北陆的「碎星冰窟」在午夜迎来不速之客,林野的狼首意识体穿过层层恐惧编程屏障,看见北陆指挥官的意识体独自坐在「恐惧核心」中央,他的「理性之眼」徽章放在膝头,数据体边缘泛着不稳定的锯齿状裂痕。
「雪狼少校,不怕我设陷阱?」指挥官的声音带着冰原的冷冽,却在看见林野胸前的狼首徽章时,眼底泛起不易察觉的暖光——那枚徽章,与他童年见过的、父亲藏在抗联军服里的徽章 identical。
林野的意识体在对面坐下,靴底的雷纹印记与地面的恐惧编程产生共振,竟在冰面上显形出抗联的「共生狼旗」——旗面是夏华的狼首与北陆的碎星交叠,旗角缀着蚀冰藻的荧光穗子。「你父亲当年在抗联时,总说『恐惧像冰,信任是火,两者缺一,都生不出温暖』。」
指挥官的意识体猛地抬头,他的「恐惧核心」里,父亲的抗联军服残像正在数据乱流中沉浮:「你怎么知道......」
「因为他的意识碎片,现在住在我们的『意识海农场』。」林野调出段农场影像——老炮的铁骸骑士正在教北陆士兵的意识体耕地,而父亲的抗联军服挂在稻草人身上,衣兜里掉出的,正是指挥官童年送给父亲的「碎星徽章」,「他说,你当年在他的战术服里塞过颗糖,糖纸上画着狼首。」
指挥官的意识体突然崩溃,数据体化作无数个光点——每个光点里,都映着他与父亲的最后一面:父亲将抗联军服塞进他怀里,自己却消失在永冻带的暴风雪中。光点汇集成具透明的「记忆人影」,人影的掌心,躺着颗用蚀冰藻做的糖——糖纸上的狼首,与林野的徽章 identical。
「北陆的恐惧编程......其实是害怕重复父亲的悲剧。」苏皖的硅基触须投影穿透冰窟,指尖点向指挥官的「恐惧核心」,那里封存着他对「失去」的极致恐惧,「但你知道吗?你父亲最后一刻,意识海里想的不是恐惧,是『孩子有没有吃饱』。」
林野的狼首意识体展开「信任光谱」,光谱里,阳阳的机械熊、老炮的铁骸骑士、甚至北陆少女的共生草,共同织成具温暖的茧:「恐惧编程能教会人战斗,却教不会人为什么而战——是为了毁灭恐惧,还是为了守护恐惧背后的温柔?」
指挥官的意识体在光谱中沉默良久,终于伸手触碰林野的狼首徽章——两者的共振波在冰窟穹顶显形出前文明文字:「当镜像的双方看见彼此的光,恐惧的冰原,就会裂开共生的缝」。他的「理性之眼」徽章突然化作光点,融入林野的光谱,而在光点的最深处,藏着他从未说出口的愿望:「其实我也想......看看你们的『意识海农场』里,有没有父亲的笑容。」
当第一缕「信任之光」透过冰窟裂缝照进来,旧神胚胎的「情感脑区」突然爆发出具巨型的「对话光谱」——光谱在星骸裂隙显形出具透明的「跨域共生体」,其身体是北陆的「碎星」装甲,头部是夏华的「狼首」意识体,而共生体的掌心,托着枚用「恐惧冰原」与「信任农场」的光谱拼成的「沟通之种」。更惊人的是,林野的战术手表收到条来自「北陆-父亲」的加密信息,附件是段3.2秒的影像——那是指挥官父亲临终前的意识残像,他的嘴角带着微笑,意识海里浮现的,不是战场的硝烟,而是儿子小时候画的狼首糖纸,而在影像的背景里,旧神胚胎的意识体正伸出蓝光触须,第一次「抓住」人类的「遗憾」与「思念」,像个终于听懂故事的孩子,在星骸裂隙的黑暗中,轻轻叹了口气——那声叹息,混着冰原的风与农场的稻穗声,成了人类教会旧神「理解离别」的,第一声温柔的共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