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到这里,芸娘看向池竹魄的眼神有些怪异,芸娘继续脑补道:这样绝色的美男子居然不喜女人,难不成他有那龙阳之好?那我这个美人计还能用上吗?
池竹魄看到芸娘端着托盘,目光对着自己上下打量,眼中有嫌恶又有惋惜。也不知这女人在意想些什么,池竹魄明显已经不耐烦了,刚要开口,言沛宛的房门从里面推开。
言沛宛看到芸娘端着托盘站在池竹魄的门外,挑了挑眉笑道:“哟,芸奶奶来了啊?是来看我师父的?这炖盅里炖的是什么?”
芸娘看到言沛宛立马黑了脸,咬牙切齿道:“不许叫我奶奶。你乱叫什么?”
“这不是按辈分叫的吗?”言沛宛轻笑一声,语气中充满了嘲讽。
芸娘看向池竹魄,眼里满是委屈,娇嗔道:“竹魄,你就不能管管你家小徒弟?她这般乱喊乱叫的,把奴家都叫老了。”
池竹魄被芸娘突如其来的撒娇镇得也跟着黑了脸,冷笑道:“我家小徒弟可有说错什么?按照辈分我还要叫你一声婶婶,她叫你奶奶也无可厚非,况且我小徒弟这般叫你也是对你的尊重呐。”
芸娘没想到这师徒俩合起伙来气自己,又想到池竹魄可能有龙阳之好,瞬间没了勾引的心思,狠狠地瞪了两人一眼,端着托盘转身朝院外走去。
言沛宛则捂着嘴巴偷笑,还没见过三番两次送上门让人怼的。这不是活该吗。
芸娘一路跑到池秉的院子,一脚踢开池秉的房门,池秉吓的抬起头看向门口,结果只见芸娘红着眼端着托盘气势汹汹的站在门口。
池秉立马站起身来,迫不及待地问道:“怎么了?可是事情成了?”
芸娘怒不可遏地说:“成什么成?你要我使这美人计压根就不会成。”
“此话怎讲啊?”
“哼!因为池竹魄他就不是个男人,他压根不喜欢女人你知道吗?我朝他抛媚眼,他仿佛都没看到一般,你说他会不会有那龙阳之好?”
池秉都要被芸娘的猜测气笑了,“你就因为他不看你,你就给人家定有龙阳之好?”
“秉哥,他看都不看我一眼,做男人的有几个能躲得过我的这双眼睛?只有池竹魄见了后丝毫不为所动,而且全然不感兴趣的样子。正常男人遇到了投怀送抱的美人,哪里有坐怀不乱的,除非他本身就不喜女人”芸娘煞有其事的说道。
池秉心想:难道池竹魄真的如她所言那般不喜女人?作为一个男人,面对如此迷人的芸娘竟然能够无动于衷?这确实有些出乎意料。或许他真如芸娘所说有龙阳之好?
“呵……呵呵……”他的笑声回荡在空气之中,仿佛带着一丝讽刺和激动。“如若真如你所说的那样,那老家伙要是知道了此事………哈………那还不得被亲生儿子生生气死?”说到这他的语气中更加兴奋,仿佛已经发生在眼前一样。
接着,他又冷笑着说道:“如果真按我所想的发展,老家伙被池竹魄生生气死的话,那这儿子气死了老爹,他还有什么资格再与我争这守天派的掌门?”随后,他的笑声变得更加放纵和张狂:“哈哈哈哈……哈哈哈哈………” 这阵笑声在只有芸娘与池秉的房内中显得格外刺耳。
“秉哥,那你打算怎么把事情透露给掌门?”
