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行人在二胖的谄媚讨好声中,来到了榴莲树下。
“哥,再次遗憾没有学轻功。
这些榴莲可惜了,都炸了一小半了。”
靳清瑶抬头望着高高的榴莲树,咽了咽口水,眼里写着明晃晃的几个大字,想吃。
牟瑾辉瞅着眼前那堆榴莲,眉头拧成了麻花,鼻子都快捏掉了。
“囡囡,这玩意真的能吃吗?
闻着跟臭水沟似的,咋下得去口呢?”
他边说边往后躲,生怕那臭味儿沾到自个儿身上。
“嘿,磨磨唧唧的,真是头发长见识短!”
靳清野白眼都快翻上天,都解释千百遍了,他爸就是轴。
“当年郑和七下西洋,多少水手靠这玩意活命!
你的命比他还珍贵?
人家可是历史上响当当的航海家,为世界航海事业,做出了不可泯灭的贡献。”
牟瑾辉梗着脖子吼,“历史都是胜利者写的,鬼知道他到底吃的啥!”
“哎,打住,不至于哈,真的不至于。
为了一颗榴莲从古聊到今,从历史聊到政治。
为啥非要争一个输赢,分个大小王出来,意义何在?
爸,臭只是嗅觉,味觉相当哇塞了!
靳清瑶看着又要开始的父子俩,一头黑线,这一天天的就没有消停的时候。
靳清野也觉得心累,同样没好气的吼。
“毒不死你,一会我先吃给你看。
反正这榴莲我是摘定了,你要实在嫌弃,可以先行一步,等我们摘完来追你。”
“死小子,你说的是人话吗?
老子才不是逃兵,屎可以不吃,但当个铲屎官,也能接受。”
牟瑾辉白了一眼好大儿,看不起谁?
他是抛弃儿女的人吗?
“不用不用,二位随意,自由选择,爸爸不想摘就不摘,帮我们做做饭也是干活。
品尝也不需要哥哥,我亲自来。
专业试毒员,保证尽心尽力。”
靳清瑶赶紧拦住哥哥和爸爸,当一个和事佬。
主要是她馋,想快点吃上榴莲,不想看他们扯皮,心累。
靳清瑶放眼望去整个榴莲林,眼里冒着星星。
想起在末世时,为了一放榴莲,还打了一架,抹了一把心酸的泪。
牟瑾辉嘴角一撇,声音软下不少。
“得了吧,你俩兄妹唱的是哪出双簧?
为了我们吃屎,真是费尽心机,说到大天去我都有不吃。”
靳清野懒得理他,扔了几床大被子在地上。
“爱信不信,先铺好,万一掉下来,也摔不疼。”
“哥,这林子里的榴莲少说也有上万斤,咱们得摘到啥时候啊?
不如先去山洞歇歇脚,等雨季来了就麻烦了。”
靳清瑶虽然想快点吃上榴莲,但心里始终惦记着即将来临的雨季,害怕他们几人折在这里。
“想啥美事?
还想摘完?
根本不可能!”
靳清野满不在乎地摆手,“这些榴莲已经熟透了,再晒一天,自个儿就炸开了。
你一直树林里呆着,不知道这太阳有多毒。
热带雨林的太阳,四十多度起步,只多不少。
铁都能烤化了,更别说这榴莲皮了。”
靳清野说话间,三两下就爬上了树,脚上有功夫就是好使。
他到了树杈上,拿出削铁如泥的匕首。
一刀一个,动作麻利得很,摘下来的榴莲直接扔进了空间里。
靳清瑶也不甘示弱,上了另一棵树,学着哥哥的样子摘了起来。
地上的牟瑾辉和二胖对视一眼,眼里都闪过一丝佩服。
这俩兄妹真能打得粗,能在这么臭的环境下干活儿,意志力可不是一般人能比的。
二胖到底是年轻人,脑子转得快,他扯了半截衣服,捂住脸的下半截,也开始往树上爬。
不想落下师父们太多了,论岁数他比师父大三四岁,论家世他是乡卡卡的穷小子,打小上山下河。
师父们是城里的少爷小姐,不是学习就是历练,他没有理由矫情。
牟瑾辉眼睛一亮,也学着二胖的样子,撕了一把布围住脸,找了一棵大点的树,正准备往上爬。
靳清瑶的声音传从树上传下来,“爸爸,你跟二胖一棵树吧!
他那个空间符摘这个太浪费了,消耗不起。”
“好勒!
二胖干活利索,我给他打下手,当移动仓库。”
牟瑾辉秒懂,空间符是消耗品,只有五次寿命,摘这个确实不划算。
树上的靳清野和靳清瑶摘得热火朝天,榴莲一个个被扔进了空间袋里。
牟瑾辉和二胖,虽然刚开始有些不适应那臭味儿,但渐渐地也进入了状态。
靳清瑶和靳清野向来靠谱,他们说能吃二人是相信的,只是这味道上头。
“旅长,我这回算是长见识了。
这玩意猫狗闻了都得摇头,太打脑壳了,你看师父们就像捡到宝了一样。”
二胖表示不理解,再好吃也得受得了这个味道啊。
“去你的,哪壶不开提哪壶。
你师父们出去历练多年,比我们见识多。
我们是身在宝山,不知道何为宝物啊!”
牟瑾辉这人吧,护短,他的孩子想怎么骂都行。
但容不得别人说一句不是,这不马上就用吃人的眼神盯着二胖。
“嘿嘿,我师父们就是牛逼。
达者为师,跟年龄无关。”
二胖现在拍马屁的技术已经炉火纯青,那叫一个会察言观色。
一句话把所有人都说满意,这厮以前是被家庭拖了后腿。
要是身在富贵家族,一定是会是一个情商超高、八面玲珑的人。
人活套会说话不遭人稀罕,但加上二胖的真诚,谁能拒绝跟这样的人交好?
靳清瑶单脚勾在树杈上,摇晃了两下。
“二胖,你现在练出来了。
以后你就是我们的外交官,人际关系这方面交给你了。”
“不行,不行,我还差得远!”
二胖连连摆手,语气中带着谦逊。
“说你胖你还喘上了,想想你刚才见面那个憨样。
还有那个竹竿一样的身材,这才几天,简直就像变了一个人一样。
不管是言谈举止,还是最直观的身材,都大气不少。
估摸着你妈都认不出你。”
靳清野甩了甩汗湿的头发,现在的他有点羡慕二胖的小平头。
“过于的谦虚就是骄傲,给你机会,全当历练了。”
“既然师父们都这样说,那我就不客气了哈!
嘿嘿,其实我话密,也喜欢当代言人,这样会给别人一种我就是队伍领导的错觉。”
二胖露出一个得逞的奸笑。
“你就是一个官迷,在部队没有机会过瘾,来我们这里找存在感!”
牟瑾辉看他嘚瑟的样子,恨不得一脚踹他下树。
“旅长,这就是你的不是了。
知道还说出来,多让人难为情啊!”
二胖话虽这么说,但脸皮厚得一批,连红都没有红一点。
“二皮脸,难为个鬼情,老子看你乐在其中!”
牟瑾辉笑骂,其实自从二胖加入他们队伍以来,他一直都非常照顾这个瘦猴似的小辈。
他在靳家兄妹面前,没有机会释放爆棚的父爱,全都在二胖身上实现了。
四人吹着牛,打着屁,聊着天,时间如白驹过隙,转眼间两天就过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