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微臣替内人谢过皇上,皇上万岁万岁万万岁!”尤昀霁一脸高兴地说道,他的声音在朝堂上回荡,引得众人纷纷侧目。
“顺熠啊,你跟洛阳一个是世子,一个是郡主,朕实在是不知道该如何嘉赏你们。”启文帝的语气中透露出一丝为难。
宋璟泽连忙跪地谢恩,说道:“微臣和郡主能为皇上分忧,是我们夫妇二人的福气,不敢奢求皇上的赏赐。”
启文帝摆了摆手,说道:“好,既然如此,等会下完朝,你也随宁远将军同朕回养心殿,朕得好好赏赐你们夫妇二人。”
然而,宋璟泽却突然开口说道:“皇上如果您对微臣实在是有亏欠,要不就把那些药材折现给微臣,毕竟微臣家里现在人口是越来越多了。”
启文帝闻言,眉头一皱,说道:“你堂堂一个世子,名下那么多产业,难道还养不起淮安王府吗?”
宋璟泽苦着脸说道:“有进就有舍,更何况微臣府上还养了一个吞金兽,皇上,你又不是不知道。”
启文帝笑了笑,说道:“那就让你继承你父亲的王位,你意下如何?”
宋璟泽一听,顿时愣住了,他没想到启文帝会突然提出这样的建议。
“不怎么样,等等,您说什么?”宋璟泽有些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
启文帝看着宋璟泽,缓缓地说道:“朕说让你来当这个淮安王。”
“不好,万一我老爹还没死,哪一天突然回来了,朝堂岂不是就有两位淮安王了?”宋璟泽一脸惊恐地说道。
启文帝听后,却是不以为意地笑了笑:“你老爹要回来,早就回来了,何必等到现在?”
宋璟泽无奈地叹了口气:“那微臣也不想啊……”
启文帝摆了摆手,打断了他的话:“那朕让内务府重新为你指定封号,高公公,你去内务府,挑几个字过来。”
高公公领命后,便匆匆退下了。
宋璟泽见状,连忙说道:“其实微臣当着闲散世子也挺好的。”
启文帝瞪了他一眼:“那可不行,朕说话从来都是一言九鼎!”
就在这时,刑部尚书萧玉宸站了出来,劝谏道:“皇上,这万万不可啊!哪有儿子继承父亲的异姓王位的道理?且不说史无前例,这个传出去,皇室的脸面何在啊?”
启文帝十分不悦:“刑部尚书,你是上朝半路睡觉去了?朕刚刚才说了,世子重新拟定封号,谁说让他继承淮安王的位置了?”
司农寺寺卿何雁也附和道:“皇上,刑部尚书言之有理,这封王乃是大事,切不可因为一时冲动啊!”
将作监监正洛性莆也跟着说道:“萧尚书和何寺卿说的不错,皇上,封王一事,请三思而后行啊!”
一部分大臣都在极力劝阻,他们言辞恳切,有的甚至跪伏在地,恳请皇上收回成命。
然而,皇上却视若无睹,他的目光落在了另外一部分大臣身上,冷冷地问道:“你们怎么不劝阻朕?”
京兆尹赵景程见状,连忙站出来说道:“皇上,立世子为王,此乃圣明之举啊!世子天资聪颖,德才兼备,实乃众望所归。”
将作监监正洛性莆冷哼一声,反驳道:“朝堂之上,谁人不知谁人不晓,京兆尹与世子自幼交好,可谓是穿一条裤子长大的好兄弟。如此一来,京兆尹此举岂不是有偏袒之嫌?”
太常寺寺卿岑钦连忙打圆场道:“洛监正此言差矣,皇上为君,我们为臣,君之所言,臣等岂能随意反对?”
司农寺寺卿何雁却不依不饶,继续说道:“岑寺卿您作为世子妃的亲舅舅,自然是不会反对的。但您可曾想过,若真的立世子为王,那其他尚未封王的皇子又该作何感想呢?”
启文帝闻听此言,心中顿时明了。他的目光如炬,直直地看向六皇子。
六皇子心中暗骂:“你这老狐狸,自己想下水就算了,居然还想拉本皇子一起下水!”
“父皇,儿臣绝对没意见,世子文韬武略,不仅继承了淮安王的所有,甚至更是长江前浪推后浪,淮世子封王,儿子绝对举双手赞成!”沈煜辕一脸谄媚地说道。
启文帝看着他,无奈地摇了摇头,说道:“老六啊,朕平常让你多读书,你偏要背着朕和你母妃在私底下藏画本子。你看看你,连句话都说不利索,那是长江后浪推前浪,一代更比一代强,知道了吗?”
沈煜辕被父亲这么一教训,顿时满脸通红,他低着头,诺诺地回答道:“儿臣知道错了,儿臣日后一定要好好温书,向世子学习。”
启文帝见他态度诚恳,也不好再过多责备,于是话题一转,说道:“高公公,内务府选了三个字,还请你呈上来让朕过目。”
高公公赶忙应了一声,然后将三个牌子呈到了启文帝面前。
启文帝看着那三个牌子上的字,分别是:贤、谆、恭。他思索了片刻,然后开口问道:“各位爱卿觉得是贤王好呢,还是谆王好?亦或是恭王?”
