池早听到谈论自己,下意识的抬头。
一双略微精明的眼,眉眼间与太后有七分相似,脸庞偏儒雅,倒是与太后略有刻薄的面庞不像。
暴君眼神一下子危险起来:“母后与九弟感情甚笃,想必母后对九弟应当想念非常,定是要第一时间见到九弟的。”
【快滚!别逼朕扇飞你!】
肃王笑着说:“臣弟进京前与母后说过了,进京第一日来看望皇兄,第二日再去探望她。”
暴君顿了顿,忽然道:“后日的夏猎九弟要去吗?”
肃王眼睛有些亮:“臣弟可以去吗?”
【呵呵,不可以!】
暴君还没说话,肃王就顺着刚子往上爬了:“臣弟谢皇兄!”
暴君:“......”
【呵呵。】
池早光听都觉得浑身一寒了。
暴君的好心情彻底没了,连跟肃王虚以为蛇的话都变得直接了。
暴君:“朕这里不用你看了,去寿康宫看母后吧,母后应该有很多话想跟你说。”
肃王恭敬告退:“那臣弟告退。”
【滚滚滚!】
池早用余光偷偷瞧了眼肃王的背影。
阴恻恻地声音在耳侧徘徊:“好看吗。”
池早不动声色的收回视线,看向暴君:“陛下,嫔妾看时间不早了,嫔妾去给你做午膳吧。”
暴君没回反而继续问:“朕和肃王,哪个好看。”
【选朕!选朕!选朕!】
【敢选肃王朕就杀了你!】
池早诧异的问:“陛下为何这样问,自然是陛下好看呀!”
暴君细细地打量着池早。
“陛下为何要跟一个比您矮,比您丑,比您穷的奴婢比呢?”
池早说的是实话。
论相貌。
暴君是她现在见过的人中最帅的,没有之一。
论身高。
一米九的暴君放到现代也是标准的男模身材,还是八块腹肌的那种。
论富贵。
暴君是天下共主,可以说天下之财皆是暴君的财产,没人能比暴君更富。
论身份。
暴君是皇帝,肃王是宗室。
说到底,宗室也只不过是身份高贵点的,暴君的奴婢而已,照样要听暴君的命令。
这么想想。
暴君简直是人间理想啊。
池早的眼睛亮了亮,望着暴君的眸子仿佛有星辰闪烁:“陛下,嫔妾忽然觉得您简直是天底下所有人的理想型!”
暴君疑惑蹙眉:“理想型是何意?”
池早顿了下,要怎么解释呢。
她比划了下:“就是,心上人的意思。”
暴君愣了下,随即冷喝:“放肆!”
池早:“?”
咋了?
现在夸夸也不行?
【蠢女人说话怎么……怎么如此直白!】
她又看眼暴君,发现暴君的耳垂有隐隐的粉嫩。
原来是害羞了。
【不过,朕这样聪明又魅力四射的人,就应该是全天下的心上人呀。】
池早:“……”
暴君给自己哄开心了。
然后今天的午膳暴君大方的没让池早做,让御膳房的人传的膳。
不知道是不是被整顿过了,御膳房上来的菜变得像样了些。
有荤有素,虽然比不上池早自己做的,但还是有滋有味的。
*
寿康宫。
场面有些感人。
太后抱着肃王哭的花容失色,嘴里不停的告状:“我的儿啊!你终于回来了!你不知道,我都被那个小崽子欺负死了!”
肃王面无表情的被太后抱着,眼瞧着太后的鼻涕即将落到他的身上,连忙将人推开。
太后被推的一愣。
肃王藏下眼底的嫌弃,弯身对着太后行礼哭诉:“母后,儿臣也想您啊!可惜儿臣远在信阳,没办法替您向狗皇帝报仇。”
宫女上前给太后整理仪容。
太后推开宫女:“见过那个小崽子了。”
“见过了。”肃王起身:“母后,您说的那个妃子靠谱吗?”
太后拧下眉:“怎么了?”
“儿臣见她好似不太聪明,见着儿臣呆呆傻傻的。”
“无妨,只要她能按照我们的计划来就行。”太后摆摆手:“这个计划主要的都是她,她失不失手,跟我们扯不上关系。”
肃王敛目:“如此甚好。”
“你回来,小崽子没给你安排宴席?”太后眯眯眸子。
肃王冷笑:“许是晚点会差人知会。”
太后沉默一会儿,朝肃王招招手。
肃王上前几步,手被握在太后手里,掌背朝上,被拍了拍。
“如今哀家被小崽子幽禁在这寿康宫,能做的事不多,一切还是得靠你了。”
肃王眼眸一闪,眸子晦涩不明:“母后,南乌的奸细怎么会出现在您的宫里。”
太后提起这个就气。
那个南乌奸细是她最喜欢的一个。
她对他那么好,万事都听他的,结果他竟然给她来了致命一击。
太后气冲冲的:“哀家如何知道!”
肃王瞥一眼太后:“人送上来前可查清了身份。”
“自然是查了,不然哀家如何会那般信任他。”
肃王:“人呢?”
太后抿下唇:“死了。”
肃王点点头:“往后这人先不收了。”
太后斜眼看他。
“母后,时日不同了,为了你我的大计,凡事都忍忍。”肃王站到太后身后,帮太后按摩,宽慰道。
太后:“……听你的。”
*
肃王回京,暴君特意在宫中办了接风宴。
后宫嫔妃都可出席。
太后和淑妃的禁足也暂时解了。
剩下的就是暴君与肃王之间的兄弟。
暴君因为有事就让池早回了永寿宫准备。
今日宴席算家宴,池早穿的也没有那么讲究。
在去宴席的路上遇到了淑妃。
淑妃大抵是想在宴席上出风头让暴君记住好彻底解除禁足,穿着上花了点心思。
池早站在淑妃一米远的地方。
她低头看了看自己身上的穿着,又看了看淑妃身上的,陷入了沉思。
淑妃瞪了眼身边的书画。
书画站出来点对着池早说:“池贵人你怎么见了我们淑妃娘娘不行礼呢。”
池早为了节外生枝,上前给淑妃福身:“淑妃娘娘万福金安。”
淑妃站着,双眼眯起:“池贵人这一身瞧着有点眼熟啊。”
书画直接怒喝:“池贵人怎么会知道我们娘娘今日的穿着打扮,难道是在我们钟粹宫安插了奸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