战马停在女帝面前,李阳下马行礼:“臣李阳,参见陛下!”女帝表面平静,内心却松了口气,她还以为这家伙会在众人面前失态呢。既然他还记得君臣礼仪,那就随他的性子吧。
身后数十万大军也同时行礼:“臣等——参见陛下!陛下万岁万岁万万岁!”喊声响彻云霄。女帝淡然道:“免礼。”李阳站直身子,大军也跟着起身:“臣等,谢陛下。”
女帝眼神威严,黑色的玄龙袍随风鼓动,彰显皇家气派。
旁边的上官雪穿着白衣黑靴上前,手里捧着圣旨:“安北王李阳——接旨!”声音清脆悦耳。
李阳看着她,眨了眨眼,把她羞得脸红心跳,她可不知道女帝早已是李阳的人了。
看到李阳在御前还对她嬉笑,她慌了神。还好李阳没多说什么,直接跪下行礼:“臣李阳,接旨!”
上官雪这才安心,开始宣读圣旨:“奉天承运,皇帝诏曰:自古王者,受天命而治天下,崇尚道德,以安定江山。今有臣子李阳,品行高尚,德才兼备,大败龙族归来,功劳卓着,流芳百世,实乃我大周之珍宝,朝廷之支柱。特此封李阳为一字并肩王,齐王!食邑百万,世代相传,赐金印紫绶,享九锡之礼,表彰其功绩。望齐王恪守臣节,不负朕望,继续为大周的昌盛和百姓的幸福努力!”
“愿你永远不忘初心,与国共存亡,共创太平盛世!”
圣旨传到,大周打龙族大胜,皇帝提前备好了封赏李阳的诏书。李阳回京谢恩领旨,皇帝当众赐酒,这不仅是对李阳的赏识,也是给众人看的表态。
回宫后,皇帝质问李阳刚才在想什么。李阳靠近皇帝,摸了摸他的脚,并拿出翎羽逗弄。皇帝心里不悦,质疑李阳是否真心。李阳则建议两人共乘踏雪乌驹出游。皇帝觉得不对劲,追问李阳是否早有不轨之心。李阳坦然承认,皇帝生气拒绝了他的提议。
“好得很!你这反骨仔!”女帝声音透着寒气,眼中闪着怒光,“朕那时候就该狠狠惩罚你,也不会让你之后敢这样放肆!”李阳还是笑着:“陛下,这不是您的错。古人说过——不想当个胆大妄为的臣子,算不上好臣子。再说,陛下这么好看,谁见了能忍得住?”
“哪门子古话?”女帝瞥了他一眼。李阳依旧笑眯眯的:“我给自己起了个笔名叫古语。”女帝脸色一变,心想:“这种话你也敢说?太不知廉耻了吧!”
最后,女帝在踏雪乌驹和大红良驹之间犹豫不决,李阳只好帮她挑了一个。他向来什么都想要,所以那天后人记载:为了庆祝齐王打败龙族得胜归来,女帝请他去皇家兽苑玩耍。齐王提议两人一起骑踏雪乌驹,女帝虽然不高兴,但考虑到他的功劳,勉强答应了。可才半个时辰,女帝就被颠得受不了,换了自己骑的大红良驹。可奇怪的是,一向温顺的大红良驹突然疯了一样狂奔几十里,什么猎物也没抓到,让女帝丢了脸。
离开皇家兽苑后,李阳扶着女帝回宫。女帝脸色阴沉,心情很糟。李阳也明白,他们两个都是武圣级别的高手,却在兽苑空手而归,女帝能高兴才怪。
经过金銮殿时,李阳瞟了一眼。每隔半个月的大朝会都在这儿开。想起每次朝会时女帝穿着玄黑龙袍,坐在太极龙堂上,俯视群臣的样子,李阳心中一阵冲动。他扶着女帝,小声说:“陛下,我想上朝。”
“滚!”女帝板着脸,哪能不明白这家伙又打什么歪主意。现在又不是朝会时间,这反贼难道想让她专门给他一个人开个会?
金銮殿里气氛紧张,哪里像正常的朝会?李阳站在中央,一脸诚恳,眼中全是真诚。
“陛下,我是真心的。”他说,“这几个月,我好久没上朝了。”
可是女帝的脸色更冷了,眼里满是怒火。
“滚!”她大声喝道,“离我越远越好!下次朝会前,我不想再看到你!”
女帝是真的生气了。刚才李阳的话和行为让她出丑,她心里怒气冲天。
“陛下,您真舍得?”李阳微微一笑,语气带着点戏谑。
“舍得!”女帝咬牙切齿,眼眶泛红,“朕恨不得这辈子再也不要见到你这叛徒!”
