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大清为了一个寡妇抛下傻柱和雨水改嫁去了。”
“如今傻柱为了秦寡妇,竟疏忽了自己的亲妹妹。”
“这父子俩怎都对寡妇情有独钟?”
“该不会是家族基因作祟?”
许大茂越思越觉此事滑稽,脑海中突然浮现一念头:
“若让傻柱去贾家当上门女婿……”
“以秦家那几家人的脾性,岂不是天天都能让他受气?”
许大茂双目骤然放光,越想越觉此计甚妙。
“杨建设我是赶不上了,他已经领先太多。”
“但欺负傻柱还是绰绰有余的。”
“若这事成了,秦淮茹还能不感激我?”
许大茂冷笑连连。
秦淮茹曾教唆秦京茹假扮怀孕,诱骗自己帮助贾家,这等恩怨怎能忘?
必定铭记于心!
他知道,秦淮茹心里只有她自己和三个孩子最重要。
一旦设计让傻柱入赘贾家,她定会欢喜至极。
不过,许大茂绝非善类,到时只需稍加动作,便能决定秦淮茹的计划能否实现。
许大茂之所以愤怒,是因为秦京茹实在惹人怜爱,既美丽又单纯,凡事都听从自己。
他对秦淮茹和傻柱早有打算。
主意一定,他便将傻柱与秦淮茹的关系传遍全厂。
梁欢听闻后震惊不已。
陈大姐轻声提醒道:
“听听就好,不必理会。”
“秦淮茹城府太深,咱们还是远离为妙。”
梁欢点头赞同。
晚上回到家中,
她将此事告知众人,娄晓娥虽感惊讶,却也认可:“咱们院子里,唯有傻柱一直资助贾家,若他俩真有联系,倒也不足为奇。”
杨建设却直言:“秦淮茹不会轻易答应傻柱,你们等着瞧,他想真正娶到秦淮茹,至少得等七八年。”满屋人皆愕然。
家中一片寂静。
梁欢、娄晓娥、冉秋叶均愣住。
杨建设方才所言何意?七八年还成不了婚?!
娄晓娥忍不住质疑:“这怎么可能?哪个男人肯为一个寡妇耗时七八年?男女时间都耽误不起,错过这些年,谁也承担不起这种损失。”
冉秋叶因曾为傻柱牵线,对他的情感自有一番独特见解,即便只是陌生人间,也是特别的陌生。”傻柱难道这般愚钝?任由秦淮茹吊着他七八年?”
梁欢与娄晓娥同时点头附和。
杨建设笑道:“奶奶,您来说说,您与傻柱、秦淮茹家距离如此之近,他们日日相见,为何从未想过促成这段姻缘?”
屋内三女齐望聋老太太。
相处日久,她们深知,聋老太太不仅耳聪目明,更心思通透,常提醒她们莫走弯路。
家有老人如得珍宝,便是聋老太太这般。
众人疑惑,她怎未促成二人?只因不合脾性。
聋老太太轻啜一口茶,缓缓开口:“秦淮茹这孩子着实可怜。”
“要是她还是个黄花闺女,我能给她介绍给傻柱。”
“可惜不是。”
“这女人心里装的只有她和她的三个孩子。”
“旁人不过是顺带罢了。”
“若她真跟傻柱好了,”
“那就等着瞧吧,”
“傻柱怕是要拼命干活养活这一大家子了。”
“付出金钱、力气,还搭上时间,到头来也没人感恩。”
啊?
三位女人愣住了。
娄晓娥忍不住问:
“老太太,秦淮茹不是对婆婆很孝顺吗?”
“像贾张氏那样刻薄的人,”
“七七零”的秦淮茹都能养着。”
“我要是她,早就带着孩子回乡下了。”
杨建设只是笑,聋老太太也跟着笑。
梁欢、娄晓娥、冉秋叶面面相觑。
这话难道不对吗?
贾张氏这般苛刻,也只有秦淮茹能忍耐。
换成别人,早带着孩子回老家了,
哪会受这种委屈!
聋老太太叹了口气:
“确实,有骨气的人应该带着孩子回乡。”
“哪怕饿死、穷死,也不愿忍受这些。”
“但回乡真的好吗?”
“我们这里是皇城脚下,国家还是很照顾首都居民生活的。”
“你回乡下干农活,一天能挣多少工分?”
“连大人自己都养不活,怎么养三个孩子?”
“棒梗才十几岁,半大小子已经够费钱了。”
“秦淮茹拿什么养他?”
梁欢、娄晓娥、冉秋叶沉默无言。
她们看秦淮茹一家的境遇,
以为贾张氏对她苛刻,
便觉得她回乡下就好了。
却不知,
真回去了,生活未必比现在更好。
“流言能杀人。”
“秦淮茹带着三个孩子回老家后,”
“知道内情的是她男人已故,婆婆专横,”
“不明真相的人,还以为秦淮茹品行不端,被赶了出来。”
“寡妇的日子总是惹闲话。”
“咱们得好好想想,秦淮茹要怎样才能在农村活下去?”
“在四合院里,尽管贾张氏对秦淮茹苛责,”
“但她至少有供应粮油的指标,每月都能买米买油。”
“比起生存的压力,这点委屈又算得了什么?”
