮食,全部没收充公!” 散会后,她又连夜走访了几家粮行,用枪指着老板的脑袋,强行征调了三百石粮食。
苏隐则亲自前往城防工地。寒风中,工人们正在抢修城墙缺口,铁锹与冻土碰撞发出刺耳的声响。“都给老子加快速度!” 他一脚踢开旁边的冻土块,“倭军的炮弹可不会等你们慢慢磨洋工!” 看到几个士兵在偷懒,他二话不说,抄起铁锹就干,“不想干的现在就滚!洮南不养孬种!” 工地上的气氛瞬间紧张起来,敲击声、呐喊声此起彼伏。
为了稳定民心,苏隐还让宣传队在街头巷尾宣讲。“乡亲们!军政府已经囤好了粮食,修好了城墙!” 宣传员举着喇叭喊道,“那些通敌卖国的汉奸,他们的家产已经被充公,用来保护大家!只要咱们军民一心,小鬼子来一个,杀一个!来两个,灭一双!” 同时,军政府开仓放粮,给每个家庭发放应急物资,还组织医疗队为百姓免费看病。
在军政府的铁腕手段下,洮南逐渐安定下来。商会被彻底改组,由军政府直接管理;保甲制度更加严格,邻里之间互相监督;城防工事也在日夜赶工中逐渐完善,新修筑的掩体、暗堡林立,护城河被重新挖深加宽,河面上漂浮着尖锐的竹刺。
深夜,苏隐独自坐在指挥部,看着面前堆积如山的金银珠宝和地契。他深吸一口气,在心中默念:“系统,扫描洮南附近地形,寻找适合伏击日军的地点。”
一道蓝光闪过,系统界面浮现在他眼前。洮南周边的山脉、河流、道路等地形地貌,以三维立体的形式呈现出来。系统的声音在他脑海中响起:“检测到三处适合伏击的地点,分别位于洮南东北方向的鹰嘴崖、西北方向的葫芦谷,以及正南方向的青纱帐。”
苏隐仔细观察着地图,分析着各个地点的优劣势。鹰嘴崖地势险要,但距离通辽较远,倭军可能会有所防备;葫芦谷地形狭窄,易守难攻,但谷内道路崎岖,不利于部队展开;青纱帐虽然隐蔽性好,但一旦倭军反应过来,很容易形成包围之势。
经过深思熟虑,苏隐决定选择葫芦谷作为伏击地点。“系统,计算在葫芦谷设伏所需的军事力量和积分消耗。”
系统很快给出回应:“在葫芦谷设伏,需增派两个营的兵力,布置地雷、陷阱等防御设施,配备充足的弹药和通讯设备,预计共需消耗积分
点。当前剩余积分 8000 点,抄家所得财物可兑换积分
点,兑换后总积分
点,可满足需求。”
苏隐没有丝毫犹豫:“系统,将抄家所得的全部财物兑换成积分,然后用积分兑换所需的军事力量和物资。”
蓝光再次闪烁,大量的武器装备、弹药、通讯器材等物资凭空出现在军政府的仓库中。同时,赵铁和黑风率领的两个营也接到命令,连夜赶往葫芦谷进行部署。
一切准备就绪后,苏隐站在城墙上,望着通辽方向的夜空。寒风呼啸,吹得军旗猎猎作响。林夏走来,递上一杯热茶:“苏团长,所有准备工作基本就绪。葫芦谷那边已经布置妥当,就等倭军上钩了。”
苏隐接过茶杯,热气氤氲中,他的眼神坚定:“告诉兄弟们,养兵千日,用兵一时。洮南这道防线,绝不能丢!这次在葫芦谷,一定要给小鬼子一个下马威!”
此时,李二柱匆匆赶来:“团长,抓到个舌头!从他嘴里撬出消息,倭军打算三天后发动总攻!他们的行军路线,正好经过葫芦谷!”
苏隐将茶杯重重放在城垛上,握紧腰间的枪:“来得正好!传令下去,全军进入一级战备!洮南,要让小鬼子知道,这里就是他们的葬身之地!葫芦谷的伏击,将是他们噩梦的开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