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99 年 6 月 25 日
巴黎郊外的一家小旅馆。陈默蜷缩在吱呀作响的木椅上,机械表散发出微弱的蓝光,映照着他疲惫的面容。窗外,暴雨如注,雨水拍打着玻璃,发出沉闷的声响,仿佛他此刻混乱而压抑的内心。他的手指无意识地摩挲着机械表边缘的裂痕,那是在密道崩塌时留下的,每一次触碰,都像在提醒他刚刚经历的一切 —— 神秘怀表男的揭露、零号的再次消失,还有那悬而未决的真相。
林小羽抱着父亲的日记坐在床边,泪水早已干涸,只留下两道淡淡的泪痕。泛黄的纸页在她手中微微发颤,她试图从那些熟悉的字迹中寻找答案,却只看到更多的谜团。“妈妈真的...” 她喃喃自语,声音哽咽,钢笔在日记空白处划出凌乱的线条,“为什么不告诉我这些?” 少女的心中充满了困惑与失落,曾经坚信的一切,在一夜之间轰然崩塌。
张晨靠在墙角,绷带重新包扎过,但动作明显比往常粗暴许多。少年将拍立得紧紧攥在手里,照片中神秘怀表男的面容清晰可见,那与陈玉华相似的眉眼,像一根刺扎在他心里。“我们不能就这么算了!” 他突然开口,声音里带着压抑的愤怒,扳手在掌心重重一拍,“那个混蛋,还有壹号,他们必须付出代价!” 他的眼神中燃烧着复仇的火焰,却也难掩一丝迷茫。
陈默抬起头,目光与张晨对视,又转向林小羽。他深吸一口气,试图平复内心的波澜:“我们需要冷静。” 他的声音沙哑,带着一丝疲惫,“神秘怀表男说我是‘完美容器’,还有零号最后的话...” 他顿了顿,想起零号化作齿轮时的笑容,心中涌起一股复杂的情绪,“不管真相如何,我们的目标没有变 —— 阻止三叶草组织,让齿轮自由转动。”
就在这时,机械表突然发出急促的蜂鸣,表盘上代表纽约的叶子开始闪烁红光。陈默的瞳孔骤缩,想起壹号手中的纽约齿轮密钥,一种不祥的预感涌上心头。“他们要在纽约动手了。” 他迅速起身,机械表自动展开成地图模式,蓝光投射在墙壁上,勾勒出纽约的城市轮廓,“壹号拿到了纽约的密钥,我们必须赶在他之前。”
林小羽迅速将日记塞进背包,手指在笔记本上快速记录着:“纽约的标志性建筑,自由女神像、帝国大厦、中央车站...” 她的声音逐渐冷静下来,理性重新占据上风,“根据之前的规律,密钥很可能藏在与时间或机械有关的地方。” 少女的眼神重新变得坚定,钢笔尖在纸上划出重点。
张晨将扳手别在腰间,拍立得挂回脖子上。少年望着窗外的雨幕,想起在巴黎经历的生死时刻,心中涌起一股决然:“那就去纽约,把密钥抢回来!” 他的嘴角微微上扬,露出一个倔强的笑容,“这次,我不会再让他们得逞。”
三人匆匆收拾行囊,冒雨赶往巴黎戴高乐机场。候机大厅里,人来人往,喧嚣的人声与广播声交织在一起,却无法掩盖他们内心的紧张与不安。陈默盯着电子屏上的航班信息,机械表的热度透过衬衫传来,提醒着他时间的紧迫。他想起母亲日记里的一句话:“时间从不等人,唯有勇敢者能抓住它的尾巴。”
“还有两个小时登机。” 林小羽看着手表,声音平静,但紧握行李箱的手指却暴露出她的紧张。少女的目光扫过候机大厅的人群,警惕地留意着每一个可疑的身影,“三叶草组织说不定也在监视我们。”
张晨靠在柱子上,拍立得的镜头不经意间扫过人群。突然,他的动作僵住 —— 在人群的缝隙中,他看到一个熟悉的袖口,上面绣着齿轮藤蔓花纹。“是那个神秘怀表男的手下!” 他低声惊呼,迅速将扳手握在手中,“他们果然来了。”
陈默顺着张晨的目光望去,眼神瞬间变得锐利。他的机械表自动启动防御模式,蓝光在表盘上流转:“别轻举妄动,我们先摸清他们的意图。” 他的声音低沉而冷静,但心跳却不受控制地加快。在巴黎的经历让他深知,三叶草组织的手段有多可怕。
三人装作若无其事地移动,却始终与那个可疑身影保持距离。当他们走到一个相对安静的角落时,神秘人突然转身,露出一张带着伤疤的脸。他的嘴角勾起一抹冷笑,举起手中的怀表,表盘上的三叶草标记闪烁着诡异的光芒:“陈默,三叶草的游戏,你以为这么容易就能结束?纽约,将是你们的葬身之地。”
话音未落,周围的人群突然变得诡异安静,无数机械蜘蛛从行李传送带、座椅缝隙中爬出,它们的复眼闪烁着红光,将三人团团围住。陈默握紧拳头,机械表的蓝光与蜘蛛的红光交相辉映,一场新的战斗,在巴黎机场悄然拉开帷幕。而在城市的另一端,壹号正站在埃菲尔铁塔的阴影下,望着纽约的方向,手中的纽约齿轮密钥散发着危险的光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