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真的看门狗。
93级的看门狗！
白沐春瞅着咔咔咬自己手掌的大黄，一时无言。他不在意手会不会被咬伤。毕竟这家伙93级，要是真有意伤他的话，估摸着早就扑杀自己了。
他现在只是有个大大的疑问。
这93级的大黄，是为什么心甘情愿的窝在这，还有为什么对洛子衿格外的亲近？
也不能说是亲近，而是一种对主子的尊从。
“按照介绍来看，我后来去找寻一个名为岁月史书得东西。”白沐春心想，“名字倒挺气派，就是不知是不是真如其名了。”
“大黄，松嘴。”白沐春抽了下手，眼见抽不动，无奈只好一化二，随即再度合一。
以此化解被大黄卡住的手。
“93级的圣兽。”白沐春盯着纯正的大黄，“好家伙，这实力，怕是整个九州的至强加起来都不够他打的。”
他估摸着，就算是青州至强姜尚，都得被大黄一口气哈死。
毕竟按照现在九州实力来看。
七阶强者根本没有。
至多就是一群六阶巅峰。
这种现象，在白沐春看来，就如同一种被断了上三境的路一样。似乎是被限制在了六阶巅峰，从而令九州御灵师出不了一位七阶强者。
按照现在四阶实力来看。
白沐春估计七阶就是自己背景中的尊者实力。也就是说，当今九州没有一位御灵师能够强悍到意识横渡时间的。
并且，当前文明力量体系，相较于前文明的力量体系，明显是缩水后的。前文明可以自主修行，逆天前行。而后文明则是依据英灵而成长，可以说英灵多强，英灵生前上限多高，那么你未来的上限也就那么高。
“算了算了，想这么多心烦。”白沐春摇头晃脑，“还是先好好静下心，顺便体验体验这后世之盛景。”
他现在并不着急。
因为能够威胁到他的，可以说屈指可数。
目前实力，足够他带着洛子衿纵横一州。
甚至还能闯荡九州，就如前文明一样，与之相伴同行，游历整个天下人间。
“话说大黄是圣兽。”白沐春扭头看向屋内，“那她的阿婆阿爷是不是也有特别得身份？”
之前他一直没有检测过他们。
因为从来没怀疑过二人的身份。
可现在。
就连看门狗都是93级的圣兽。
那么，作为大黄的饲养人，这两人想必也是身份特殊的吧？。
怎么感觉像是拿了主角剧本一样……白沐春心里吐槽。
可转念一想到曾经看过的那本断更书。
白沐春心想，自己貌似还真是主角。
前文明的主角。
不说起来。
前文明得自己真猛啊。
没有外挂的情况下，全靠自己天资，就能无敌于世。
这份天赋，当真是独有的一份。
……
与此同时。
青州执法部。
夏微沫此时正用执政端与玄甲军副统帅韩洪视频通话。
平日里她是绝对不会打电话的。
可今日。
她主动拨通了他的视频通话。
不是关心对方。
而是要嘲笑他。
好端端的，去拦人，你不被打，谁被打？
————
原先夏微沫还不知道此事。
可后来陈泰汇报了帝都之外得一座二线城市上空，发生了极其小的范围灵能波动。夏微沫当时就直接赶去，顺便通知了那座二线城市执法部的部长。
赶路期间。
由于距离较远，饶是她也不可能一秒就赶到，起码也要好些时间才能写完抵达。
可就在赶路期间。
她瞧见原本晴空万里的蓝天一瞬间乌云密布，雷云风暴骤起，直接给整个城市都照的惨白。
并且。
眼前顿时落下一道极其特别的闪电。
是赤红色的雷电。
那威势极大，直接撕裂了沿途空间。
夏微沫当时就被吓的止住身形。打算就地观察一下情况。
没成想。
下一秒就发觉眼前迎面而来一个浑身发黑，头顶爆炸头的煤炭撞来。
并且还伴随一股猪肉烤焦的味道。
