宴星辰率领着士兵们刚刚撤离没多远,原本平静的四周陡然间涌出大量幽绿色的雾气。那雾气如同鬼魅一般,以极快的速度蔓延开来,瞬间就将他们的视线完全遮蔽,众人眼前只剩下一片阴森的幽绿。
“屏气!”宴星辰的声音在这诡异的氛围中陡然响起,带着不容置疑的果断。然而,还没等士兵们完全反应过来,无数粗壮的机械触手便从雾气中猛然探出。那些触手如同一条条饥饿的蟒蛇,动作迅猛而又凶狠,迅速地将众人紧紧缠住。
宴星辰心中一凛,奋力地想要挣脱那如铁箍般的束缚。他的肌肉紧绷,青筋暴起,可机械触手强大到难以抗衡的力量直接将他狠狠拽起。
就在这时,暝从雾气中缓缓走出,他的脸上挂着优雅的笑容,仿佛正欣赏着一场即将开场的好戏:“你们以为我这是说来就来,说走就能走的吗?”
士兵们也都被机械触手高高举起,他们的身体在空中无助地挣扎着,如同一只只任人宰割的牲畜。
暝操控着机械触手将一根装满绿色诡异液体的注射器缓缓扎向宴星辰的脖颈。
宴星辰只觉一阵强烈的眩晕袭来,意识开始变得模糊不清,身体不受控制地颤抖起来,仿佛被抽走了所有的力气,连一丝反抗的念头都难以提起。
“别担心,这只是一个小小的吐真剂多加了一点控制激素而已。”暝的声音带着一丝兴味盎然,他挑眉看向宴星辰,继续说道,“对了,你是他们的头目吧,我们一起玩个游戏如何?见你老爱把叛徒挂在嘴边,那不如这样,你每说出一个军事机密,我就放过一个你那可怜的同伴,让他们去搬救兵。晚一秒钟,我就多杀一个人。生命与原则你又会怎么选呢?我很期待。”他嘴角上扬的弧度里,那恶劣的神情几乎都要溢出来。
“那么游戏开始,”暝开始计时,“1。”那声音如恶魔的诅咒一般在空气中回荡。一个士兵被机械触手狠狠捏碎,鲜血溅落在地上,发出沉闷而又令人心悸的声响。
时间在这一刻仿佛凝固了一般,每一秒都如同一把利刃割在宴星辰的心头。他的意识在拼命抗争,可身体却仿佛被无形的枷锁紧紧束缚,无法动弹分毫。看着那些信任自己、跟随自己出生入死的同伴们惊恐又期待的眼神,宴星辰内心痛苦挣扎,冷汗早已湿透了后背。
“2。”又一个同伴倒下,宴星辰的眼神中满是绝望与愤怒,他想怒吼,想反抗,可身体却依旧不听使唤。
“3。”随着倒计时的推进,越来越多的同伴在他眼前消逝,宴星辰感觉自己的心被撕裂成无数碎片,每一片都在滴血。
而暝则在一旁冷笑,尽情享受着这残忍的游戏,仿佛这一切都不是他精心策划的一场残忍屠杀,而是一场精彩纷呈的电影。
“16。”在巨大的心理折磨下,先崩溃的不是宴星辰,而是那些士兵们。一个士兵声嘶力竭地喊道:“说啊!我不想死!我不想……”话还没说完,就被机械触手无情地绞杀,温热的血液溅射到周围人身上,散发着刺鼻的腥味。
“17。”暝的计数声像钝刀剐过宴星辰的耳膜,每一个数字都能让人的心脏猛地一缩。又一名士兵的惨叫戛然而止,骨骼碎裂的闷响混着血液滴落的黏腻声,让这诡异的氛围更加压抑。宴星辰的指尖深深掐进掌心,指甲几乎嵌入肉中,可肌肉的麻痹让他连痛觉都变得模糊。
“长官……求您……”一个被机械触手悬吊的年轻士兵突然嘶喊出声,他的护甲已被勒出裂痕,脸上满是恐惧与绝望,“我妹妹还在基地等……”
“18。”触手骤然收紧,年轻士兵的声音戛然而止,只留下一声沉闷的闷哼。
宴星辰的瞳孔剧烈收缩。他认得那张脸——三天前的庆功宴上,这少年还红着脸向他敬酒,眼神中满是对未来的憧憬,说等战争结束要回家开一家花店,因为他的妹妹很喜欢花。
暝的指尖轻轻敲击着悬浮的控制面板,语气中满是嘲讽,“你的沉默比我的触手更有杀伤力呢。”
随即又语带疑惑的开口:“为什么会这么难选吗?不如加大点筹码,一次性5个人怎么样?”雾气中传来机械关节转动的咔嗒声,更多注射器从触手尖端弹出,针头反射着血红色的光,仿佛在预示着即将到来的死亡。
“我说。”宴星辰垂下头,声音嘶哑得不像自己,仿佛用尽了全身的力气。
暝兴奋地打了个响指,处决暂停。一个悬浮录音球飘到宴星辰嘴边,眼底闪过嗜血的光,等待着宴星辰将秘密吐露。
“但你必须先放了他们。”他抬起浑浊的眼睛,目光坚定而又决绝,“否则我立刻咬断舌头!你应该清楚,死人是没法泄露任何情报的。”
雾气有刹那的凝滞。暝歪头打量他,仿佛在思考着宴星辰的话是否可信,突然大笑起来:“好啊!”触手一甩,五名士兵被抛向远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