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予秋缓慢睁开眼,静悄悄的屋内只剩她一人。感觉胸前环绕着一阵凉意,她摸了摸,下一秒脸颊酡红,脑子处于微醺状态。
她解开扣子,看见缠绕在上面的黑蛇。黑蛇紧闭着双眼,睡着的时候,看起来好乖。她这样想着,手放在他身上轻轻抚摸。
蚀渊睁开眼,花予秋吓了一跳,“阿渊哥,你醒了。”
“嘶~”黑蛇伸出蛇信子,身体紧紧缠住她。
花予秋立马捂住嘴。
“啊~你咬我干什么。”她疼得皱起眉头,眼泪就这么流下来。蚀渊在她胸前咬了一口,尖锐的利齿刺破皮肤,进入体内。
她一阵恍惚,脑海中出现一条金色的龙。紧接着她右胸下,一条黑色的蛇如同月牙一样悬挂在上面。
黑蛇的模样越看越像龙,那双暗金色的眼睛让花予秋恍惚,“阿渊哥,我身上是你吗?”
蚀渊变回人形,深邃淡漠的瞳孔描绘她的眉眼鼻梁唇形,视线再往下。
花予秋羞赧的瞥过头,又想看他的反应。
那对瞳孔幽深,神色冷淡。眸中没有一丝欲色,像是在打量一件物品。
手上的动作却让人脸红心跳,花予秋捂住嘴的那一瞬间。淡漠的视线移向她,他手中的力道突然加重。
她目光微闪,羞赧的脸蛋像抹了胭脂一般,身上的人眸色加重。抓着她的手往上举,而后俯下身。
花予秋怔在原地,失神的望向房梁。在她的视线中一片恍惚。
窗户大大打开,太阳照射在一人一蛇身上。黑色与白色交叠,巨蟒紧紧缠绕住她的身体。
“大巫,大巫救命——”
声音传入房间,花予秋猛然惊醒,“阿渊哥,有人来了。”她赶紧推开缠在身上的蛇,捡起衣服穿上。
“晚上再来。”她说完脸色微红的跑出去。
“白雪,你怎么了?”花予秋一下来就看到白雪浑身是血。
“快跑,厄兽进来了。”
“什么?部落情况怎么样了?”花予秋想往部落跑去,被白雪拉住。
“别去,全是九纹厄兽。”白雪拉住她,“走啊。”
花予秋怎么可能跑,她看向走下来的蚀渊,“阿渊哥。”
“你待在这里,我去看看。”蚀渊变回兽形,很快消失在两人面前。
“阿修。”猛柏大吼一声,卷起长鼻向九纹长尾鸟厄兽扫去。
长尾鸟厄兽的长喙刺穿他的长鼻,叼着猛修飞向空中,再放手。
蓝雅被一头九纹熊厄兽缠住,她满身是伤痕。黑鳞想去救她,被一条黄色吞天蟒凶兽缠住。
“蓝雅——”
一地的尸体,血液成河,染红了草地。
象山冲过去,接住从天上砸下来的猛修,他看到远处遮天的黑色巨蟒,眼中闪起光,“渊主——”
蚀渊睥睨着下方的厄兽凶兽,蛇尾卷起天空中飞翔的长尾鸟,没有任何反抗,被活活绞死。
他的到来,让所有厄兽恐惧。
蚀渊长尾扫过,卷起作乱的厄兽。对方甚至不知道发生了什么,就被绞死。
花予秋和白雪赶到现场,看见一地绞死的厄兽,红色的九纹兽晶不要钱的堆在地上。
“狸聪。”白雪脚步踉跄的跑过去,“狸聪,狸聪,你别吓我,你醒醒。”她声音哽咽,哭得不成样。
花予秋慌乱的张望,看到不远处的外公外婆,“外婆。”她跑过去,鞋上沾满了粘稠的血液。
她快速察看他们身上的伤口,将巫力注入他们体内,伤口慢慢愈合。
花予秋赶紧查看其他人的伤势。
厄兽来得突然,在部落的兽人无人幸免。
能站起来的没几个,花予秋让他们把活着的人搬到空地上。
她跑回家拿着草药过来。
死了一百多的族人,幼崽和老人占大多数。他们甚至来不及逃跑,便死在厄兽的嘴下。
清理伤口、缝线、包扎,花予秋强忍着悲伤为他们治疗。
高强度手术了三天,她脑子一突一突像是要爆炸了一样。蚀渊这三天也不见了踪影。
她直接瘫倒在地上。
不知过了多久,她感觉到自己被绑住,耳边是不绝于耳的哭泣声。
“大巫——”
犬牙和牛石带着伤口追上去,却被鬣狗兽人撕咬。
“啊——”犬牙变回兽形和他撕打,大巫在他们的视线中越来越小,直至不见踪影。
花予秋和其他雌性被绑在一起。
“老大,那个雌性怎么办?她好像是大巫。”说完,那人咽了咽口水。
棕烈舌头扫了一遍牙齿,上下打量着在黑暗中皮肤白得发光的花予秋。身体传来燥热,她身上有其他雄性的味道,气息极其强悍,他不敢冒这个险。
实力越强的兽人,留在雌性身上的味道保存得越久。
这都两三天了,气味还没散去。而且他对这道气息没由来的感觉到恐惧。
“老大,你想要哪一个?”
棕烈目光落在狸舞和白雪的身上,再移到一个肥臀圆腰的雌性身上。
他站起来,拉走了那个肥臀圆腰的雌性。雌性是他从另一个部落抢回来的,现在神智有些不清楚,身下的兽皮上还沾着血液。
耳边的惨叫声让花予秋睁开眼,看到那些人撕扯着雌性的衣服,将她们压在身下。
一股怒气涌上头顶,身后的绳子在她不断挣脱下,终于解开。
花予秋注视着前方的火焰,冲上去捡起一根火棒扔向最近的一个禽兽身边。
“啊——”那人的头发被点燃。
花予秋看见他身下的雌性迅速滚开,再次捡起火把,就看见棕烈向她扑过来。
花予秋拿着火把一扫,“别过来。”
其他兽人立马站起来,把她围住。
“雌性,把火放下。”他阴沉着脸,目光死死盯着她。
花予秋往后退,“站住,别过来。”
白雪慌乱穿上衣服,愤恨的盯着他们的背影。
“吼——”一只鬣狗猛地扑向花予秋,她手中的火把脱落。
棕烈揪起她的头发,“你想死?”
花予秋伸出爪子抓住他的手臂,尖锐的利爪割破他的皮肤。
“老大,你个贱雌性。”花予秋被踢了一脚,小腿像是断裂一样,疼得她浑身冷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