暮色如血,残阳将天际染成一片猩红。马不停蹄的呼厨泉率领着最后几十名匈奴骑兵,如同惊弓之鸟般向着蒲坂津狂奔。马蹄声急促而杂乱,身后扬起的尘土,仿佛是他们逃亡的印记。
这片通往蒲坂津的必经之路,两侧是茂密的茂林,高大的树木遮天蔽日。呼厨泉心中隐隐不安,但是如今却也顾不上多想,只盼能尽快渡过黄河,逃离汉军的追击。
突然,一声凄厉的马嘶划破长空。走在最前面的骑兵连人带马重重摔倒在地,原来是被隐藏在草丛中的绊马索绊倒。紧接着,一张张渔网如天罗地网般从树上倾泻而下,将后续的骑兵们牢牢网住。这些匈奴骑兵在渔网中挣扎,却越陷越深,如同被困住的野兽。
四周响起了汉军整齐而洪亮的喊杀声,无数汉军将士从林中冲出,手持长枪,如潮水般将匈奴骑兵包围。呼厨泉一手死死拉住缰绳,另一只手抓住头上的渔网,战马前蹄高高扬起,发出阵阵嘶鸣。他环顾四周,只见汉军阵容严整,寒光闪烁的兵器在夕阳下泛着冷芒,心中涌起一股绝望。
就在这时,一位身着长袍的文士施施然从树影中走出。正是贾诩!原来,在李远击败刘豹后,便率军夜袭呼厨泉大营,而贾诩则带着一部分兵马驻守蒲板津,谨防有漏网之鱼。而今天早上呼厨泉逃脱后,李远便让人飞鸽给贾诩,让他早做准备。
于是贾诩便带着一支精锐伏兵在此必经之路等候,终于活捉逃亡的呼厨泉。看着被抓捕的匈奴,贾诩挥了挥手,汉军将士便将呼厨泉等一众匈奴人押解下去。
与此同时,躲藏的刘豹也在山林中被军犬发觉最终汉军生擒。李远虽然知道后世大家融为一家,但是这些人如今做的恶,李远是没有资格替百姓原谅他们。对于这些匈奴首领,绝不能心慈手软。他当即下令,在当地将呼厨泉和刘豹当众斩首。鲜血染红了大地,收获了当地的人心,也震慑了剩余的匈奴俘虏。
李远将这些俘虏和步军交给了段煨,命他在蒲坂津修筑防御工事。蒲坂津乃是黄河要津,枯水时节是通往长安的要道,战略地位极为重要。段煨领命后,立即组织人手,日夜赶工。原本破败的城墙在汉军的监督下,匈奴俘虏的的努力中,逐渐恢复了往日的威严。
另一边,去卑率领着匈奴大军,在潼关外受阻。望着眼前高大巍峨的潼关城墙,去卑心中满是闷恨。匈奴人擅长骑射,却不擅攻城,又缺乏必要的攻城器械。去卑无奈之下,决定效仿呼厨泉几人,从蒲坂津绕道进入长安一带。
当去卑的大军抵达蒲坂津时,眼前的景象让他大惊失色。只见蒲坂津早已被汉军占领,段煨正指挥着士兵们紧张地修筑城墙。去卑心中一沉,连忙派出斥候前去打探消息。
段煨很快便发现了去卑大军的踪迹。他深知自己麾下皆是步军,难以追上匈奴骑兵,且李远曾嘱咐过,当下的首要任务是打通西域,稳固关中局势。如今呼厨泉和刘豹已死,匈奴精锐大损,剩下的匈奴人不足为惧。于是,他下令全军严阵以待,却并不主动出击。
没过多久,派出去的斥候慌慌张张地跑了回来,脸色惨白:“首领!大事不好!左贤王呼厨泉和右贤王刘豹已被汉军斩杀,我匈奴大军死伤惨重,剩余之人也被汉军驱使修筑城墙!”去卑闻言,只觉一股寒意从脚底直冲头顶。他心中清楚,此次南侵,匈奴不仅未能得逞,反而折损了大量青壮。如今匈奴国内空虚,一旦鲜卑得知此事,必然会趁虚而入。去卑不敢再做停留,当机立断,下令全军撤回匈奴之地。
在处理完蒲坂津的事务后,李远率领骑兵,与张绣、贾诩等人一同攻略左冯翊的其他城池。汉军所到之处,势如破竹。各地守军见西凉军已降,匈奴已败,纷纷开城投降。
李远在顺利拿下左冯翊后,便率军准备回到长安休整。然后再攻略凉州。
与此同时,汉中的法正、廖化等人也抵达了长安。李远根据战略部署,命廖化率军直奔武光。武光是荆襄一带通往汉中的重要关隘,战略地位极为重要。廖化领命后,立即整军出发,一路疾行,很快便将武光收入囊中。
张济在长安疗养好伤势后,也奉命前往汉中房陵驻守。加上驻守渔复的黄权,李远领地的重要关隘已全部被自己的军队掌控。这些关隘如同坚固的堡垒,将关东诸侯阻挡在外,为李远稳固后方、图谋发展提供了坚实的保障。
而在武威方向,局势却依旧紧张。周仓率领的汉军与韩遂的联军对峙已久。周仓麾下兵力虽少,但将士们个个精悍,且装备了先进的武器,战斗力不容小觑。韩遂这边则联合了梁兴、李堪等众多小军阀,还有不少羌人助阵,兵力占据绝对优势。双方在武威一带僵持不下,战事一触即发。
马腾本打算出兵援助韩遂,却不料裴元绍突然率军攻入安定,直逼他的老巢。马腾无奈,只得放弃支援韩遂的计划,回军抵御裴元绍。一时间,凉州大地战火纷飞,各方势力陷入了混战之中。
在淮南寿春,孙策的内心也在经历着激烈的挣扎。他手中握着传国玉玺,这是权力的象征,也是无数人梦寐以求的宝物。然而,对于孙策来说,更重要的是父亲孙坚留下的部将和兵马。只有拥有了这些,他才能在这乱世中立足,实现自己的抱负。
经过深思熟虑,孙策终于下定决心,打算用传国玉玺与袁术交换父亲的旧部和兵马。他深知,这是一场豪赌,但为了实现自己的理想,他别无选择。当孙策带着传国玉玺走进袁术的府邸时,一场改变江东格局的交易即将拉开帷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