吃完饭,花予秋坐在石头上和白雪他们一起纳鞋底,她坐在石头上用棕榈叶编蝴蝶花朵。
白雪拿了一只蝴蝶放在她刚做好的鞋子上,“予秋姐姐,你看好不好看。”
花予秋瞄了一眼,“好看,这还有花。“她把花放在另一只鞋子上比划,摇摇头,“这个不好弄,还是蝴蝶吧。”
白雪拿着鞋子让花锦穿洞,花予秋看着就好笑。不过总用阿妈的爪子也不方便,要是有五级兽纹以上的爪子就好了。
她拿着一捧棕榈花放在身侧,其他人看到羡慕不已。加快手中的速度,争取也做出一捧来。
花予秋做了一大捧,把它们抱起来,拿到阿妈面前,“阿妈,好不好看。”
花锦开心的抱过来,又收获一众人羡慕的眼神。
她回到原地,棕榈叶没多少了,“叶子快没了,我们再去摘点回来。”
“行,走走走。”
白雪跟在花予秋身边,“那里有。”她撸起袖子,往上爬,一大捧棕榈叶掉下来。
“阿雪,帮我把那个果实弄下来。”花予秋在下面喊道。
“这个不能吃。”
“我不吃,我拿来做其他的。”
其他树上的人听到也摘下来,花予秋把它们捡到竹筐里。树快被他们薅秃,花予秋又让把棕榈皮拆下来。他们满载而归。
他们把棕榈皮泡在水里。
花予秋在下面洗棕榈果,她们在上面洗叶子。
一个头顶着黑色耳朵的雄性走过来,他长相乖巧,眼睛像湿漉漉的小狗眼。犬牙手里捧着一堆果实向花予秋走过去。
白雪被身边的羊毛蹭了蹭,“干什么?”她声音没夹住,立马闭上嘴,“什么事?”
羊毛嫌弃的看了她一眼,让她把目光移向花予秋。
花予秋还在洗棕榈果,没注意到身后有人靠近。
白雪皱了皱眉,“那狗东西,那么多位置不洗,偏偏去予秋那,他没事吧。”说着就要站起来。
其他人听到白雪的话,无语的翻白眼,“洗什么洗,笨狐狸,人家犬牙要送果子给予秋。”
“啊?”
“犬牙看上予秋了。”
“不是,他哪来的脸,那么弱怎么好意思让予秋当他的伴侣?”白雪声音有点大,犬牙揪了揪兽皮,停在原地。
花予秋听到她的名字,转过去看到一脸愤愤的白雪,而她的身后不知何时出现一个人,“你有事吗?”她对他有点印象,是这批兽人中长得最乖的雄性。
犬牙也听到刚才的话,他确实不配,“送给你的。”
花予秋一下明白他的心思,“不用了,我家里有很多。”
“哦。”犬牙失望的低下头,头上的耳朵也垂下来。
她心不觉软下来,但还是没说话。另一个人也朝着这边过来,他扛着一只黑猪过来,放在花予秋身前。
“予,予秋,我喜欢你。”他说完,脸涨红了脸。
花予秋嘴角扯了扯,“我不喜欢你。”
牛石愣在原地,挠挠头。脑海中响起阿母的声音,“阿石,你不强大,连自己喜欢的雌性也得不到。”
他看向犬牙,“我要和你决斗,予秋是我的。”
花锦黑着脸走过来,“围在这里干什么?”
