冬冬把我照顾得很仔细。
我们既是浪漫粘稠伴侣,又是柴米油盐夫妇,还是职场好搭档。
冬冬会做可口的食糜,他知道我爱吃青椒炒辣猪肝,每次端上桌,都像一团雨后的云,安抚了我躁动的胃。
凉拌苦瓜,放一点点糖,清脆爽口。他蒸的鱼,起锅时,肉质在透明与不透明之间,极其鲜嫩幼滑,筷子重了都夹不起,而鲜味却深入骨髓。
除了家常的小豆炝木耳芹菜,油炸花生米,五香豆腐干,他还会做布兰坊的特色食品,比如葱花饼,晶莹剔透的青团和千层糕,还有板栗鸡、梅菜扣肉、糯米团子等等,只要我张嘴,信手拈来。
冬冬对我的关心和照顾无微不至,许多细微处是说不完、也无法全捕捉到的,也就是有这些细微才让我们两个人合成了一个家,这家处处都是活的,每一寸墙壁,每一寸窗帘都是活的。
他每天都会给我泡好养胃茶,车上一壶,办公室一壶,督促我喝。他会趁着我不用车的空闲,出去买好我爱吃的水果和食材,放车里备好,甚至中午都会赶回去给我做饭,根据我的胃口做我想吃得桐梁菜。
我的衣服他从来不用洗衣机,都是手洗,一下一下搓,无论多晚都会洗完,晾晒时抻得连一点褶子也没有,衣服干了叠得整整齐齐,每次拿出来给我穿,总能闻到一丝淡淡的香味。
后来才知道,他偷偷去书店了买了一些关于家庭方面的书籍,比如,《如何把生活过的精致》、《如何巧妙装扮你的家》、《家常菜烹饪大全》,经常一本本放车里,有空就翻阅。
所以,他总是把住的地方打扫得像样板房一样,房间收拾的井井有条,被子叠得整整齐齐,书桌上的摆设有条不紊,就连床下的拖鞋都刷得干干净净,就像他的人一样,阳光而清爽。
有一次,冬冬上我花店取东西,看见店里的窗台摆了很多花,随后也在家的阳台摆上很多花,一盆接一盆,更换着登场,窗台成了花台了。有些是刚摆的,娇艳欲滴,有些没来得及更换,在慢慢萎缩。
“冬冬,我都是花店老板了,你还送我花干嘛?”
冬冬说“那是卖的,这是我送的”
我会坐在阳台的藤椅,喝着茶,赏着花,阳光轻轻地飘在藤椅上,明澈而温暖。
有段时间,我对冬冬的依赖简直到了极致,基本上是衣来伸手,饭来张口。
他煮咖啡、熬奶茶,收拾家务,我则倒在沙发上看书,甜蜜地看着他忙来忙来……那段时间,别说衣服裤子,我连一只袜子也没洗过,每天早上起来,牙膏都帮我挤好,就差动手帮我刷了。
我觉得这样不好,也会卷起袖子,和他一起腌咸菜,蒸一锅馒头,或炖一锅红烧肉,炒几个小菜,包爱吃的饺子。
每每这些时光,总是美好又温馨:我们在洒满阳光的阳台擀着面,听着歌儿,包着饺子,捏着馒头。
见我脸上有面粉点点,他会过来舔,舔完也会说,“你歇着去吧,这些事我做就行。”
我搂着他的腰,动情地说,“在外面,我是店长,你是店员,在家里,我们是一对,就跟夫妻一样,我喜欢和你一起做事,一起做出来,吃得也香啊。”他不再拒绝,忘我地亲吻我,在我耳边低语轻唤,我的傻县长。
重要节假日,冬冬会提前布置好,我过生日,他提前准备好礼物,悄悄订好蛋糕和西餐,只为给我惊喜。就连我母亲、冬宝过生日,他也不忘备上一份礼品以我的名义寄回去。
我的工资都由冬冬负责帮我打理,我花钱大手大脚。但冬冬要么留点钱给我花,要么都寄回去给我母亲和冬宝他们花,几乎不花在自己身上。
我心疼他。
实话说我赚的不少,但我也想给他提供最好的物质生活,因为在爱情里没有高低贵贱之分。
“能和你在一起,我就很开心很幸福很满足了,没有了你,我要这些又有什么用呢。”
冬冬说的对,眼前能抓住的实实在在的幸福更重要,其它的都是浮云。
如果说,有什么事儿与我们的感情息息相关,那一定是doi。
我和冬冬经常会doi。
冬冬总说要把失去的时光补回来。
我们彼此都很了解对方的身体,经过不断的摸索和实践,冬冬的技巧越来越好,能力也越来越强,每次都能充分调动我的情绪,打开我的身子,然后让彼此的身体进入飘飘欲仙、痴醉忘我的纵情状态。
我们灵肉交融,把生命中最华彩的部分,在对方身上尽情展现,这也让我们的感情越来越好。
每次做完爱,他都会用性感的胡渣,绵延地摩挲着我的脸,长久地缱绻,喃喃说,“宝贝,我太爱你了。”
我再次想到了耳鬓厮磨这个词,想起了以前温馨有爱、心意相通的过往及画面。
拥吻,低语,交心,缠绵,我成为冬冬心尖上的那块肉,冬冬也把对我的疼爱成了一种生活习惯。
我们一起上班一起下班,一上车就手拉着手。我们的感情真的很好。
具体好到什么程度,我也说不上来,只知道冬冬很黏我,对我照顾有加。他给不了我大江大河,山川湖泊和天体行星,我也不需要这些虚无的东西,但他能给我三餐四季,纸短情长。
他能让我吃好每一顿饭,睡好每一次觉。
冬冬也成为我能放心安放温暖与爱的港湾,好像我和冬冬以前所有的跌跌撞撞都是为了今天的平淡清和做准备。
虽然,再次在一起后,我们的心柔软而宁静,但还是不能简单地用幸福两个字,描绘我们在一起的样子。
怎么说,冬冬就像我心头的一道栅栏,在这道栅栏的庇护下,我身心都能享受安宁。每天晚上,我都会蜷在他怀里睡觉,成为他身体的一部分,这是我和冬冬再度重逢后养成的习惯。
即使在睡梦中,冬冬也能觉察出我身体细微的抽缩,能听清我梦中的呓语,知道那是欢乐的,还是梦魇的。
有一次,我因为开会坐了一上午,腰疼得厉害,晚上睡觉他一直帮我按摩,我在他力度适中的按抚中酣睡过去。
也不知道睡了多久,醒了,发现他的手还在我的腰部来回一下下按着,动作很慢,很轻缓,若有若无。
我以为他是醒着的,心疼地说,好了,别按了,赶紧睡吧。却没有任何回应。原来他已入睡,那只是他睡梦中的下意识行为。
他经常这样,我后脑勺疼,为了帮我减轻疼痛,他会一直轻轻抚按,直至我入睡,第二天醒了,发现他温暖厚实的手掌还在我后脑勺位置,时不时轻轻抚摩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