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若初睫毛颤动,湿漉漉的目光望向封之珩。
“嗯?”
话音刚落,她整个人被拽进滚烫的怀抱。
封之珩的掌心扣住她冰凉的后颈,滚烫的呼吸扑面而来。
撬开她的齿关,在她发软的呜咽里攻城掠地。
安若初被他炽热的吻搅得意乱情迷,原本推拒的双手渐渐化作缠绵的回应。
温软的唇瓣沿着他滚动的喉结轻轻游移。
封之珩的呼吸愈发粗重,低哑的嗓音里不停喊着:“安若初.……”
他每一声呼唤都像带着火星,灼烧着她的理智。
“嗯……今晚已经……亲的太久了!”
封之珩猛然收紧环在她腰际的手臂,含住她耳垂磨蹭,“我想要你!”
安若初突然嘴角一勾:“如果……今晚你能忍住……”
她贴近他的唇,气息交融,“下次……我们再好好玩!”
封之珩喘着气迫不及待问:“下次是什么时候?”
安若初想了想:“这个嘛,得看天时、地利、人和。”
封之珩低哑的嗓音里带着温柔:“好,那我等着,不过等待的利息,得加倍。”
安若初轻轻吻上他的唇:“封先生,那我们继续接吻!”
话音刚落,天旋地转。
封之珩单手扣住她的腰肢将人抱起,安若初轻呼一声,后背已陷入柔软的真皮座椅。
滚烫的掌心捧住她的脸,灼热的吻重重落下……
次日……
车窗上凝着薄薄的雾气,雨也停了下来。
安若初睫毛轻颤,缓缓睁开眼,发现自己被封之珩禁锢在怀中。
男人均匀的呼吸拂过她的发顶,手臂却像铁铸般纹丝不动。
她微微挣动,声音带着晨起的沙哑:“封之珩,松手。”
封之珩反而收紧了力道,嗓音低沉:“昨晚你让我难受了整整一夜,安若初,这笔账,你得好好补偿我。\"
安若初用力推开他,伸了个懒腰,眼底的迷蒙慢慢褪去。
“天亮了,游戏该结束了。”
封之珩猛的睁开眼,一把扣住她的手腕:“什么意思?”
“你不觉得我们的关系太尴尬了吗?顾司宴,还有你弟弟封南川,我们以后还是少联系吧,对你……对我……都好!”
安若初的话像一根细针,精准刺入封之珩的神经。
他慢慢松开攥着安若初手腕的手。
其实封之珩也知道自己这么做很不对,但是就是控制不住的想要见她。
他清楚自己此刻站在道德悬崖边。
她是挚友的未婚妻,是弟弟喜欢的女人,是不该沾染半分的禁忌。
正好司机如约九点开了辆黑色迈巴赫前来接他们。
俩人心照不宣地上了车。
一路上两人没有再说话。
封之珩往后一靠,摸出根烟点上,白色烟雾在车厢里散开。
尼古丁的味道在密闭空间里蔓延,他透过青灰色的烟雾凝视她,目光比未熄的烟头更灼热。
半个小时后,安若初回到琉光别墅。
“您就是顾太太吧?”一个系着格子围裙的妇人从厨房快步走出,双手在围裙上擦了擦,“我是新来的保姆,姓张。”
安若初目光在对方花白的鬓角停留了一瞬:“那我以后就喊你张姨吧。”
张姨局促地搓了搓手:“太太您太抬举了,早饭都温在餐桌上了。”她指了指餐厅方向,“我这就去收拾厨房。”
安若初回到房间,将手机连上充电器,随后走进浴室。
洗完澡后,换上干净的家居服,发梢还滴着水,推开房门,经过顾司宴的卧室时,门突然从里面被猛地拉开。
一只骨节分明的手攥住她的手腕,力道大得生疼,她还未反应过来,就被拽进了房间。
\"砰!\"
门在身后重重关上。
顾司宴将她抵在门板上,眼眶通红,大声质问:“昨晚你去哪了,电话也打不通,你知道我找了你多久吗?”
安若初被他困在方寸之间,能清晰地闻到他身上浓重的烟味。
“手机没电了,昨晚雨太大,车子没油了.....只能在车里过了一夜。”
“以后不准再这样了...你知道我有多担心吗?”
安若初能感受到他剧烈的心跳。
他继续开口:“今天陪我去公司。”
“去公司做什么?”她微微仰头。
顾司宴松开安若初,伸出手轻轻抚过她的脸颊,眼神坚定:“你之前不是说,我从未公开过你吗?今天,我要让所有的人都知道,你是我顾司宴的太太。”
安若初目光清冷:“还是算了,我们只是合约关系,我也不是你的太太。”
顾司宴拉住她的手,语气带着讨好的意思:“之前我对你确实不好,从现在起我会加倍对你好,我们重新来过好吗?”
安若初怔在原地,那些被当作保姆的日夜突然翻涌上来。
她猛地抽回手,唇角勾起一抹嘲讽:“顾司宴,我又不是小狗,摇两下尾巴就会欢欢喜喜扑上去,我没那么贱!”
说着,她转身欲走,却被顾司宴一把拉入怀中。
“对不起,若初。”他的声音带着前所未有的颤抖,“我知道自己就是个彻头彻尾的混蛋,从前没有考虑到你的感受。”
顾司宴将脸埋进她的发丝,认真的说:“安若初,我喜欢上你了!我们认真在一起吧,好不好?”
若是一个月之前的自己,安若初此刻怕是早已迫不及待地点头答应。
自己终于即将成为人上人。
可如今,当这个表白终于来临,她却怎么也激动不起来。
从前总以为青春能熬成糖,可等久了才明白——女人把岁月押在一个男人身上,最后只会输得连骨头渣都不剩!
安若初垂下眼睫,沉默片刻,轻声道:“让我考虑考虑吧……等合约到期再说。”
顾司宴指尖微微收紧,像是怕她消失一般,却又克制着不敢用力,“好,都听你的,你说什么就是什么!我愿意等你!”
安若初推开他说:“我饿了,我现在要去楼下吃早餐。”
她刚想抽身,顾司宴却已经自然而然地牵起她的手,语气温柔:“若初,我们一起去吃。”
餐桌上,顾司宴十分的殷勤。
他舀起一勺小米粥,在嘴边仔细吹凉,递到安若初唇边:“若初,我喂你吃。”
瓷勺停在唇边,安若初下意识往后缩了缩。
此刻顾司宴的殷勤反而让她浑身发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