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予秋雕刻着木雕,对面的狸黑突然站起来。
“狸白,你来帮我看着。”
狸白听后,立马接替狸黑的位置,紧紧的盯着花予秋。
花予秋:“……”
狸黑的步子很急,像是去见一个很重要的人。花予秋眨了眨眼,立马跟上去。
“阿渊,你来了,找我什么事?”狸黑对那人很热情,耳朵不停摇晃,看得出他很开心。
“不是找你。”对面那人很冷漠,声音却格外的好听。
花予秋侧身,尖起耳朵,想听到更多。两人却没有再说话。她疑惑的看过去,一双淡漠的眼睛落入她的眼中。
她浑身一怔,脑海中浮现出另一双眼。
她惊恐的往后退了退,狸黑发现了她,“阿秋,你怎么跟过来了?狸白,不是让你看着她吗?”
“我盯着她的。”狸白的视线就没从花予秋身上下来过,三哥怎么能这么说他。
“这里是家附近,能出什么意外?”
“那也要小心。”狸黑走过来,“阿渊,这是我妹妹花予秋。阿秋,他是阿渊,是我的救命恩兽。”
“噗——”花予秋听到这个救命恩兽就想笑,“阿渊哥好,谢谢你救了我三哥。”
蚀渊视线在花予秋身上停留一两秒,移开视线,“我找狸夜。”
“找阿父干什么?他去打猎了,不知道要多久才回来,大概一个月吧。阿渊,你有急事吗?”
“大巫在哪?”
“大巫?她在后山。”狸黑指了一个地方,蚀渊抬眼看去。“阿渊,你找大巫干什么?你是不是受伤了?我陪你去。”
“闭嘴。”
狸黑闭上嘴,跟在他身边。花予秋不知想什么,也跟了上去。
最前面的蚀渊停下脚步,“别跟着我。”
“哦。”狸黑委屈巴巴的看着他,后面的花予秋心虚的站在狸黑身后。
不跟就不跟,这男的一看就不是什么好人,呸,好兽。万一三哥跟上去出了什么事该怎么办?
“阿秋,我们回去吧。”狸黑低下头,心情有些郁闷。
“别郁闷了,回家。”
“嗯嗯。”
回到家,花予秋继续雕刻她手里的木头。雕了一上午,已经大致看得出雏形。
中午又是吃肉,没味道还带腥味,这日子可怎么办?
“诶,我的竹子呢?”她左右看了看,在树荫下看到堆放好的竹子。
旁边还有几盆长满密密麻麻草的石盆。
花予秋走过去一看,这不是她的草莓吗,都长这么多了,才一个月。
“三哥,我们今天下午把这个种土里好不好?”
“这是什么?红果吗?”狸黑看着叶子有点像。
“草莓,酸酸甜甜的,上面有很多小黑点那个。”
“那个啊,不就是红果吗?现在好像没有了。”
“对啊,而且长的地方还危险,不如我自己在家附近种一点,看能不能种出来。那天那边不是拔了草吗?我们去那儿。”
狸黑点点头,花予秋接着说,“睡完午觉再去。”
午觉后。
狸黑他们早就在外面坐着了,花予秋洗了把脸,浑浊的脑子清醒过来。
“走,我们去那边。”
“花天花崖你们去挖点土过来,三哥倒点水进去,混一下。六姐七姐,我们把这个苗给分出来吧。”
“我呢?”狸白期待的望着花予秋。
花予秋无语的抿了抿嘴,没好气道,“你就一直盯着我吧。”从她醒来到现在一直盯着她,她是什么重大嫌疑犯吗?上午盯也就算了,下午了还盯,就一直盯着吧。
“哦。”
“呆子,过来帮我。”狸黑一巴掌打在他脑袋上。
狸白严厉的瞥了他一眼,“干什么?”
“你要么帮阿秋分苗,要么去阿天那挖土。”
“阿秋,我来分。”
“你把这个盆子掰开。”
“掰开?”狸白不确定的把石盆掰成两半,“这样吗?”
“嗯。这几个石盆也掰开。”
花予秋拿起一旁的棍子,戳了戳泥土,几只蚯蚓露出来,她手抖了抖。
狸浅拉开她,“你去那边坐着,本来就怕这些还靠过来。”
原来原主也怕蚯蚓小虫子这些啊,她坐在一边,看他们分工合作。
芽苗上包上湿泥土。
狸黑和狸白去挖窝,一窝两株。花予秋起身拿着棍子画了土地的大致雏形。
双条杠的挖出一条通道出来,和其他土地隔开。又堆了一个田埂出来。围成方方正正的四边形。
被田埂围起来的土地,花予秋又画了几条杠,“三哥,八哥,我画了两条线的地方不用挖,把旁边的土堆上来。”
狸黑照做,“这样吗?”他垒成一条高于地面的长方形土地。
“就是这样,然后挖洞。”花予秋把位置划出来。
狸黑在前面垒土,花予秋在中间画位置,狸白在后面挖洞。
“阿姐,真的能种出来吗?”
“不知道,阿秋觉醒了传承,应该是没问题的。”
“真种出来就好了,以后我们就能天天吃到红果。”
狸浅笑了笑,“阿梨呢,这几天怎么没见到她。”
“她和狸桑在一起。”
“狸桑?怎么跟那小子混在一起了。”狸浅皱了皱眉,脸上闪过一丝烦躁。
“不知道,怎么说都说不通,今天一大早又去找狸桑。阿妈已经去找她了。”
狸浅心不在焉的弄着草莓苗,“我去看看。”
“阿姐,唉~”狸雪叹了口气,把还在松土的花天花崖叫过来。
部落,狸桑家
“阿妈,你怎么来了。”花梨坐在石凳上,给狸桑缝兽皮。
“你在干什么?跟我回去。”
“阿桑的兽皮还没缝完呢,我等会儿自己回来。”
“缝缝缝,怎么没见你给我缝。”
“我等会儿回来。”
“阿秋醒了。”
闻言,花梨立马放下兽皮,“什么时候?”
“今天早上。”
花梨把东西收拾好,看得花锦一阵恼火,但为了把花梨带回去,她耐着性子站在原地。
“花姨。”狸桑瘸着一条腿从外面走进来,看到花梨愣了愣,“你怎么来了?”
“阿桑哥哥,你兽裙短了,我给你重新做了一件。还没一点没做完,但是我阿姐醒了,我要先回去看看她,等明天我再来找你。”
“不需要。”狸桑冷着脸,跳进来,他只有一条腿,另一条腿在去年被厄兽硬生生扯了下来。
花梨来到他身边,想要扶着他,被狸桑躲开,“不需要,秋妹醒了,你快回去吧。东西拿走我不需要。”
“阿桑哥哥。”花梨不明白他明明需要这些东西,为什么又不接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