当时夏微沫很快就认出了倒飞的黑影。立马上前接住轻伤的韩洪，顺带为其治疗皮外伤。
“老韩，发生什么事了？”夏微沫盯着煤炭似的男人，神情凝重的发问。
此时她心中惊惧。就连韩洪这个五阶巅峰御灵师都被这位陌生的御灵师击退，那这种妖孽，不该出现在青州才对。
韩洪缓过气来，刚喘口气，就忍不住破口大骂：
“这他妈的是什么怪胎！他他妈用恒星级别的力量打老子！”
夏微沫亚麻呆住：“！！！”
韩洪挣扎起身，旋即盯着远处看了几眼，而后收回视线，有些怨气的叫骂着：
“搞半天，原来是那个后生。艹！白挨一顿打。”
韩洪扭头看向夏微沫：“他妈的，我就抓到了那个仙阶英灵的衣角，结果就特么吃天罚了！这我特么找谁说理去？
“老韩，文明！咱们要文明！”夏微沫抬手示意其稍安勿躁。
老韩一脸憋闷的别过头，似乎还有些生气。可想了想，又没心没肺的笑起来。
“嘿嘿，打的好。咱玄甲军要的就是这种直爽的军官！”
夏微沫：“……”这是脑子被打傻了？受虐狂么？挨打还上瘾了？！
韩洪似是觉得面子有些挂不住，灰溜溜的离去。期间没有和夏微沫有过半分交谈；就论这个兵痞的习性，自个被胖揍一顿的窘态，给一介女流瞧见，那可真是袒胸露乳，在大街上裸奔————没脸见人了。
夏微沫也没过多挽留。更没跟上去与之交谈事发的细节。
其实很简单。
就是一场普普通通的架而已。
“虽然老韩大概率没出全力，但能够以四阶实力击退五阶已久的老牌御灵师......”夏微沫扭头看向远端疾驰而去的白色流星，“这种天资，也足以冠绝年轻一代了。”
渐渐地。
她心里仿佛有石头落地。
“小妍，你夏姐姐没说错。”她看着碎裂的云层，“你的女儿真的能让你落叶归根，魂归故土。”
————
视频通话还是被接通了。
屏幕上浮现韩洪的面貌。他此刻的容颜相较于之前，那是变了许多。不光是肤色黑如炭，其面颊也是红肿，像是猪头按在了人身上。
那道天罚。
直接给韩洪劈成了猪。
“哈哈哈哈。”
夏微沫当场就绷不住笑了起来。还是捧腹大笑的那种。
“老韩啊老韩，怎么今天这么狼狈？”
“怎么，为什么不说话？是不爱说话么？”
“你干嘛一脸幽怨的小表情，怎么。失恋了？”
一连串的问题甩出。
韩洪本就炭黑的脸愈加的黑沉。
待到夏微沫笑的差不多后。
一直沉着脸的韩洪忽地开口：
“姓夏的，你难道没觉得有些不对劲么？”
“什么不对劲？”夏微沫不知所以然。
韩洪沉声开口：
“为什么我攻击她的英灵，会引来天地惩罚？”
夏微沫顿住，顿时惊在原地。
韩洪继续说：“还有以四阶逆伐五阶。能够与我交战数十个回合而不败，你不觉得很奇怪么？”
夏微沫沉默。
“那名英灵，我曾派人特意调查过，可却发现九州有记载的，少之又少，甚至完全没有！”韩洪面色凝重起来，“我曾请教过姜老，甚至拜访过冀州的御灵师首席代表：李曦月。她的英灵与洛子衿的英灵是属于同一个时代的人。”
夏微沫抬眸，一只手撑着头，一只手无意识的敲着办公桌：“你的意思是说。小洛的英灵来自前文明，与李曦月的英灵一样，是一名有着圣阶潜质的仙阶？”
韩洪摇头：“不，不是。”
他揉着自个脸颊，疼的龇牙咧嘴说着：“老子活了几百年。什么人没打过？神我干过，魔我也干过，甚至是邪灵之主的投影，我都打过。可在我这几百年的生涯中，从未有过向今天这样，让我心生绝望的对手。即使对方压根没想要我的命！”
夏微沫懂了。她知道韩洪的意思。他讲的这些话，无不证明着，仙阶英灵，他打过很多个，甚至与李曦月的英灵发生过战斗。
可饶是如此。
他也依旧我行我素，并未觉得难。
意思简单明了。
