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近黄昏,西方天际被落日的余晖染成橙红色,像是被岁月晕染开的一幅绝美画卷。忙完政事的杨国奇身着一袭黑色劲装,手持长剑,在自家的庭院中练剑。
那余晖轻柔地洒落在他的身上,勾勒出他挺拔且健硕的身姿,每一寸肌肉都仿佛蕴含着无尽的力量。一双炯炯有神的眼眸中闪烁着坚定与专注,随着剑势的舞动,他鬓角的几缕发丝被微风轻轻拂起,更添了几分潇洒。
杨国奇的动作行云流水,刚劲有力。他起剑时,如苍鹰展翅,凌厉而迅猛;收剑时,则似蛟龙入海,沉稳而内敛。长剑在他手中呼呼作响,时而如疾风骤雨,时而又似潺潺溪流,每一招每一式都拿捏得恰到好处。
那闪烁着寒光的剑身,在余晖的映照下,反射出金色的光芒,与他身上的黑色劲装形成鲜明对比,更衬托出了他那无比矫健的身姿。庭院中的花草树木,在微风和剑气的吹拂下轻轻摇曳,仿佛也在为他的精彩剑术而喝彩。杨国奇刚收剑站定,
“好--好剑法--!”杨国奇练得正投入,院门处突然传来一阵喝彩声。
他侧目一望,原来是李德林刚巧来到庭院之中。李德林满脸笑意,双手不住鼓掌:“好剑法啊!杨公--,每次看你练剑,都令我热血奔涌、神情激昂。”
\"公辅兄谬赞啦,我这不过是舒展舒展筋骨、随便比划两下,却让公辅兄碰见了。杨国奇笑着还礼道,随后将李德林请进了书房之中。
二人分宾主落座后,李德林收起脸上的笑容,一脸严肃我问道:“杨公--,听闻你上午抓捕了以宇文盛为首的四位王爷,究竟是为何?”
杨国奇隐去了脸上的笑真,他端起茶杯轻抿一口,缓缓说到:“公辅兄,此事说来话长。他们一早,不顾我府上的门吏拦阻,擅闯我随国公府。国公府乃是朝廷命官府邸,岂容他们肆意妄为?我家人被他们的举动惊扰,人身安全都受到了威胁。此等行径,公然挑战朝廷法度,挑战我随国公府的尊严。我身为国公,岂能受此羞辱?”
李德林听后微微皱眉,随即忙附和道:“这他们如此行事甚是不妥,随国公府的威严神圣不可侵犯。但杨公--、仅凭这点,似乎还不足以抓捕四位王爷吧?”
杨国奇目光一凛,接着说:“还有,他们仗着自己王室宗亲的身份私吞土地,隐匿人口,公然破坏《扩户令》。《扩户令》乃是当今朝廷为了整顿户籍、增加赋税、稳定民生所下的重要政令,关系着国家的根基。他们却为了一己私利,无视国法,使得无数百姓流离失所,苦不堪言。这种行为,若不加以严惩,国法何在?百姓又怎能安居乐业?”
“这四位王爷仗着自己王爷的身份做下这些错事,着实不容宽恕!”李德林听后紧皱的眉头猛在抖了两下说道,“但他们四人毕竟是王室宗亲,在朝庭中的关系盘根错节。杨公一旦动了他们,恐怕会激起朝中大臣的不满。他们一旦与在外作能乱的尉迟迥相勾结,恐怕对我们不利。以在下看倒不如对他们小以惩戒,放他们回去了事。”
“公辅兄--,你又是这套施以仁政求安定的理论--!\"杨国奇扫了一眼李德林嘲笑道,“上次我听公辅兄之言放过了宇文招,结果呢--!?宇文报派人来烧我的粮仓。现在公辅兄又来劝我实行什么仁政、笼络人心,难道非要等他们闯下天大的祸事不成--!?”
“杨公--,愚兄也非常痛恨这这群嚣张跋扈的王室宗亲!但现在内有尉迟迥做乱,外有突厥吐谷浑陈国虎视眈眈。若若朝廷内部再起纷争,局势将无法控制。哪里还能成就杨公你的霸业--!?”李德林也来了脾气,他情绪激动地辩解道。
\"公辅兄之言,倒有几分道理--”杨国奇被李德林的肺腑之言打动、他将头转向李德林问道,“以公辅兄之见--,又当如何?”
“以愚兄看朝廷正在对叛军用兵,军队的粮草不太充足、不如罚没他们二百万石粮食,这样一来,谅他们也说不出来什么。”李德林见杨国奇态度缓和了下来,忙用平和的语气建议道。
“光是罚他们一些粮食未免也太便宜了他们,以我看倒不如让他们交出手中调兵的兵符,剪掉他们的羽翼。”杨国奇用手轻轻敲击着案几,眼中射出冷冽的光芒。作为一个穿越者他深知北周这群王室宗亲个个能征善战,唯一削弱他们的办法就是削夺他们的兵权、拔掉他们的羽翼,把他们一个个全变成脱毛的凤凰。
“杨公此法甚妙!如此一来,这四位王爷就成了聋子的耳朵----摆设。”坐在一旁的李德林听后不禁拍手叫绝。
\"公辅兄--,你看这事让谁去办最合适?”杨国奇再次将询问的目光投向了李德林。
“愚兄素闻郑译和刘昉与那四位蕃王不睦,杨公可将此事交由他们二位处理即可。”李德林捋了捋自己的胡须,思忖片刻答道。
“让郑译和刘昉去逼迫四位蕃王屈服--!?公辅兄--,你这个主意可是够损的!”杨国奇望着眼前的李德林,脸上露出了不怀好意的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