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谁也不用跟着我,我知道你们对我很好,所以我才要离开,我必须要离开。
宫野志保转身抓起搭在椅背上的黑色风衣,布料摩擦发出沙沙轻响,
她将衣襟随意拢在胸前,清冷的轮廓在实验室惨白,
工藤新一跨步挡在门前,黑色风衣的下摆扫过他的裤脚:“你现在出去是个活靶子!”
“工藤,我知道你想说什么”
宫野志保抬眸,琥珀色的眼底翻涌着冰冷的火光,“你说我现在出去是个活靶子,确实是个活靶子!那又如何?难道我留在这里就不是活靶子吗?
她突然逼近,风衣带起的风掀动柯南额前的刘海,
“何况,我这次要去的是中国,回到我母亲的故土,我想去处理一些事”
有希子踉跄着上前,艳丽的指甲在金属床栏上刮出刺耳声响:“太胡闹了!那里人生地不熟,黑衣组织的触手,就是到了中国他们不敢动手,那你能保证你在路上不会被动手吗?……”
“阿姨,我知道你想说什么?
而且我这么做也是对你们的一种保护,就像你们对我的保护一样,
如果他们敢,除非我再回到之前,就在那里毙了我!”
志保猛地扯开衬衫领口,露出锁骨处狰狞的旧伤,那是琴酒的子弹留下的印记,“如果他们真的要杀我,那就趁早杀!我奉陪到底。”
她的声音突然低下去,带着某种近乎虔诚的震颤,“我只是想回去看看,我母亲之前生活的地方……”
毛利兰冲上前攥住她的手腕,却触到一片冷得惊人的温度:“至少让我陪你去!你现在的身体还没恢复,万一……”
“不行,兰,原谅我这次不能,如果组织们知道我离你们很近,他们会对你们下手的”
宫野志保抽回手,转身时发丝掠过小兰泛红的眼眶,
“我说过,离我越远越好,兰,
我没有想丢下你,兰,我只能选择这样, 你们保护我,是唯一能做的事。
而我守护你,是我唯一能做的事,
还有你们,不要怪我,而且我想去解决一些事情,我不是不回来,我想找一些答案,看到毛利兰说道。
然后起身拿起鞋子,她弯腰捡起地上的黑色长靴,鞋跟磕在地面发出清脆的声响“三天后我会离开,在此期间,谁也别试图说服我——包括你,工藤新一!”
窗外的雨骤然转急,豆大的雨点砸在玻璃上,
将志保映在窗前的倒影击得支离破碎。她扣上风衣最后一颗纽扣,
伸手推开实验室的门,收拾好证件,放入背包中,
潮湿的夜风裹挟着泥土的腥气扑面而来,
她头也不回地走进雨幕,黑色的身影很快融入浓稠的夜色,
只留下一串逐渐淡去的水痕,在昏黄的路灯下泛着冷光。
大雨中撑着伞,
宫野志保的脚步突然顿住,
她望后面人着地面上晕开的水洼,
倒影里的自己被雨点搅碎又重组,
潮湿的风掀起她的衣角,裹着寒意渗入每一寸皮肤。
“对不起,我不是故意疏远你们”
她对着空荡的走廊轻声呢喃,声音被雨声吞噬,
“我没有办法,我只有这样我才能保护你们,我只有这样能保护自己,又可以护你们周全。”
三天的时间转瞬即逝,
阿笠博士实验室的灯彻夜未熄,老人布满皱纹的手在实验台上反复调试着什么;
小兰将志保换下来的病号服叠了又叠,最终收进衣柜最深处,
工藤新一在手机上快速敲击,屏幕蓝光映照着他紧锁的眉头,
而这一切,都被站在街角阴影里的宫野志保默默看在眼里,手机突然响
宫野志保打开手机,
打开短信
工藤新一发来的信息
“你要走,总要把药带上吧?不然到时候犯病了怎么办,
我把药放在,快递那里,你自己去拿吧?早吃早回,而且药可能不够,一个月后必须回来。
志保快递站接过工作员,递给的药颤抖的拿过来,然后收入包包中。
三日后,晨光熹微,
宫野志保站在东京都港区的中国大使馆前,
茶色短发被风吹起,露出颈间若隐若现的伤痕,
她深吸一口气,稳步踏入大使馆的玻璃门,
办理手续的过程比想象中顺利,
当工作人员将护照递给她时,那张印有“宫野志保”的证件照上,还要签证时间,打了一辆车去了机场。
机场
广播里传来登机提示,
宫野志保背着包包,穿过熙熙攘攘的人群,安检口前,
她回头望向候机大厅,
仿佛能看见那些牵挂着她的身影
机滑行在跑道上,轰鸣声震耳欲聋,她望着舷窗外逐渐缩小的城市,
耳边似乎又响起了小兰的叮嘱、柯南的警告、博士的关心
云层之上,阳光透过舷窗洒在她的脸上,
宫野志保闭上眼,感受着飞机穿越云层的轻微颠簸,
她知道这趟旅程或许充满危险,
不知道这三个月,会不会身体会不会复发,但只有回到母亲的故土,去寻找一些答案
而此刻,她终于可以不再躲在灰原哀的外壳下,以宫野志保的身份,直面即将到来的一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