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门刚阖上,周洵大步走了过来,将她抵在墙上,滚烫的吻倾泻而下。
恍恍惚惚中,郑文茵察觉到那双刚刚还在外面挥斥方遒的手,已探入腰间。
慌乱地攥住他手腕,喘着粗气摇头不可以。
周洵轻吮她微肿的下唇,屏息片刻,转而细致地替她整理衣襟:\"方才为什么那样看我?\"
原来,他刚才在下面看到了她呀。
那刚刚是故意打开门,引诱她自动跳进来哟?
这人真是有八百个心眼子。
郑文茵推开他,余光飞快瞥向窗户 —— 这是在办公重地,保不齐多少双眼睛正盯着呢。
周洵看着她这副紧张又刺激的模样,笑出了声,嗓音低沉悦耳。
她愣是起了一身酥酥的鸡皮疙瘩。
愤怒地瞪了他一眼,“你……今晚回不回家?”
耳尖有点红,其中的意味不言而喻。
周洵笑的更开怀了,这么多天的劳累好似都随着郑文茵的寥寥几句话,化作了云烟。
“回,我的茵茵都这么想我了,我肯定要回去犒劳你。”
郑文茵的脸,这下是真的像有火在烧,软绵绵地咒骂,“你怎么这么坏...混蛋...”
打开办公室,落荒而逃。
下午,郑文茵提前下班了。
单位里上下班非常自由,只要和科长打声招呼,找个像样的理由,一般都会同意。
很多老同志一上班就是喝茶看报,科长还不敢指挥他们干活,经常出去送文件,勾个出勤,然后一天都看不到人影了。
大家都心照不宣。
铁饭碗嘛,你想上进,那就多干点;不想上进,那就摆烂呗,只要不犯原则性错误,就不用担心被辞退。
郑文茵先去菜市场买了一篮子菜,再回家做饭。
饭刚端上桌,周洵回来了。
她挑挑眉,这时间点比他以前回来的早了那么一点。
哼哼,不用猜,早退了。
周洵走到饭桌上看了看。
很丰盛,都是他喜欢吃的。
笑着发出感叹,“有老婆在家的日子,才是人过的日子。”
这些日子他都是囫囵着过,每天吃饭睡觉都是随便对付,神经时刻都处于紧绷状态。
郑文茵一来,他感觉全身有了活力。
这是周洵第一次说出‘老婆’二字。
只见他嘴角轻勾,眼中柔情似水,倒映着她一人的身影,还真有几分痴情的模样。
郑文茵的心脏砰然一跳,感觉世间千种风情、万般美景,都因他而黯然失色。
“你不在我身边的那些天,我每天都担心你过得好不好。现在我回来了,可以每天……”
她别扭的说着肉麻话,忸怩含蓄,“陪你。”
“陪我干什么?”周洵眼里闪过戏谑。
他给她碗里夹了一块鱼,“陪吃?”
又给她舀了一碗汤,“陪喝?”
最后,他摸上了她搭在餐桌上的小手,压低了嗓音,“还是,陪睡?”
刚说完,手背便被郑文茵拍打了一下,“流氓!”
一天天的,越来越没个正形!
她羞窘了灌了一大口水,瞪向他,“吃饭。”
周洵笑得一脸痞气,“遵命,你是一家之主,听你的。”
“……”
郑文茵没脾气了。
她对着周洵,向来无力抵抗。
吃过晚餐,两人也没出去,而是打扫起了卫生,权当消食。
郑文茵洗完澡出来,周洵已经在客房洗完了澡。
他正坐在床边的椅子上抽烟。
郑文茵皱眉,“抽烟对身体不好!”
她知道他身上的压力大,经常需要烟来解压,但她不喜欢。
郑父就是个烟鬼,每晚咳的震天响,还要往死里抽,她们说了无数次都没用。
以前不能说,现在总可以管了吧?!
周洵深吸了一口烟,猛地倾身凑近。
辛辣的烟雾裹挟着温热气息扑面而来,直直扑在她脸上。
郑文茵呛得偏头咳嗽,睫毛上还沾着细碎的烟霭,抬头便撞上他眼底意味不明的笑意。
“等你答应给我生孩子的时候,我就戒。”
她的喉咙、嘴巴、眼角像洇着发酵的青杏和熟烂的香甜梅子酒,整个人酸软甜香。
孩子?
给周洵生个孩子?
她在心里幻想,如果有一个长得像周洵的宝宝叫她妈妈,她……会幸福的要疯掉。
“还……还早呢。”
她羞答答的偷瞄他,心如小鹿乱撞。
最起码也得领了证,才……怀孕吧?
“不早了,只要你想,我随时配合。”
周洵的声音在她耳边徐徐响起,语气里全是诱惑。
郑文茵的身子都软了,她乖乖靠到男人坚实的肩膀上,卷翘的睫毛上缀着水珠,眼畔殷红。
两人分开了这么久,现在身体一接触,心里像装了一团火,一发不可收拾。
周洵的双手架在她的腋下,跟抱小孩儿似的,放在自己的腿上。
郑文茵穿的是睡裙,这样跨着坐,裙摆全部跑到了上面。
她啊的叫起来,手忙脚乱要从他腿上下来。
可周洵的手像铁钳,她动弹不得。
不仅如此,还把她的睡裙解开,天女散花一样丢到地上。
“你干嘛,脏死了。”
郑文茵气的在他胸膛上捶了一拳。
脱就脱,还喜欢扔她的衣服,什么破习惯?
只是在周洵的眼里,跟猫抓似的。
目光下移,景色美不胜收。
“知道我们多久没做了?”
他不知羞耻的在她耳边说着骚话,用她无法抵抗的磁性嗓音,挑逗着她的神经。
郑文茵一听,小脸瞬间红成了一颗桃子,水汪汪,颤巍巍,他看在眼里,居然想上去咬一口。
他确实也这样做了,只是咬下去的这口,慢慢变成了一个吻,吻上了她丰润的樱唇。
他贴着她的唇瓣,悄然闯入她的檀口,勾着她的丁香小?,轻轻地咬,慢慢的吸,像是在细细品尝什么可口的佳肴。
郑文茵从他口中尝到了香烟的辛辣苦涩,还隐隐透出一丝他独有的清冽气息。
她沉浸在这一记温柔缠绵的吻中,积极的回应着他的一举一动,一双藕臂不自觉地攀上了他地肩膀,勾住了他的脖子。
房间里静悄悄的,她甚至可以听到啧啧声,那暧昧不已的声音,一点一点的传进她的耳朵,把她的脑子搅成了一团浆糊。
“在这,还是床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