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罢,官员复又隐入暗处,心中筹谋已定。
黑衣人等见首领受创,惊恐之余,欲寻路遁逃。
僧人见状,慈悲之心未泯,喝道:“尔等若肯悔过自新,速速离去,贫僧既往不咎;若执迷不悟,休怪贫僧手下无情!”
黑衣人面面相觑,一时犹豫不决。为首者咬牙狠声道:“休要听这秃驴胡言乱语,我等已至此地,岂能空手而归?今日便是拼了性命,亦要夺得玉匣!”他丝毫没有犹豫,挥刀再战,其余黑衣人亦鼓勇而上,刀光剑影,复又交织一处。
僧人轻叹一声,慈悲之色中夹杂着几分无奈与哀怜,缓缓言道:“阿弥陀佛,善哉善哉。尔等身陷迷途,执迷不悟,贫僧虽心怀慈悲,却也不得不以佛法超度尔等,望尔等能早日脱离苦海,往生极乐。”僧人二话不与其纠缠,他身形猛然骤起,犹如云中飞鹤,轻盈而飘逸,于刀光剑影间翩然游走,他身手之敏捷,犹如风拂柳丝,轻盈而不失力度,每出一招一式,皆蕴含慈悲之力,却又凌厉无匹,犹如春风化雨,润物无声,却又威力无穷。
黑衣人等只觉眼前一花,僧人的身影已如鬼魅般出现在他们身旁,掌风呼啸,拳影闪烁,每一击皆精准无误,直击要害。
黑衣人攻势受阻,只觉一股浩然正气扑面而来,令他们心生畏惧,难以近身。
僧人身形如风,于刀光剑影中穿梭自如,每一次出手皆似信手拈来,却又威力惊人。
黑衣人等只觉压力倍增,攻势愈发凌乱,已然无法形成有效的抵抗。
须臾,僧人忽使一招“佛法无边”,身形骤散,化作无数虚影,将黑衣人等团团围住,黑衣人等眼花缭乱,不知所措,只觉四周皆是僧人身影,掌风呼啸,拳影重重,无从抵挡。僧人趁机使出“金刚伏魔掌”,每一掌拍出,皆如泰山压顶,黑衣人等只觉一股巨力袭来,纷纷倒退,有的甚至口吐鲜血,倒地不起。
眼见黑衣人等已无力抵抗,僧人却不忍伤其性命,遂收掌而立,目光慈悲,言道:“尔等今日受罚,须知因果循环,报应不爽。若能痛改前非,洗心革面,贫僧愿既往不咎,望尔等好自为之。”
黑衣人等面露惊恐,面面相觑,终是扔下兵刃,跪倒在地,连连叩首,祈求僧人宽恕。
僧人见状,微微颔首,慈悲之色更浓,缓声道:“善哉善哉,知错能改,善莫大焉。你们既已悔悟,贫僧自当网开一面。”随后,僧人手一挥,一股柔和之力涌出,将黑衣人等扶起。
黑衣人等起身之后,面露愧色,连连道谢。僧人轻叹一声,目光温和,嘱咐道:“在贫僧没有改变主意之前,尔等速速离去,今后莫再行此苟且之事,否则,终必自食恶果。”
黑衣人等诺诺连声,转身欲走,忽闻官员言道:“且慢!”
众人一惊,回首望去,只见官员缓步而出,神色凝重,目光如炬。他沉声道:“尔等虽受大师宽恕,然所犯之罪,亦不可不惩。我身为朝中官员,自当秉公执法,不可徇私。”
黑衣人等听到后,面露惶恐,复又跪倒,叩首不已,求饶之声,此起彼伏。
官人沉吟片刻,复言道:“念尔等初犯,且受大师点化,悔悟之心,天地可鉴。本官可暂缓刑罚,然必须随我回衙,听候发落。若能戴罪立功,或可减轻罪责。”
黑衣人等闻官人有赦免之意,心中稍安,连连应承。
此时,月已高悬,夜色深沉。僧人独立于原地,身影在月光下拉得长长的,他抬头望向苍穹,心中默念佛号,愿世间一切苦难,都能得以超度,愿众生皆能脱离苦海,往生极乐。风轻轻吹过,带来一丝凉意,僧人微微颤抖了一下身子,却并未离开,他深知,自己的使命尚未完成,仍需继续前行,以佛法普渡众生,弘扬正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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既获贼人,官员遂将其押解回衙,严加审讯。贼人初时尚存侥幸,意图隐瞒真相,然官员威仪并施,加之晓以利害,贼人终是心理防线崩溃,和盘托出奸佞的阴谋。据这些人供述,他们乃魏王禁军十六卫中精锐,此番受魏王密令,潜入古刹,意在夺取先皇遗诏。魏王李泰表面上谦逊知礼,实则一肚子坏水,觊觎太子之位已久,以为得遗诏者,得天下,故不惜铤而走险,欲一举离间吴王李恪与晋王李治二人之间的关系,而他借着两位兄弟争斗的空隙正好坐收渔翁之利,一图密谋夺取皇位。
闻贼人供词,官员神色愈发凝重,心中暗忖此事干系重大,须得谨慎处置,于是命手下严加看管贼人,切勿使其有丝毫逃脱之机。
次日清晨,官员更衣升堂,传令提审贼人。
堂上威严肃穆,官员端坐其上,目光如炬,直视贼人。
贼人等战战兢兢,不敢直视。
官员厉声问道:“尔等所言,是否属实?若有半句虚言,定不轻饶!”
贼人等闻言,连连叩首,誓称所言句句属实,不敢有丝毫隐瞒。
官员得到确切答复后,眉头紧皱,他深知魏王势力庞大,若仅凭这些贼人的口供就揭露他的阴谋,恐怕难以服众,反而会给自己招来大祸,于是他决定秘密搜集更多证据。
官员先是拜访了一些与魏王有嫌隙的大臣,试图联合他们共同对抗魏王,同时,他派出心腹之人密切监视魏王的一举一动。
魏王李泰狡黠多谋,闻官员有所举动,心生疑虑,于是便派遣密探窥视其动静。密探回报,言官员频与诸大臣私交,似有图谋不轨之意,且暗中遣人监视王府,李泰闻此,怒不可遏,拍案而起,骂道:“竖子安敢如此!我乃亲王之尊,岂容他人窥伺!”
然李泰亦知此事非同小可,若贸然行事,恐引火烧身,遂强忍怒气,暗中筹谋应对之策,在他身侧的幕僚见状,进言道:“王爷勿忧,这小厮不过是一介微末官员,虽欲图谋不轨,然无确凿证据,亦难撼动王爷分毫。王爷可佯装不知,暗中加强戒备,同时设法离间他与朝中大臣之间的关系,使其孤立无援,然后再寻机除掉他,以绝后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