迎面一股凉意袭来,让池早身上的热意退去。
热?哪里热?
这不是挺凉快的吗?
池早眉头皱起,关上门缓步朝着暴君走去。
暴君躺在床上,身上的寝衣被他扯开了大半,露出大片胸膛,隐隐间还能看到一点腹肌轮廓。
【热......】
【热死了!】
池早站在一边,越听目光越发怪异。
这么凉,暴君却一直喊热,暴君不会是......被人下药了吧。
这么一想,池早心里越发肯定,连带着刚刚在门外常公公说的话也算了进去。
难怪说要让她进内殿伺候呢。
是想让她给暴君解毒啊!
不可能!
绝对不可能!
池早左右看了看,没有水。
【热~】
在池早准备出门去找常公公时,暴君出现在她的面前。
暴君面色潮红,直勾勾地盯着她看。
池早吓得后退一步。
暴君!怎么办,他不会强来吧!
池早面色有些苍白:“陛下,您,您醒了,您渴吗?嫔妾给您倒水呀。”
暴君点点头。
池早赶紧躲开了点,给暴君倒了杯茶水递给他。
暴君不高兴的拧眉。
池早瞧了眼暴君,见暴君没有其他的动作,犹豫了下,将茶水捧到暴君唇边。
暴君就着杯子喝了。
【舒服~】
池早扬了扬眉,看向暴君。
是小暴君啊。
发现是小暴君,池早松了口气。
“陛下,您饿吗?”池早看着暴君问。
小暴君摇摇头,抬手摸着自己的脸,一脸认真委屈:“热。”
池早微微皱眉:“很热吗?”
小暴君点点头。
池早想了下:“陛下知道这宫里有温泉吗?冷温泉。”
小暴君满脸通红垂下脑袋,然后忽然拉起池早的手出了重华宫,在常公公等人的眼下唰的一下飞走了。
常公公眼睛瞬间直了:“秦九!!!”
秦十一从常公公身后出来:“公公,九哥已经走了。”
*
小暴君带着池早几个飞跃到了一处宫殿。
太极殿。
池早跟着小暴君落地。
飞了几次,池早早就飞出免疫力了。
此时她淡定得很,抬头看向小暴君:“陛下,这是哪儿?”
小暴君指着里面。
【父皇。温泉。】
小暴君没有过多解释,拉着池早踏进太极殿的内殿。
一路左拐右拐,来到一处盛大的温泉。
仅仅只是在附近,无边的寒意不断地涌进池早的体内。
正热的天,池早愣是硬生生打了个寒颤。
手边触感消失,下一秒温泉处传来一阵水声。
小暴君已经浸在温泉里了。
池早站在原地等了一会儿,有些无聊起身在四周转悠。
太极殿是先帝的寝殿。
暴君向来敬重先帝,即便先帝已逝,也日日命宫人打扫。
池早逛了一圈,觉得没意思透了,忽然一道声响响起。
她猛地抱住了一根柱子。
池早躲在竹子后面,偷偷摸摸地瞄着出声响的地方。
那块地上,掉了一块发光的牌子。
池早拍了拍胸口,自己吓自己。
她顿了下,左右瞧了眼,偷偷摸摸地摸了过去。
那是一块龙形状的玉牌。
池早蹲着看了半天。
一只手比她还快地将那块玉牌捡起来。
池早偏头。
小暴君正爱不释手的拿着那块玉牌来回摸索。
池早:“......”
池早抿下唇,指了指玉牌:“陛下。”
小暴君警惕地将玉牌往怀里一放,双手挡在胸前。
【朕的!】
“嫔妾没说不是您的啊。”池早无奈:“嫔妾就是想问问,陛下您的东西怎么忽然到这儿了。”
小暴君护着玉牌的手松了些。
【玉牌......不知道。】
小暴君双眸越来越迷茫。
【为什么,为什么会在这儿呢。】
小暴君看向池早,眼里一片茫然:“小早,玉牌为什么在这儿?”
池早:“?”
你问我我问谁啊!
不对,小暴君叫她什么,小早?
终于不是蠢女人了。
池早喜极而泣,摸着小暴君的脑袋,笑了笑:“陛下,想不到咱们就不想了,等明早嫔妾去问问常公公就好了。”
小暴君看了一眼池早,抱着玉牌埋下头。
【为什么......】
小暴君脑袋里想啊想,想得头脑发昏,直接昏倒了。
池早:“......”
都让你别想别想了!
这么远的路她要拖多久才能把小暴君拖回重华宫啊!
“陛下!”
秦九的声音如同流星坠落,落到池早的耳中。
池早唇角上扬,扭过头,一脸欣喜地看着落地站定的秦九。
秦九:“?”
*
次日一早,夏猎开始。
池早从重华宫偏殿醒来,李姑姑正站在她的身前。
她心跳骤然一停。
李姑姑看到池早醒了,身子后退一步,恭敬的行礼:“小主。”
池早拍拍胸脯,吐出一口气:“姑姑,你吓了我一跳。”
李姑姑:“小主,该启程了,陛下已经等您好一会儿了。”
池早愣下:“去哪儿?”
李姑姑瞅着池早。
池早眨眨眼:“姑姑,什么时辰了。”
“巳时过半。”
“......”
池早一个鲤鱼打挺:“快快快!姑姑,快派人替我梳妆!”
一阵惊慌马乱。
池早被李姑姑匆匆带到一辆马车前上了车。
上车后,池早与暴君四目相对。
池早抿紧唇。
暴君不耐烦:“还不赶紧坐下。”
池早乖巧坐下。
暴君可能是昨晚温泉泡得太狠,在马车上连连到了好几个哈欠。
池早瞄了好几眼暴君:“陛下,您要不要......”
暴君:“不需要。”
池早缩缩脖子:“哦。”
【不是,朕说不要你就不吭声了?】
不然呢?
【就不能再劝几句。】
池早:“......”
不是你自己说的不需要吗!
【蠢女人刚刚那是什么眼神?】
什么眼神?
【该死的,竟然敢对朕翻白眼!简直放肆!】
她翻了吗?
【罢了,朕是明君,就放她一马。】
池早:“?”
暴君揉揉太阳穴。
【玉牌是怎么找到的?】
【朕记得一年前就不见了的东西,怎么忽然出现在朕的身上。】
池早看了看暴君:“陛下,您头疼吗?嫔妾按摩技术一流,不如让嫔妾给您按按吧。”
暴君掀起眼皮。
池早笑得一脸灿烂。
她按照暴君的太阳穴,状似无意的问起:“陛下,您今日起身是否看到了一枚玉牌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