三人的脸色变得苍白。
未曾经历他人之难,莫劝他人行善。
只有换位思考,她们才明白秦淮茹为何甘愿承受这些。
在四合院中,她是贾东旭的遗孀,是第三轧钢厂的工人,至少衣食无忧,不用担忧饿死。
若为一时意气回乡下,这对孤儿寡母该如何生活?
三人隐约感到羞愧。
聋老太太平静地说:
“你们无需担忧。
即便秦淮茹回到乡下,凭她的能力,也不会饿死。”
啊?
梁欢、娄晓娥、冉秋叶再次震惊。
秦淮茹到底有何能耐?
怎么看,她不过是个柔弱的寡妇罢了。
她能有何本事?
老太太看着三人叹息:
“你们该认真读读教员的书。
你们太天真了。
如果把你们放到同样的境遇里,别人安然无恙,恐怕你们早就撑不下去了。”
三人连连点头,内心深受触动。
老太太继续说道:
“四合院里没人真正可靠。
易中海看似正直敢言,实则光说不做。
刘海中是个势利鬼,极其专横。
看他如何对待孩子便知。
家里他说一不二,谁反对就打谁。
闫埠贵心思狡诈,爱占小便宜。
连教育孩子都如此。
亲情在他眼里也不过是工具。
许大茂更是易中海的翻版,表面一套背后一套,坏事干了不少。”
“傻柱这人行事不拘一格,整天糊里糊涂的,受不得委屈。”
“若有人算计他,他必定会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
三位女子听后脸色大变。
即便屋内温暖如春,她们却觉得寒意袭来。
老太太笑着瞥了杨建设一眼,“这小子以前也不是什么善茬。”
“谁要是不合他的心意,他真敢动手。”
“傻柱、许大茂,哪一个没吃过他的亏?”
冉秋叶好奇地打量着杨建设。
梁欢和娄晓娥相视一笑。
她们见惯了杨建设动粗的模样。
聋老太太叹息道:
“想想看,整个院子里没几家是安分守己的。”
“秦淮茹没了男人,
她照样过得挺好。”
“这样的女人会是良善之人吗?”
这话如惊雷炸响。
将一只小白兔置于一群猛兽之间,
小白兔竟能与猛兽和睦共处?
怎么可能?
除非这小白兔实则是披着兔皮的狼。
唯有猛兽方能在猛兽的世界里生存无虞。
梁欢、娄晓娥、冉秋叶皆惊呆了。
温顺的秦淮茹怎会突然变身成披着兔皮的狼?
绝不可能吧?
聋老太太平静地说:
“傻柱虽是混混,倒也算有些小善。”
“只是,他被秦淮茹牵着鼻子走。”
“满院子的人家,有谁愿去帮扶贾家?”
“那一大家子可都不是什么好人。”
“你帮他们,只会徒增烦恼。”
“不信的话,看看贾家的孩子就明白了。”
“秦淮茹叫傻柱什么?柱子吧?”
“贾家的孩子,棒梗、小当、槐花叫傻柱什么?傻柱。”
“没有家长教导,孩子能这么叫?”
“那么小的孩子,像张白纸一样,”
“他们懂什么?”
“还不是照着家长在家里教的样子学?”
“当面一套,背后一套。”
“说的是秦淮茹一家子。”
“满院子的人里,谁对贾家这么好?”
“就连傻柱都护不住他们,你们能行?”
三名女子噤若寒蝉。
梁欢、娄晓娥、冉秋叶也曾疑惑过:
杨建设家里条件这么好,为何不接济贾家?
还好没接济!这一家人没一个好人。
她们可不想变成第二个傻柱。
聋老太太冷笑道:“傻柱也不算好人。”
“起初或许真想帮助贾东旭一家。”
“如今问问贾东旭是谁,他恐怕都不知道。”
“在他眼里,哪有贾东旭,只怕只有秦寡妇吧!”
嘶!
这不是明摆着说傻柱见色起意吗?
三人脸色剧变。
她们觉得这太不可思议了。
同住一个四合院,自己与他们差距太大。
聋老太太警告道:“秦淮茹的生存能力很强。”
“你们都离她远点。”
“别被卖了还替人数钱!”
“冉老师,你忘了相亲时她使的手段?”
冉秋叶恍然大悟,用力点头。
对呀。
她怎么忘了这件事?
相亲那天,
秦淮茹公然坐在院中洗傻柱的内裤。
还特意举到胸前展示,
这难道是一个寡妇该做的事?
冉秋叶不禁说道:“幸好没成婚。”
“否则早气死了。”
这时杨建设开口:
“我也有件事要说。”
“今天上午,我和单位李科长、张科长去第三轧钢厂找杨厂长办事。”
梁欢惊讶道:“建设,你一早就去了轧钢厂?”
杨建设笑道:“和同事同行,没来得及通知你。”
“我们在大料场碰上一件怪事。”
梁欢疑惑地问:“大料场平时没什么人去,你们怎么会跑到那儿?”
杨建设回答:“单位里觉得咱家的暖气不错,都想装一个,说是我的工作。”
梁欢恍然大悟。
“可我们到那儿时,你们知道我们看见什么了吗?”
三女摇头。
杨建设平静地说:“秦淮茹和一个工人在约会。”
“不是傻柱。”
“连杨厂长都气得脸发黑。”
回到家后,又听说傻柱在车间里宣称秦淮茹是他的女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