话音未落,工部尚书凌风突然站出来说道:“皇上,您立世子为异姓王,臣等不敢有意见,只是世子并非您所亲生,怎能是单姓王呢?”
“你这倒是提醒朕了,昨日世子妃意外救了老九,贤妃出于感激之情,收了世子为义子,如此算来,朕也算是世子的半个爹,更何况,世子是朕的长姐的爱子,都说舅父舅父,舅父是什么,舅父是舅舅和父亲的组合,封个单姓王怎么了!”启文帝坐在龙椅上,面色威严地说道。
朝堂之上,众臣们交头接耳,议论纷纷。
“皇上,明明是世子妃救了九皇子,那为什么贤妃会收世子为义子呢?”礼部尚书韩清歌站出来,满脸疑惑地问道。
宗正寺寺卿高濬见状,连忙解释道:“韩尚书,难道你不知道什么叫做夫妻一体吗?世子妃救了九殿下,不管是世子妃作为贤妃的义女也好,还是世子作为贤妃的义子也罢,最后两个不都是叫贤妃义母吗?”
“高寺卿言之有理啊!”一些大臣纷纷附和道。
然而,启文帝显然已经有些不耐烦了,他猛地一拍龙椅,大声呵斥道:“够了!朕这是在通知你们,不是在问你们意见!就这么决定了!”
岑太师轻咳一声,启文帝才反应过来,他下面左右侧,还坐着太师和太保,他出于尊重,连忙询问:“太师和太保此意如何。”
岑太师一脸惶恐地说道:“微臣实在是不敢多言啊,世子妃乃是微臣的嫡亲外孙女,微臣唯恐有人会借此机会煽风点火,搬弄是非。微臣年事已高,实在是经不起,这般狂风巨浪的折腾了。”
梵太保则显得颇为淡定,他缓声道:“一切但凭圣上做主便是。”
秦太傅见状,站出来朗声道:“既然岑太师有所顾虑,梵太保又如此随意,那便由微臣来说吧。想必圣上做出此举,必定是深思熟虑过的,所以今日在此,趁着台州瘟疫之事,欲立淮世子为单姓王。
那么,还望圣上能够允许微臣向陛下、已经成家立业的王爷们、尚未被封王的六皇子,以及在座的诸位大臣们请教几个问题。”
皇帝微微颔首,道:“准。”
秦太傅接着说道:“我朝不论男子还是女子,皆需遵循十德,即礼、义、廉、耻、忠、信、孝、悌、仁、勇。不知诸位对此可有异议?”
众大臣闻言,纷纷点头表示认同。
“礼,这一概念所涵盖的范围极其广泛,其中包括了吉礼、凶礼、嘉礼、宾礼以及军礼等多个方面。每逢重要的节日或者特殊的时刻,无论是身处京城的世子,还是远在边疆的世子,都会按照传统的礼仪规范,举行祭祀天地神明的仪式。
然而,在这里我想问问在座的各位大臣,你们当中有谁能够真正做到这一点呢?
就拿太后去世这件事情来说吧,虽然我当时并未入朝为官,但也略有耳闻。太后大丧期间,光禄寺少卿章大人因事休沐回乡,导致无人敢接手处理太后丧事这一重任。但令人意想不到的是,最终承担起这个责任的竟然是刚刚失去亲人的世子。
要知道,那可是世子的外祖母啊!他本应沉浸在悲痛之中,但他却强忍着内心的哀伤,不仅在慈禧宫守了整整七天七夜,而且还全权负责处理太后的丧事,期间没有出现任何差错。
相比之下,太子等作为孙辈,在面对太后去世时,却只是一味地埋头悲伤,尤其是祁王殿下,更是将自己关在房间里,数日不见其踪影,完全没有出来协助处理太后丧事。
可以说,如果不是有洛阳郡主在背后默默支持世子,恐怕世子也难以独自承担起如此重任。正是因为有了洛阳郡主的坚强后盾,世子才能够顺利地完成太后的丧事,让太后得以安息。
所以,我想问一问各位大臣,在那个时候,你们又都在何处呢?
还有军中规范之事,他现在只是一个世子,并未封官,手上也无实权掌管大澧的任何一支军队,更别说手上有一支军队了,可是你们随便去军营里面问一下,谁人不知,谁人不晓,当初临危受命,带着他们冲锋上阵的淮安王世子宋璟泽。
鸿胪寺少卿谢大人在八年前,招待外来使者,导致外来使者公主在我朝宴会上出现了中毒,是淮世子力挽狂澜,才挽救了两朝开战的局面。
祁,梁两王大婚,就连章大人都怕出错误的一场盛大婚礼,却被他接手了,你们可还记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