韩洪言下之意就是说洛子衿的英灵绝非仙阶。
夏微沫一时间有些震撼，更是在想到某种可能后，陷入深深的后怕。
圣阶！
几千年前不见。
几千年后再现。
这种特殊存在一旦被世人知晓，将会掀起多大的波澜。
甚至是原本老实本分的各大世家，会不会在此时跳出搞事。
原先有个姜尚就够了。
而今再来一个。
这群顽固的政客，怕是不会就此轻易罢休。
毕竟光是一个姜尚，就能让他们处处受限。
而今再来一个连九州加起来都不够一人打的圣阶。
这种存在，对于顽固的政客，就是眼中钉肉中刺。
“老韩，倘若那英灵真的是圣阶，那这岂不是意味着小洛她......”夏微沫迟疑出声。
“那孩子不简单。”韩洪从怀里拿出一根上好的雪茄，随手夹断部分，而后点燃吸上一口，随即吐气说，“起码，能让一名圣阶与之签订契约，就足以证明那孩子的幸运。”
“幸运......”夏微沫熟悉的呢喃几声。
忽地想起过往的回忆。
曾经。
有个女子笑着问她。
“夏姐姐，我有时真觉得自己挺幸运的，因为能够遇到你。”
夏微沫摇了摇头，甩开那些悲伤的记忆。转而回归现实，继续听韩洪的分析。
“英灵与御主签订契约，我想你也知道。”韩洪娓娓道来，“契约降世方式，有两种区别。一种是真身降临，一种是分身降临......你觉得，那孩子的英灵降临是前后的哪种方式？”
夏微沫本能说出前一个方式：“真身降临！”
韩洪接着疑问：“倘若按你所说。的确是真身降临。那么，为什么这名英灵出世时，没有天地赐福？”
“这我怎么知道？”夏微沫翻了翻白眼，显得无奈，“你这光提问题，也得考虑考虑我有没有答案啊。”
韩洪沉吟良久，提出一个设想。他好歹活了几百年，什么人什么事没见过？
“我认为圣阶英灵正在缓慢复苏。说不定未来，我们能看见真正些圣阶英灵，而且还是活生生的！”
夏微沫思索半晌，回答道：“你的意思是，未来还会有圣阶出世，并且与小洛的英灵，同样的来自一个时代。”
“没错。”韩洪神色认真，一字一句的说，“我没有确凿的证据来证实自己的设想。可凭借我几百年来的经验来看，我想问的设想，并不是随手一丢的废纸。”
夏微沫不再说话。她现在正努力得消化来自圣阶英灵的信息轰炸。
韩洪因此就此挂断了通讯。
这一次。
双方都没有往日的嬉皮笑脸，有的只是对圣阶消息的震撼。
“洛小妍啊洛小妍，你上辈子是拯救银河系了么？你的女儿到现在竟是与圣阶英灵签订了契约。”
夏微沫拿起办公桌上咖啡品上几口，良久的沉默不出声。她默默的看着窗外得车水马龙，眼神深邃起来。
……
短暂的休假过后。
洛子衿也打算去见一见熟人。
比方说一年半前帮助自个的夏阿姨。
白沐春无所谓。
他是全程跟着的。
洛子衿去哪，他就去哪。
要拜访熟人，他也会跟着去。
走出院子。
洛子衿怀念似的又一次搭上了上学时的公交车。只不过，相较于一年半前，这辆公交车明显是经过更新换代的。
有的时候，怀念的其实并不是某一具体事物。
而是怀念小时候的自己，小时候那般无忧无虑的上学。
白沐春也由着她。寸步不离的跟随着。
期间。
倒是遇到一件偷东西的小偷，白沐春发现后，那是二话不说直接给其胖揍一顿，并顺手给他报了执法者。
后来。
前来的执法者。
白沐春也认识。
赫然就是曾经带队的监考官李渠。
经过短暂的寒暄，李渠也是得知事情经过旋即捉拿，而后带走。
公交车缓缓行驶。
洛子衿趴在窗户上，抬眼看着外边，就像是小时候那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