“既然陛下不喜欢臣,那臣这就告退。”李阳叹了口气,转身要走。
“你……”女帝话刚出口,心里突然后悔了。
“站住!”她咬紧牙关,最后还是喊住了他。
“朕……随你就是……”女帝眼圈红红的,那张原本威严美丽的脸此刻写满了委屈。
她明白得很,李阳身边从来不缺人,有没有她这个人对他来说没什么差别。可她自己呢?他就这么一个。
“皇上是不是真发火啦?”李阳转过身,带着笑意摸了摸她的脸。
“没呢。”女帝冷哼一声,“朕正宠着你呢,哪敢跟您李大人生气。”
“得嘞,皇上别气啦。”李阳把她搂进怀里,“我就是随便说说,逗您玩呢。”
女帝个头挺高,比李阳矮不了几公分。被他抱着,她稍微偏过头,轻轻亲了他的嘴角一下,还咬了他一口:“君无戏言,下次我不乱说话,你也别再逗我啦。”
“那不成。”李阳笑了。
“嗯?”女帝挑挑眉。
“您这么好看,我控制不住。”李阳低声说,“我既想看您笑,也想看您哭。这样您才像是个真真正正的人,一个绝世美人,让我深深爱着的人……”
说完,他深深地吻了回去。
好久才分开。女帝欲言又止,半天没说出话来。李阳的话正好戳中了她的心事。
她愣愣地看着他:“你真的喜欢我吗?”
“到现在了,您还不明白我的心意?”李阳反问。
“我不知道。”女帝摇摇头。作为一国之君,她轻易不会动情。但刚才那句话脱口而出后,李阳转身离开时,她的心揪得好疼。
她心里一紧,害怕极了这个逆臣。
如果这辈子再也见不到他,该怎么办?
虽然她清楚,以这逆臣的性格,多半是在装腔作势逗她玩。
可万一呢?
万一他真的不见了呢?
想到这儿,她急忙喊住了他。
金銮殿什么的也不是不可以去……
话刚出口,女帝低下头。
她一贯冷峻威严的眼神渐渐柔和起来。
李阳见状,没再多说。
他的手从她腰间滑过,轻轻一提,忽然把她抱了起来。
女帝惊叫一声,整个人悬在半空,眼看要往后倒,只能紧紧抱住这个逆臣。
两人对视一眼,女帝微微把脸别开。
这张平日冷若冰霜的脸庞难得露出一丝羞涩。
李阳笑着看她脸红的样子,嘴角挂着一丝戏谑:“既然您说不知道,那我就让您再感受下我的一片真心。”
说完,他双手托起女帝的腿弯,抱着她这个世间绝色,大步朝金銮殿走去。
金銮殿,又称太极殿,是皇宫里最大的殿堂。
远望过去,高大宏伟,金光闪耀。
殿前左右各立着十八根巨大的蟠龙金柱,每根柱子上缠绕着威严的金龙,彰显皇家气派。
每次大朝会时,大臣们从这三十六根蟠龙金柱间走过,都要低头不敢直视。
而现在,李阳这逆臣抱着女帝大步向前。
不多时,他们已来到金銮殿前。抬眼望去,殿顶悬着一条巨大的镀金蟠龙,龙嘴里叼着一颗银白色的圆珠,正对着下方的太极龙椅。那双龙眼透着威严和凶狠,俯视着满朝官员,比外面的三十六根蟠龙金柱还要有气势。整个金銮殿内外,无处不彰显着皇帝的至高地位。
李阳走到殿中央,太极龙椅前,一甩紫色蟒袍的下摆,大大咧咧地坐下。女帝整个人靠在他怀里,低着头不说话。
“陛下,”李阳低声说道,“臣说过,臣只会做您背后的支撑。这天下太乱,有臣在这里替您撑着,您的位置才能坐得稳。”
他双手揽着女帝的腰,眼中带着宠溺的笑意。
“嗯……”女帝轻声回应。
现在的李阳修为深不可测,权势滔天,手中还握着他本该有的传国玉玺。女帝坐在皇位上,说是他对她的好,也说得过去。这份真心还能有假?
“我登基的时候,满朝文武都反对。”女帝轻声说道,“是你第一个站出来支持我,甚至背负骂名,化身酷吏,除掉那些对我不满的人。”她依偎在他胸前,手指轻轻画着圈,眼神中流露出回忆的神情。
“难道——那个时候你就喜欢上我了吗?”
李阳笑了笑,没回答。那个时候?那个时候他还未觉醒前世记忆,不过是想攀附女帝罢了。
见他不说话,女帝以为他默认了。想到这个逆臣一直默默为她付出,她心里不禁一阵温暖,更紧紧地靠在他的怀里。
“等等——”女帝突然眯起眼睛,“既然你喜欢我,为什么府里还有那么多美妾?还让我赐婚给你和李清宁?”
李阳叹了口气,看到女帝眼中真的有了醋意,便解释道:“陛下,我这么做正是因为我对您爱得深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