“这件事事关重大,我需要好好地谋划一番。我得先找个合适的时机,不能太过刻意,也不能让人觉得我是有意为之。最好让老家伙自己发现他的儿子喜欢男人。他现在的身体怕是承受不住这么大的打击。”池秉一边思索一边说着。
“可是这种事情怎么让掌门自己发现?池竹魄也不会去跟掌门坦白,我们想做什么也无从手手啊。”芸娘说出自己的疑虑。
“我们是无从下手,他不是不喜欢女人,喜欢男人吗?那我这个义兄当然要帮帮他了。呵………”池秉眯着眼,眼中狠辣尽显。
芸娘看着池秉想尽办法想置池竹魄父子于死地那样子,心中不禁有些害怕。她知道池秉心狠手辣,但没想到他竟然如此不择手段。她听楚昌辉说过,如果当年不是掌门把快饿死的池秉带回来,池秉早已饿死,如此恩将仇报之人,真的会帮自己报仇吗?如果池秉真的得逞了,那么池竹魄父子肯定不会有好下场。
与此同时,池竹魄已经带着常逸所需要的药材来到了清风阁,见到常逸后,池竹魄递上手中的小盒子,郑重地说道:“这是你要的药,开始治疗吧,我们在这边的时间不会太久,事情要加快处理。”
常逸一脸疑惑:“怎么突然这么急?不是说归期不定吗?”
池竹魄没有具体说是何事,只是敷衍地说了句:“门中出了事,把这边处理好,得赶回去。”
常逸听闻也不再多问,直接拿着药进了里屋。他先让池义洵躺在床上,然后打开药盒,先拿出窟窿蟒蛇的蛇胆,毒龙胆,把两味药材捣碎制粉,分别在池义洵太渊穴,内关穴,承山穴,昆仑穴,膻中穴各割开一道口子,把窟窿蟒蛇的蛇胆,毒龙胆磨的粉分别撒在伤口上,把千年人参切下一片放在池义洵口中含着。
随后叫来阿暮,吩咐阿暮去药阁取来于常山、山豆根、蜈蚣、黄柏、蜘蛛、穿山甲、白鸽血等,又将这些草药烘干后研末,分三次泡酒服用,方以化解毒素。
随着时间的推移,池义洵的脸色逐渐恢复了一些血色,常逸松了一口气,但他并没有停止治疗。他继续用银针在伤者的穴位上轻轻扎刺,刺激着身体的自愈能力。
每一次的针刺都需要恰到好处的力度和角度,常逸的额头渐渐渗出了细密的汗珠,但他的眼神始终专注而坚定。
在经过一番精心的治疗后,常逸终于完成了对金蚕蛊毒的治疗。他疲惫地坐在床边,看着池义洵渐渐沉睡,常逸这才转身出了房门。
池竹魄守在门外问道:“如何?”
常逸点点头,疲惫道:“已经无碍,晚上还需我守着,你有什么事就先去办你的,池叔叔这里不用你操心。”
池竹魄点点头说道:“好,这里就拜托你了。”这是池竹魄第一次这般客气,常逸有些诧异,随后了然一笑心道:他就知道这家伙是个死鸭子嘴硬的。于是点点头。
池竹魄也没再耽误,直接走出清风阁,池竹魄找到马长老,此时马长老还以为池竹魄是来找他叙旧喝酒的,本来之前就说过,改日找他喝上一回。
“哈哈,小魄啊,你今天终于有空来找我这个老头子喝酒啦?”马长老满脸笑容地问道。
“马叔叔,其实我这次来不是专门来找您喝酒的。”小魄一脸严肃地回答道,“我有一件重要的事情想跟您商量一下。池秉现在在守天派收拢了众多拥护者,本来我并不想插手,但如今我门中出了点意外情况,我必须尽快赶回门派去处理。而且,掌门现如今的还在解毒的阶段,暂时无法过度操劳。所以,我想与您商量一下怎么尽快解决掉池秉和门中已经投靠他的人。”
马长老听了池竹魄的话,脸色也变得凝重起来。他知道池秉之事非同小可,如果不妥善处理,可能会引起一系列的麻烦。于是,他拍了拍池竹魄的肩膀,安慰道:“小魄啊,你放心吧!既然你找上门来,又肯帮守天派排忧解难,说明你信任我这个老头子。池秉的党羽我也一直在排查,现如今除了我们知道的哪几个有影响力的人以外,应该还有隐藏起来的,我们不知道的人在帮他,不然他不可能笼络这么多的人心,不过他笼络住的大多都是新弟子,所以只要我们能把在这里搅混水的人揪出来,其他的人都不足为患。
“我也怀疑在掌门身边有池秉的人,不然池秉的势力怎会如瘟疫一般扩散得这么大。还有掌门所中的毒,绝不可能是池秉一人所为,在掌门对池秉有了防范之时,池秉就如老鼠遇见猫一般,很难再对掌门下毒,所以能神不知鬼不觉,不被掌门发现的,一定是掌门极为信任之人。”
马长老闻言眉头紧锁,如临大敌道:“小魄可有头绪?”
