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切尔诺伯格残破的街道上。w斜靠在一截坍塌的混凝土墙边,目光漫不经心地追随着前方蹒跚而行的两个孩子。那个高个子的男孩叫卢布廖夫——拖着一条逐渐泛黑的伤腿,却仍倔强地攥着一把与他身形极不相称的萨卡兹军刀。矮小的男孩安德烈紧贴着他,时不时回头偷瞥w,眼中混杂着恐惧和困惑。
w保持着一段微妙的距离,既不远到让他们脱离视线,也不近到引发更激烈的反抗。她的手指轻轻敲打着腰间的引爆器,仿佛在计算某种倒计时。当卢布廖夫因疼痛踉跄时,她突然开口,声音如同刀刃划过冰面:“前面有家废弃医院。想去吗?”
两个孩子猛地僵住。卢布廖夫将安德烈护在身后,刀刃颤抖却坚定地指向w:“魔族的话,一个字都不会信!”
w笑了,“哈哈,魔族,魔族呢,身边尽是些魔族,我都快忘记这个称呼了。”她故意后退半步,摊开双手以示无害,但眼底的戏谑却让安德烈打了个寒颤。卢布廖夫趁机拽着同伴冲向一条窄巷,可没跑出多远便摔倒在地——他的伤口已开始渗出黑色的源石结晶。安德烈手足无措地跪在一旁,而w只是远远站着,像观察实验的学者般记录他们的反应。
当卢布廖夫因失血而意识渐渐开始模糊时,w终于缓步走近。她蹲下身,指尖掠过男孩腿上的结晶,轻声道:“医院地下仓库有抑制剂。当然,那里全是整合运动的暴徒。”她的目光转向瑟缩的安德烈,“敢去偷吗?”
安德烈的瞳孔剧烈收缩。他望向卢布廖夫,又看向远处隐约可见的白色建筑轮廓,最终颤抖着点了点头。卢布廖夫虚弱地想抓住他的衣角阻止,却被w一脚踩住手腕:“救世主当上瘾了?”她的声音陡然冰冷,“让他自己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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安德烈消失在街角后,废墟中只剩下w与逐渐衰竭的卢布廖夫。男孩的呼吸越来越急促,却仍死死盯着w,仿佛要用目光在她身上烧出洞来。w毫不在意地坐在一旁,甚至哼起一段走调的歌谣。
卢布廖夫嘶哑地说,“他……会死在那里……”
w歪头:“因为你救过他,就认定他无能?”她突然用刀尖挑起男孩的下巴,“真傲慢啊。”
时间在寂静中流逝。卢布廖夫的目光开始涣散,源石结晶已蔓延至他的膝盖。w百无聊赖地数着怀表,直到远处传来一阵杂乱的脚步声——安德烈跌跌撞撞地跑来,怀里紧抱着一个沾血的医疗箱。他的额角有一道狰狞的伤口,却咧着嘴笑得灿烂:“我、我找到药了!”
w起身退入阴影。她看着安德烈手忙脚乱地给卢布廖夫包扎,看着两个孩子终于相视而笑。某个瞬间,她的手指无意识地摩挲着身上的一枚陈旧的三角形勋章,但随即转身离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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颐指气使的孩子,卑微怯懦的孩子,他们的心中隐藏着隔阂,他们也不得不依靠对方。w看到了可能性,也看到了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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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看着那两个孩子笑了。
当不安的种子消散之后,他们才可能在这座城市里......在这片大地上生存。
活着吧,只有活着才能受苦。
就像飞蛾扑火,就像虫子扎进深坑。
即使付出代价,也总要追寻点什么。
你说是吧。
塔露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