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咚咚咚…”
一阵急促的敲门声打破了三人和谐的氛围。
“鼬,我有些事想跟你谈谈。”富岳的声音从门外传来。
宇智波鼬下意识看向无忧,见她点头才起身向门口走去。
鼬指尖触到拉门时顿了顿,犹豫片刻后还是打开了门,“父亲。”
“嗯…”宇智波富岳复杂的看了他一眼,但当他的眼神瞟过房间里的无忧时,瞬间就愣住了,“无忧?你是宇智波无忧?”
看着父亲情绪的变化,鼬明白他也恢复了之前的记忆。
“富岳叔叔你好啊,虽然这很难让人相信,但我曾经确实是宇智波无忧。”
富岳惊讶了一瞬,随即便释然的笑了,如果自己的梦是真实的,那么是无忧的出现改变了宇智波一族的命运。
“无忧,真的十分感谢你,如果不是你宇智波一族很可能还会像梦中一样惨遭灭族。”
无忧摇摇头,“富岳叔叔,不用谢我,毕竟改变命运的从来不是某个人的力量。”
“还有,我不想佐助失去父母和族人,变成一个满心只有仇恨的人,也不想鼬背负那么沉痛的命运,我想让他们都开心的活在阳光下,笑着看木叶的风景。”
富岳喉头微动,目光沉沉落在鼬身上——少年曾在他梦中背负灭族血债,于黑暗中独自吞咽仇恨与孤独。
鼬听着无忧的话,垂在身侧的手指微微蜷缩,{姐姐还是一如既往的温柔,让他……有些舍不得了,好想把姐姐藏起来。}
无忧正色道,“虽然这次宇智波没有发动政变,但团藏和根部的势力依然盯着宇智波的写轮眼,富岳叔叔一定要小心。”
宇智波富岳想起梦中团藏那只布满写轮眼的右臂,瞳孔骤然收缩,“根部的人……难道还在觊觎宇智波的瞳力?”
“防人之心不可无。”
富岳低头沉思了一会儿,“我明白了。”
此时佐助端着泡好的茶走进了房间,“父亲,你也在啊。”
富岳看着佐助眼底全是心疼,那些在梦境碎片里反复灼烧的画面突然清晰起来——黑夜里宇智波族地中蜷缩的小小身影,眼中没有一丝光彩,只有仇恨凝结的冰。
他想起梦里佐助第一次开眼时,那对写轮眼映着族人的血,瞳仁里旋转的不是勾玉,而是无尽的黑暗。
还好一切都变了……
在富岳的一再挽留下无忧和止水还是留在这里吃了晚饭。
当宇智波美琴系着围裙从厨房出来,看到玄关处的无忧时,手中的锅铲“哐当”落地——记忆里那个鼬一直跟着的女孩,此刻已长成能独当一面的少女,眉眼间却还留着幼时的温柔。
“是无忧啊……”美琴的声音发颤,指尖轻轻拂过无忧脸颊,“都长这么大了。”
“快,来吃饭!”美琴拉着无忧的手往餐桌带。
饭桌上止水和鼬同时往无忧的碗里夹着菜,两人的目光在半空中撞出细微的火花。
无忧感觉气氛有些不对,两道视线在碗沿上方交织出无声的硝烟。
还是美琴打破了僵局,“哎呀,看来我们无忧还真是受欢迎呢!”她笑盈盈地给无忧碗里添了勺豆腐味增汤,热气氤氲中,眼角的笑纹里漾着暖意。
富岳看着长子耳尖的薄红,忽然想起他刚学会走路时,总摇摇晃晃地跟在无忧身后。
那时他的孩子还不懂什么叫宿命,只知道攥紧小女孩的衣角,奶声奶气地喊“姐姐”。
无忧被说的有些不好意思的低下了头,“哪有啊美琴阿姨。”
吃完饭后无忧和止水起身告别,宇智波鼬跟在二人身后,无忧转头看他,“鼬,别送了。”
“知道了。”少年的声音比平时低了些,目送无忧出了宇智波族地,身旁的止水突然开口,“鼬,要公平竞争哦。”
鼬闻言猛地侧头,黑色的眸子在夜色中泛起微光,却被止水抢先一步按住肩膀,“别用那种眼神看我啊,我知道你也喜欢无忧,很早之前我就知道。”
夜风卷起鼬额前的碎发,他望着无忧消失的巷口,喉结轻轻滚动。止水的话像枚石子投入心湖,荡开的涟漪里。
“公平竞争?”鼬低声重复,唇角勾起一抹极淡的弧度,但笑意却未达眼底,“止水哥,有些东西从一开始就不一样。”
毕竟姐姐可是约定好了长大后要嫁给自己的。
止水听了他的话笑了笑,“那就拭目以待。”
*
躲在暗处监视的黑绝看着灯火通明的宇智波族地烦躁的咬了咬牙。
按照他的计划明明宇智波一族应该早就被灭族了,可是现在一切都变了。
“愚蠢的人类……”它沙哑的声音混着风声,“以为你们能挣脱命运?”
黑绝想起千年前挑拨宇智波斑与柱间的场景,从未有过如此失控的挫败感——无忧的存在,让宇智波的宿命之轮偏离了自己预定的轨道,任何可能动摇“月之眼计划”的存在都必须抹杀。
他阴狠的看着无忧的背影,“山崎无忧,你马上就要消失在这个世界了。”
黑夜中无忧总感觉一双眼睛在盯着自己,她疑惑的回头看了看,“没有人啊?”
突然她瞳孔一缩,“妈耶,不会有鬼吧!”
{团子,我害怕!}
{宿主,人家也怕,嘤嘤嘤。}
无忧盯着虚空发愣,{团子?你不是数据体吗?怎么还会怕鬼?}
{怎么了,你是歧视数据体吗}
无忧被脑海里突然拔高的电子音吓得一哆嗦,“不怕不怕,世界上没有鬼……”
“富强,民主,文明,和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