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家的路上,大家都没什么话,知了喉咙不舒服不太想说话,david盘算着后面的学习生活安排。
一个多小时的路程在沉默中很快就结束了,他们下了车,知了看了一眼工地,没啥变化,还是那几个木桩子孤零零地在凹坑中露出一截来。
晚饭时,david向大家宣布,这个周末他们就搬家了。明天周五,不用太早起来,所以今晚david他们请客喝啤酒,大家都很高兴,Ava一点也看不出来收入将减少的心情影响。
知了心里还是有些难过的,毕竟大姐的想法和他差别很大,这样一来他就很感到孤独了。但是,这不正是他想要的吗?
远离同胞,努力学习英语,可真到了这个环境下,他会十分怀念与同胞共度的时光,或者说他已经习惯了和同胞抱团取暖了,落单了怎么办。
晚饭过后,david他们像变戏法一样,拿出一整箱tui来,橙色的纸箱,上面一只鸟。大家每人一瓶,今天大姐都加入进来了。
新西兰的啤酒不需要开瓶器,盖子一拧就开了,十分方便。知了的喉咙还没有完全康复,还是有些隐隐作痛,但不管那么多了,喝就是了。
Ava说着一些嘱咐与祝福,仿佛离开的不是租客,而是她的孩子。在这一刻,知了感受到了homestay mother的意思,可能洋人就是这样,在一起时不会多管你的,要离开了也难免多唠叨几句。
不知是因为酒精作用,还是离别的煽情,知了竟有些难以自持地眼圈湿润。
他在酒精的作用下,听懂了Ava的每一句,想起了自己的母亲,在机场的登机口,不停地嘱托和唠叨,当时让知了很是不好意思,仿佛全世界都听到了。
可现在这一刻他明白了,全世界都会理解并默许每一位母亲在孩子远行前的唠唠叨叨。
无论信仰,无论肤色,无论文化,全世界的妈妈都一样!
大姐一瓶啤酒结束后,又回屋给国内家里打电话去了,她一定是感触更多吧。
david和室友看不出一点难过,毕竟他们就像要远行的孩子,眼里满是未知与兴奋,是感受不到这些不舍的。
就在他们滔滔不绝地介绍着新房子所处的地段,多么地四通八达,多么地生活方便,多么地公交便利。
知了想起了什么,好像电影的俗套情节,小地方的孩子要去大城市里去闯荡了,带着全村人的羡慕,哈哈哈,真俗套。
这时,知了的手机响了,短信:“方便说话不?qq聊。”
知了有点儿烦了,“她怎么总有事没事找我。谁也不是善男信女,到底她想干嘛?忽悠我签约办业务?还是想搞对象?”
知了这时倒一点儿没在乎短信费用,马上回了一个:“有事,再说。”
对方不再回话,知了心里却有点点不习惯了,“失落吗?”他在心里问自己。
这天夜里,喝了真是不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