“我,给予秋的,我喜欢她。”牛石立马转过身,黑黑的脸一下就红了。
花锦把她带走,“她还小,而且她不喜欢你。”
“我等她。”
“不用,她的伴侣我这个做阿母的会给她找,你太弱了,保护不了她。”她说话毫不客气,“至少七纹以上的兽人才配得上我的幼崽。”
“可是我们大陆也没有七纹以上的兽人。”牛石挠挠头,七纹兽人,他就是死也打不过。
“你不知道不代表没有。”花锦说完,带着花予秋离开。
“哼。”白雪翻了翻白眼,“连兽纹都没有,怎么敢喜欢予秋的。”
牛石眼中闪过一丝无措,“我就是喜欢她。”
“你这么丑不许喜欢她。”
“凭什么?”他鼻子很大,出气的时候明显能听到很大的声音。他默了默转身离开。
花予秋回去后,花锦千叮咛万嘱咐不要和雄性靠得太紧,“好,我知道了,我不喜欢他。”
“知道就好。”
她坐在家里刮棕榈果皮,白雪和羊毛找上来,“予秋,你的棕榈果。”
花予秋跑出来,“你们来了。”她把刻好的东西送给她们。
“啊啊啊,好漂亮。”
羊毛高兴得都不会说话了,一个劲儿笑。
花予秋给她们的是菊花,细腻的纹理栩栩如生,仿佛真的有花香一样。她们爱不释手的拿在手里。
“予秋,这是用这个做的吗?”
“嗯。”
“能不能也教教我们啊。”
“可以啊,只要你们能坚持下来。”
“肯定能坚持下来。”
一个小时后,白雪和羊毛像是被吸干精气一样,她们看着手里乱七八糟的棕榈果,笑笑不说话。
花予秋笑了笑,“慢慢来,这个需要练很久。”
“啊,算了我坚持不下来。”她们放下手中的东西,“我们要回去了,你跟我们一起去吗,今晚也在那吃肉。”
“那我跟你们一起。”她把棕榈果拿过去,刻刀放在家。
下去之后,白雪和羊毛到处炫耀,快被她们的眼神杀死。没得到菊花的雌性内心无数次后悔,早知道她们去了。
花予秋坐在石头上打磨棕榈果,白雪和羊毛虽然雕刻不行,但刮皮还是很快的。其他人也过来帮忙,皮很快刮完。打磨才是最慢的,他们拿着锉草不停搓,搓得光滑圆润才算好。
“吃肉了。”
洪亮的声音在周围回荡,花予秋这边的没有一个人过去。
“走走走,我们先去吃饭。”花予秋站起来,拍拍身上的碎屑。早就饿得不行了。
吃完晚饭,中间烧着火焰,有人开始哼歌。奇怪的韵律格外好听,声音渐渐大起来。花予秋摇着头,附和他们的声音。
白雪偷偷告诉她,“那个人是大巫的女儿,颂染。”
花予秋有些惊讶,“那她会巫吗?”
“不会,她做错了事,被兽神厌恶,没有做做大巫的资格。”
“什么事啊,这兽神怎么天天惩罚人。”
“嘘,不要说兽神坏话。”白雪皱眉。
花予秋嘟囔着嘴,“这调调还挺好听的。”
“是吧,这首歌谣叫祈福。”
她跟着一起哼唱。
白雪和羊毛惊讶的看向她,“你唱歌真好听。”
“那是。”她得意的扬起头。
歌谣的声音越来越大,却总觉得少了点什么。
花予秋看向周围,她突然站起来,轻点脚尖,几个转圈便来到正中央,黑色的裙摆像绽放的花朵,神秘优雅。青丝被风吹起,橙黄色的火焰为她增添了一份朦胧感,好似神女降临。
吟唱的声音越来越大,他们手牵着手,一边转圈一边唱歌。
蚀渊从外面回来,感受到一道极其厌恶的气息。他脚步一顿,眼神冷淡的看向发着橘黄色暖光的地方。
他抬步走上去,看见站在最中央的人。身后的火焰燃烧,橘黄色的暖光像是飘摇的披帛,舞姿摇曳生动。飘逸的长发,荡漾在风中,闪烁着金色的光芒。
她整个人发着光,眼眸清澈明亮,嘴角微扬。
蚀渊静静站在黑暗处,看着不属于他的热闹。那双冷淡疏离的黑瞳中倒映着纤细的身影。突然一双灵韵的笑眸撞进他的黑瞳内,世界像是放慢了速度一般。
他垂在身侧的手顿了顿,脸上却是一如既往的冷漠。他转身离开,像是从未出现过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