池竹魄摇摇头,叹了口气道:“前几日内部商讨之时我已观察过在场的所有人,并没发现出什么可疑之处,马叔叔,掌门现在正在解毒一事千万不要告诉任何人,以免他们再对我们有所防范。”
马长老点点头,“好,一切听你的小魄。不过你现在既然着急走,那我们是不是应该做些什么?总不能坐以待毙吧。”
池竹魄轻笑一声,仿佛一切都在他的掌控之中,“放心吧马叔叔,我们虽然不清楚在暗中帮助池秉的人是谁,但我们可以诱敌上钩。”
“诱敌上钩?”马长老疑惑地重复着池竹魄的话,仿佛想从这几个字中看出些什么。
“没错,诱敌上钩。他们不是想要我们父子的性命吗?那就如他们所愿。”池竹魄的眼中闪过一丝冰冷,仿佛能够冻结整个世界。
言沛宛尚不知七弦门内,女主言沛茹正在流言蜚语中如坠冰窖,她白天无事便修炼心法,下午无事到后山悬崖去演练剑。如今倒也只得在这七弦门中也并无不同,除了再也见不到季成礼。
池竹魄今日回来得有些晚,言沛宛已然用过晚饭,见池竹魄回来,赶忙上前询问道:“师父可要用晚饭?”
“池竹魄摆了摆手道:“今日不吃了,为师还有些事情要做,先回房了。”说着便如一阵风般越过言沛宛回了房中。
言沛宛也不纠结,回房拿着衣物准备去洗澡。前段时日池竹魄已然找人把温泉围在了长风阁的院里,所以言沛宛在泡澡之时愈发放松,仿佛全身的毛孔都张开了一般,尽情地享受着这一刻的舒适。
就在言沛宛有些迷迷糊糊、似睡非睡的时候,突然听到附近传来一阵轻微的响动声。她的神经立刻紧绷起来,毫不犹豫地伸手抓起一旁的衣裳,迅速套在身上,同时眼神犀利而警觉地看向发出声音的那个方向,厉声道:“谁在那里?给我出来!”她的声音中带着一丝威严和紧张,仿佛面对的是一个潜在的敌人或危险。
然而,四周静得吓人,仿佛时间都凝固了一般,言沛宛坚信自己不会听错,她紧紧地盯着刚才的地方,大声喊道:“还不出来?要是被我抓住,可没现在这般好说话了!”
久久得不到回应的言沛宛,弯腰捡起一块石子,如同离弦之箭一般,直直地朝草丛飞射出去。
“哎呦!”一声如同杀猪般的惨嚎从草丛方向传来,言沛宛又如饿虎扑食般从地上抓起一把石子,如雨点般直直飞向刚才的声音之处,只听那草丛之中传来阵阵杀猪般的惨叫。
言沛宛低声咒骂道:“我操你大爷的,竟然敢偷看老娘洗澡,非把你的眼睛给打瞎不可!”她一边谩骂着,一边如疾风般朝着传来惊叫声的方向飞奔而去。
当她跑到那片草丛附近时,只看到一个年轻男子正手忙脚乱地捂住自己的身体,满脸惊恐地嚎叫着。正当这个男子察觉到有人靠近并抬头准备看向来者时,说时迟那时快,只见言沛宛毫不犹豫地一脚踩在了他的脸上,让他根本来不及做出任何反应。
“啊………”又是一声惨绝人寰的尖叫,那男子被打得鼻青脸肿,嘴里却还骂骂咧咧道:“贱人,泼妇,粗鄙不堪。小爷我看你洗澡是你的荣幸,你还敢打我,是谁给你的胆子在我们守天派撒野?”青年男人嘴里一边叫骂着,一边躲避言沛宛的拳头。
言沛宛没想到此人能耐不咋地,骨头倒是挺硬,看这人如此有骨气的叫嚣,于是下手又加重几分,顿时只闻杀猪般的嚎叫,再也听不到半点儿咒骂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