阳平关下,喊杀声虽已渐渐平息,但空气中依旧弥漫着浓烈的血腥味。严颜,这位素有“益州第一猛将”之称的豪杰,此刻满脸疲惫与不甘,他望着身边仅存的三千残兵败将,心中满是苦涩。想他戎马半生,历经无数征战,却从未遭受如此重创。如今无奈之下,只能安排信使,快马加鞭前往大军处,请求增援,希望能挽回这岌岌可危的战局。
此时,在汉中通往阳平关的道路上,李远正率领着一支部队悄然前行。得益于汉中大力推行的铺路政策,他竟赶在益州大军之前抵达了阳平关。李远深知情报的重要性,他吩咐手下切勿声张,要利用这宝贵的信息差,打敌人一个措手不及,准备一举全歼益州的五万人马。在他看来,这是一场关乎汉中出征的第一次战役,必须慎之又慎,每一步都要精心谋划。
两天转瞬即逝,信使快马加鞭,终于将严颜的求援信送到了益州大军的营帐中。张修和张鲁得知前线失利的消息后,不敢有丝毫耽搁,立即点齐兵马,奔赴严颜的营寨。
三日后,张修和张鲁的大军抵达。严颜早早地在营寨外迎接,他的脸上写满了羞愧。进入军帐后,严颜长叹一声,开始向两人详细讲述前几天那场惨烈的战斗。他的声音低沉而沙哑,每一个字都仿佛带着沉重的枷锁。
张修和张鲁静静地听着,两人面面相觑,眼中满是震惊。他们深知严颜的自负与勇猛,在益州可谓是威名赫赫,如今却被一个名不见经传的毛头小子廖化打得丢盔弃甲,士气全无。这不禁让他们心中暗自思忖,难不成这汉中的兵马当真如此勇猛,武器装备如此精良?
张修听完后,神色凝重,他让严颜把此次战败的详细情况写下来,派人快马送给主公刘焉,希望能增派更多兵马,以扭转战局。随后,他让人传唤杨松进来,了解一下汉中情况。不一会儿,杨松带着他的两个弟弟杨柏和杨昂大步走进军帐。
原来,在刘焉决定派兵增援后,杨松主动请缨加入军中。他心中有着自己的盘算,汉中是他的根基所在,他渴望早点回到汉中,一雪前耻,拿回被收缴的土地和资产。张修看到杨松进来,脸色微微一沉,将严颜的情况重新讲述了一遍,然后目光如炬地盯着杨松,质问道:“杨松,这似乎与你之前跟主公说的汉中一击而定大相径庭,那李远的这些兵马还有兵器又该作何解释?”
杨松心中一惊,但很快便镇定下来,他眼珠一转,连忙回道:“张将军,这李远早就心怀不轨,有谋逆之心。关于这些兵器,之前他还在西乡便有传言,说李远能够大量炼铁,如今看来,所言非虚。
还有那廖化,听闻原本是黄巾贼子,后来传言说黄巾进入汉中后被李远消灭,便销声匿迹了。如今想来,定是李远偷偷将他们藏了起来,这伙人应该就是他藏起来的黄巾精锐。”
说到这里,杨松顿了顿,脸上露出一丝不屑,继续道,“李远在汉中的所作所为,简直人神共愤,百姓苦不堪言。畏他如畏虎一般。除了这伙黄巾贼,想来他也没什么像样的兵马了。等张将军攻下汉中,那炼铁的方法还不是手到擒来?到时候献给刘州牧,张将军您升官发财可别忘了我们杨家兄弟啊。”
张修听后,心中的疑虑顿时消散了不少,他哈哈大笑起来,仿佛汉中已经尽入囊中。随后,他转头看向张鲁,大声说道:“张司马,明日你部为前锋,一举攻破阳平关!”
张鲁听到这话,脸色微微一变,心中暗自叫苦。他本就对刘焉有所不满,因为母亲是刘焉的情人,他虽被重用,但心中一直渴望摆脱刘焉的掌控。历史上,他便是在攻下汉中后斩杀张修,夺得兵权后拥兵自重。而如今,张修在刘焉的授意下,一直试图削弱他的兵马。此刻,面对张修不善的目光,张鲁迟疑了一下,但最终还是无奈地答应了下来。
杨松将这一切都看在眼里,他心中暗自冷笑。他自然明白张鲁的心思,而且他的基本盘也在汉中,与其在益州和其他世家在老狐狸刘焉手下争权夺利,不如雪中送炭,帮助张鲁拿下汉中,这样自己也能在汉中站稳脚跟,获得更大的利益。于是,他满脸堆笑地开口说道:“我这两个弟弟,杨柏和杨昂,皆有万夫不当之勇,明日就让他们跟随张司马一同为前锋,定能助张司马一臂之力,攻破阳平关。”
张修听后,满意地点了点头,说道:“如此甚好,有杨将军兄弟相助,明日破关定当万无一失。”
夜幕降临,营寨中灯火通明,士兵们都在紧张地做着战前准备。张鲁回到自己的营帐后,坐在案前,眉头紧锁。他深知此次任务的艰巨,张修明显是想借刀杀人,让他去冲锋陷阵,消耗他的兵力。而杨松兄弟的加入,虽然看似是助力,但他也明白杨松的心思,这其中的利害关系错综复杂。他心中暗自盘算着,如何才能在这场战争中保存自己的实力,同时又能达到自己的目的。
“兄长,为何要答应张修这厮,这些士卒都是我们以后的资本,如果损失在阳平关,以后我们哪里能抵抗的了张修他们”张鲁的弟弟张卫说道
张鲁回到“你以为我不想拒绝吗?但凡我说一句不字,你我兄弟的头颅现在就挂起来了。张修这是阳谋,领命还有一线生机。我计划好了,明天你先带着兵马先行消耗他们,我带着道兵在后面来,道兵是我们立身的根本,万万不能有失”
与此同时,李远在阳平关城内也没有闲着。他一边安排士兵加强城防,一边派出大量斥候,密切关注着益州大军的动向。他知道,一场恶战即将来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