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这么…怀孕了?”
李键波的视线从那明晃晃的两道杠上离开,对上洛晴那充满怒意的绝美眸子,他一时不知道是该生气,还是该害怕。
“怎么?不认账啊?”
洛晴冷哼一声,双手抱胸。
“我认!我认!”李键波赶忙摆手,声音颤抖着。
他又揉了揉眼睛,再次确定,真特码是两条杠!
两——条——杠!李键波!你看你特码都干了些什么?
“可…这也太快了吧!”
“快?”洛晴冷笑“有你昨晚快吗?求着你停你都不停——”
李键波的脸瞬间涨红,回想起昨晚洛晴姐求饶的画面——他喉咙发干。
“那现在……怎么办啊?姐姐……”
“还叫姐姐?你说怎么办?”
“哦哦,老婆老婆。”李键波赶忙改口“要不……结婚?”
“哼!算你还有个正形,给我糟蹋了还知道负责。”
洛晴满意地点点头,摸了摸小少爷的脑袋。
“都是有老婆的人了,再和那个张婉夕约会或是跟那个小妮子搂搂抱抱我就…… ”
“不可能!老婆!”
虽然表面上板着脸洛晴心里却乐开了花。
“我去给你做点补汤,你再睡会吧。”
洛晴离开小少爷房间,下楼来到厨房。
“等等……”
李键波凑近验棒孕仔细看了看,“有点不对劲!”
他伸出手指在上面擦了擦。红色杠被他擦掉,指尖也沾了点口红……
“我说嘛…怎么可能这么快!这个死洛晴!把我当日本人整是吧?”
他看向房门口。空气中还残留着洛晴的体香。
好!好好好!这女人喜欢耍?那他李键波便陪她耍个够,干完龙哥直接带她去领证!然后把亲戚朋友都喊过来!参加他们婚礼,看到时候这死洛晴慌不慌!
李键波这一觉正正好好睡到十一点半,洛晴将一锅山药枸杞甲鱼汤端上餐桌。
她为李键波盛了一碗。
看着面前的甲鱼汤,他沉思了一会,喝了起来。
有一说一,洛晴姐做饭确实和那些轮胎大厨有得一拼,其实娶了洛晴姐也是个不错选择。
等等!娶她可不是什么选择题!必须娶!他李键波可不是什么办完正事提了裤子就跑的渣男。
想到这,他的脸红了起来······
“呦,这汤这么有效果?刚喝了就脸红?”洛晴笑道。
“什么啊?就是想到些别的事情!”李键波白了洛晴一眼,努力收起内心的躁动。
庄园门口——
八辆五菱面包车排成一排,每辆上都下来六个身着保安服的男人。
为首的一个高瘦精壮的男子走进庄园,径直走向李键波的别墅,此人便是李氏集团的保安大队队长——周伟。
男人叩响别墅的大门,林苏瑶上前为他打开。
餐厅是正对着玄关的,所以李键波直直对上了周伟疑惑的眼神。
他这才想起来,洛晴坐在主位自己还坐在陪客位呢!这特码怎么跟周大哥解释啊?他不会告诉父亲吧?
“小少爷,这位是……”周伟指向坐在主位上穿着女仆装的洛晴。
洛晴没有说话,只是玩味的看着小少爷,看他怎么解释。
“这是你少奶奶啊!看不出来吗?”
他摆出严肃的表情,义正言辞。
“可这副装扮……”
“cosplay不知道吗?我就喜欢看她cos女仆不行吗?”
洛晴“噗嗤”笑出声,摸了摸小少爷的脑袋。
“那···好吧,小少爷,快十二点了,我们该出发了······”见洛晴和李键波亲密的举动,周伟也没有接着问下去,不过他还真没想到小少爷还是个妻管严,竟然自己坐陪客位让少奶奶坐主位。
“好的。”
吃完饭,李键波便拉着洛晴上了那辆大G。
大G后还跟着八辆五菱面包车。
林苏瑶幽怨地瞧着李队离开的背影,心里不是滋味。
“带这么多人,这么大阵仗?”
她心想着一会儿见到老三的小弟龙哥怎么说。
而李键波却不在想龙哥的事,他冷不丁开口。
“洛晴姐,你想好了吗?”
“想好什么?”
“结婚啊!我们下午去领证。”
洛晴眉头一皱,将车停到路边,后边跟着的一排面包车像条贪吃蛇,一个接一个跟着前面的那辆车向路边靠。
“真的吗?”
看到洛晴有些紧张的样子,李键波偷笑了一下。
“真的啊,该干的都干了,要负责的。 ”
“这个……这么着急吗?”
“姐姐不愿意吗?都怀孕了,我总得给你个身份吧!”
李键波双手抱胸。
“我……”洛晴倒是很愿意,不过现在户口本在缅甸,怎么办结婚证?她也没打算隐瞒,“我户口本不在身边……”
“那可以先把婚礼办了。”
“我还在跟我爸闹矛盾呢!总得等我跟他的关系缓和了再说吧!现在办婚礼他肯定不会来的……”洛晴一脸窘迫。
她想起那个还在跟自己对峙的父亲,为了权力和财富连自己女儿都要除掉。
李键波笑了笑,一脸计谋得逞……
“不愿意就算了吧~开车开车。”
她愣了愣,启动车子,嘴里喃喃道:
“我愿意的……”
于此同时,江城第一人民医院
“交完这一期的治疗费,就只剩三百块了,下学期的学费……”
一个手持一张发黄的银行卡和一堆单子的美丽少女,缓缓走出缴费台。
苏小满眼里泛着泪花,
“怎么办啊~真的要答应他吗……”
她坐在医院的长椅上坐着,翻着一张张缴费单,泪水无力地打在上面。
——叮铃铃!
刺耳的手机铃声突然响起,屏幕上跳动的“父亲”让她浑身一僵。
苏小满深吸一口气,指尖悬在接听键上,犹豫了几秒,最终还是向上一划。
“······爸。”
她声音很轻。
“钱呢!?”
男人沙哑的嗓音劈头盖脸砸过来。
苏小满无意识地抠着医院长椅上的一颗颗小洞,指缝里流了一层薄灰,她缓缓开口:
“我……我刚交完妈的医药费。”
电话那头“砰”的一声,显然是苏父将酒瓶砸在桌子上的声音。
“你妈那个病秧子早该死了!拖了这么久,花了多少钱?啊?”
“爸……医生说……说如果手术顺利……”
“呵?手术?”男人轻笑,“你答应顾少了?”
“我……我还没想好……他那个人有点……”
“跟我说这些干什么?今天晚上之前转我一万,不然你就别回来!”
窗外的阳光忽然变冷。
苏小满的视线模糊了一瞬,她低下头,明晃晃的缴费单已然被泪水打湿。
电话挂断的“嘀”声和护士推着药车经过车轮碾过地面的声音,显得是那么冰冷。
女孩缓缓蹲下身,抱紧自己的膝盖,把那张哭花了却仍旧精致的脸埋进肘弯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