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海涛神色凝重,目光如炬,看向白啸天,沉声道:“此事关乎重大,切不可有丝毫差池。”白啸天闻言,立刻挺直脊梁,双手抱拳,声音铿锵有力,响彻屋内:“大人放心,属下愿肝脑涂地,必不负大人所托!”说罢,转身大步流星地离去,每一步都踏出坚毅果敢,那身影迅速消失在长廊尽头。
且说三位吴国来使,自朝堂告退之后,神色各异地回到了客栈。他们踏入房间,其中一位使者神色匆匆,与同伴低声交谈了几句后,便迅速飞身上马,马鞭一挥,骏马嘶鸣,扬尘朝着边关方向疾驰而去,马蹄声渐渐消失在远方。
而留在客栈的两位使者正坐在屋内,眉头紧锁,低声商议着朝堂之上的种种蹊跷。突然,一阵嘈杂的脚步声和吆喝声打破了宁静。数名官差气势汹汹地将客栈围得水泄不通,为首的官差扯着嗓子高声喝道:“闲杂人等,速速退下!”紧接着,一位身着华丽宫服、手持明黄色圣旨的公公迈着不紧不慢的步伐走进客栈。
两位使者看到这阵仗,心中顿时“咯噔”一下,脸上满是诧异之色。他们才刚从朝廷退朝回来,怎么又被传唤?两人下意识地对视一眼,眼中都闪过一丝警惕和疑惑。其中一位年长些的使者定了定神,上前一步,拱手行礼,虽神色恭敬,语气中却难掩疑虑:“公公,此番前来,如此急切,不知唤我等前往何处?我等才刚从宫廷回来啊。”
公公微微叹了口气,神色间流露出一丝无奈,缓缓说道:“使者有所不知,方才万岁有旨,吩咐老奴带二位去丞相府一叙。”两位使者听闻,心中愈发觉得此事透着古怪。另一位年轻些的使者忍不住向前一步,言辞中带着几分谨慎与试探:“公公,敢问这圣旨是出自万岁之手,还是丞相之手呢?”
公公脸上露出一抹意味深长的笑容,那笑容让人捉摸不透:“使者乃贵客,我朝向来以礼相待。只是我国的行事规矩与贵国有所不同,其中缘由,也不便一一向使者道明,二位随我去了便知。”
两位使者再度对视,彼此眼中的疑虑更浓了。年长的使者抱拳道:“公公,我等长途跋涉,在此安歇,颇为舒适,实在不便去打扰丞相。还请公公回禀丞相,我等随后再去拜访。”
公公却向前一步,微微抱拳,语气中多了几分不容置疑:“丞相有所嘱托,让我等务必保护二位安全前往丞相府,这也是我国礼仪所在。所以二位务必与我一同前往。”
两位使者见难以推脱,心中也明白这公公必有隐情,只是不便当场发作。年轻的使者双手抱拳,说道:“既如此,那就有劳公公在外稍候,我等先回房内收拾一番,马上便与公公前往。”
二人转身上楼,进入房间后,年轻的使者立刻凑到年长使者耳边,低声道:“看来这公公绝非善类。他说来自丞相府,手中虽拿圣旨,却未宣读,怕是有问题。”年长使者点头表示赞同:“我也觉得此事蹊跷。既然有疑,不可轻举妄动。不如我二人一人随他前去,一人在外守候。若他去左班丞相府,在外守候之人便去右班丞相处通报;若他去右班丞相府,便向左班丞相通报。如今看来,朝堂之上两位丞相似不和睦,此次冤案想必与他们脱不了干系,正好借此机会探个究竟。”
年轻使者面露难色:“只是那公公坚持要我们一同前往,这可如何是好?”年长使者沉思片刻,缓缓道:“莫急,且再与那公公周旋一番,看他到底有何目的。”
年轻使者深吸一口气,坚定道:“好,一切听您安排。”
二人整理了一下衣衫,缓缓走出房间,准备再次与公公交涉。
欲知后事如何,且听下回分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