北城的暮色被灵气染成诡异的青紫色,张小纯摩挲着鳄鱼战兽鳞片上流转的龟纹,面具下的嘴角勾起一抹玩味的弧度。神算子的“天机算馆”招牌在风中吱呀作响,帆布上斑驳的龟甲纹路与他眉心的血誓印记隐隐共鸣。
“神算子,你可知何为‘大惨’?”张小纯突然摘下面具,龟纹锅自动浮现在肩头,锅内翻涌的紫火将他的脸映得妖异,“我炼制的丹方被天空会夺走,如今全城通缉我,可他们不知道——”他故意停顿,指尖弹出一道血符没入战兽额头,鳄鱼瞬间膨胀三倍,鳞片上浮现出血色星图,“这头战兽,是用被篡改的超级辟谷丹残余药力催生出的变异种。”
神算子的罗盘突然疯狂旋转,指针竟直接折断。他想起三个月前,自己离开时张小纯落魄的模样,再看眼前珠光宝气的橙衣少年,腰间玉佩上的龟纹竟与星空道极宗天虹的法则共鸣。一股寒意从脚底窜上头顶,他终于明白,自己以为的“明智之选”,不过是井底之蛙的可笑判断。
“阁下,这里不是叙旧的地方。”神算子刚要开口,三道破风声骤然响起。三个身着赤橙道袍的修士踏着灵气锁链落下,为首的橙衣人腰间挂着刻满獠牙的令牌,那是北城“血牙帮”的标志。
“神算子,今日的保护费该交了。”赤衣修士冷笑一声,目光扫过张小纯腰间的储物袋,瞳孔瞬间收缩——那上面的龟纹封印,分明是逆河宗的顶级禁制。
张小纯却突然笑了,笑声中带着血祖虚影的威压。龟纹锅化作流光绕体三匝,将四周灵气凝成实质龟甲。他伸手轻抚战兽头颅,鳄鱼突然张开血盆大口,喷出一道裹挟着丹毒的寒气,在地面冻出巨大的龟形冰痕。
“血牙帮?”张小纯的声音冷得像淬了毒的刀刃,“我倒觉得,‘龟甲盟’这个名字更适合这里。”话音未落,他眉心第三目骤然睁开,紫色光芒扫过三人识海,竟直接读取到血牙帮的老巢位置——那是藏在聚灵井裂缝中的一处地下宫殿。
神算子震惊地看着这一幕,张小纯的气势与三个月前判若两人。此刻的少祖不再是那个被天空会算计的落魄丹师,而是化身为掌控生死的血祖传人。他注意到,张小纯每说一句话,龟纹锅就会喷出一道紫火,在虚空中勾勒出逆河宗的血色图腾。
“你……你是结丹修士!”橙衣首领终于反应过来,可话音未落,张小纯的身影已消失在原地。下一刻,他出现在对方身后,手指点在其灵台三寸处,一道血符瞬间没入体内。
“从现在起,你叫龟甲一号。”张小纯的声音带着不容置疑的威严,龟纹锅自动飞出,在血牙帮三人头顶形成巨大的锅盖虚影,“你们不是喜欢收保护费?我给你们一个机会——带着整个血牙帮,加入我的龟甲盟。”
神算子看着张小纯眼中闪烁的疯狂光芒,突然想起逆河宗的古老传说:血祖降世时,曾以一口龟纹锅收编百万妖魔。此刻的张小纯,正用相似的手段,在星空道极宗的北城,掀起一场由丹毒与血誓交织的变革。
“少祖,这是血牙帮的令牌。”龟甲一号颤抖着交出獠牙令牌,令牌在张小纯手中瞬间变形,化作一枚刻满龟纹的盟令,“我们愿奉您为主,只求……”
“只求活命?”张小纯把玩着盟令,龟纹锅突然喷出烈焰,将盟令炼制成九枚血色符篆,“拿着这些,去通知血牙帮所有人,半个时辰后,聚灵井裂缝见。若有一人缺席——”他看向战兽,鳄鱼张开的巨口中,赫然浮现出超级辟谷丹的丹毒漩涡,“我就让整个北城,尝尝丹毒的滋味。”
夜幕降临时,聚灵井裂缝外聚集了数百修士。他们惊恐地看着张小纯脚踏龟纹云,身后跟着变异战兽与神算子。而血牙帮众人,此刻已换上绣着血色龟甲的道袍,腰间的令牌上流转着令人心悸的紫火。
“从今日起,这里是龟甲盟的地盘。”张小纯的声音响彻北城,龟纹锅化作万丈巨影,将整个聚灵井笼罩其中,“我不管你们之前是谁,现在只有两条路:要么成为龟甲盟的一员,共享丹道机缘;要么……”他抬手一指,战兽喷出的丹毒瞬间将百米外的建筑化为废墟,“成为我的炼丹材料。”
神算子望着意气风发的张小纯,突然意识到,自己的离开或许是个契机——一个让逆河少祖真正觉醒血祖之力的契机。而星空道极宗的北城,即将迎来一场由丹毒与算计掀起的腥风血雨。毕竟,当一个被背叛的丹道天才,决定用暴力与智谋重新书写规则时,整个宗门都将为之一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