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晨,阳光透过窗户,如同一束金色的箭矢,斜斜地切入六年级五班的教室。那道明亮的光线仿佛是一把利剑,将教室一分为二,一半沉浸在温暖的阳光下,另一半则被阴影笼罩。
在这束阳光中,细微的粉笔灰如同翩翩起舞的精灵,在空气中跳跃、旋转,仿佛在跳着一场优雅的华尔兹。它们轻盈地舞动着,随着阳光的角度变化而变换着舞步,时而高飞,时而低旋,给整个教室增添了一丝梦幻般的氛围。
刘老师站在讲台上,他的指尖轻轻敲击着那张书法比赛通知,发出清脆的“噔”声。这声音如同晨钟暮鼓,在寂静的教室里回荡,惊醒了正在聚精会神临摹《兰亭序》字帖的诗妍。
诗妍的目光从字帖上移开,看向刘老师。刘老师的声音如同毛笔蘸饱了墨汁一般,醇厚而有力:“班级初赛在下周三。”他顿了一下,接着说,“比赛内容是写‘厚德载物’四个字。”
翊尧的椅子\"哐当\"一声撞到后桌,180cm的个子像突然竖起的笔架:\"我要写狂草!\"他的校服袖口还沾着上周足球赛的泥点,随动作甩出几粒干涸的土星。
珺弛的钢笔尖在笔记本上洇开一朵蓝花。他167cm的身影微微前倾,眼镜片反射着通知上\"楷书为佳\"四个小字。\"《颜勤礼碑》...\"他轻声念着字帖名,像含着一颗薄荷糖。
\"诗妍?\"刘老师的声音让正在叠宣纸的诗妍手指一颤。她152cm的视线刚好越过前排同学的肩膀,看见憬珩的相机镜头正对着窗外——那里有片梧桐叶在飘,像张被风掀起的宣纸。
书法教室的墨香浓得能染黑阳光。翊尧的狼毫在砚台里搅出漩涡,墨汁溅到他的\"最佳球员\"徽章上,像给足球画了条尾巴。
\"轻拿轻放!\"诗妍的宣纸被气流掀起一角。她踮脚够砚台的样子像在跳芭蕾,手腕上的橡皮筋缠着三支不同型号的毛笔。
珺弛的砚台像被尺子量过,墨汁维持在完美的七分满。他167cm的背挺得笔直,运笔时连呼吸都跟着顿挫。\"厚\"字的横画像被拉直的钢尺,在纸上留下微微凸起的墨痕。
\"看我独创的'足球体'!\"翊尧的宣纸突然飞过教室,180cm的手臂划出夸张的弧线。\"德\"字最后一捺像记射门,墨点直扑憬珩的相机镜头。
153cm的憬珩灵活地侧身,快门声与墨点同时落地。\"完美构图。\"他转着相机挂件,小王子玩偶正好接住一滴下坠的墨汁。
初赛当天的晨光像被筛过的金粉。诗妍发现自己的镇纸不见了——那是爷爷给的青玉小鱼,总压在她150cm视线最舒适的位置。
\"用我的。\"珺弛推来铜制螭龙镇纸,龙须上还沾着昨夜的墨渍。他167cm的身影投在宣纸上,刚好遮住窗外晃眼的阳光。
翊尧的狂草作品像被风吹乱的战旗,180cm的臂展让整张六尺宣都显得局促。评委老师扶额时,他正用毛笔杆挠后背,校服上蹭出道\"一\"字形墨迹。
\"时间到!\"刘老师的红笔在名单上画圈,圈住了四个名字。憬珩的相机捕捉到诗妍睫毛上将落未落的汗珠,在阳光下像宣纸上晕开的涨墨。
复赛前夜的教室亮着四盏台灯。珺弛的《多宝塔碑》拓本摊在课桌上,167cm的指尖悬在\"物\"字的钩画上,影子投在墙上班委值日表,盖住了\"翊尧\"后面三个叉。
\"看我改良的'啦啦队体'!\"翊尧的180cm身影突然出现在窗台上,手里宣纸写着七彩的\"载\"字,金粉正簌簌往下掉。
诗妍的橡皮筋\"啪\"地断了。她152cm的个子够不到储物柜顶,那里躺着被没收的第五支毛笔。憬珩的相机三脚架突然伸长,153cm的他轻松取下毛笔,镜头盖上的小王子正对她眨眼。
月光透过窗棂,在四张宣纸上织出同样的格子纹。翊尧的鼾声响起时,珺弛的钢笔还在笔记本上走着,记录每个字的呼吸频率。
决赛当天,报告厅的顶灯像十八方悬空的端砚,澄黄的灯光在墨池里化开,随时要滴下墨来。评委席前的红木案几上,九只青瓷笔洗排成北斗状,水面映着四百个攒动的人头。诗妍的羊毫在洮河砚边沿轻轻刮过,\"沙——\"的一声,刮出三十七下心跳。
\"决赛题目——\"教导主任展开卷轴的声音像撕开一张陈年宣纸,\"'和而不同'。\"
珺弛的167cm身影在舞台左侧微微晃动。他的红星宣纸四角压着青铜螭龙镇纸,龙鳞上还带着昨夜擦拭时留下的丝绒布纹。当他的兼毫笔尖触到纸面时,观众席第三排的书法社社长突然坐直了身子——那支笔走的竟是《张猛龙碑》的险峻笔势,可落墨处却化成了欧阳询的筋骨。
舞台右侧突然爆出七彩反光。翊尧180cm的臂展完全展开,六尺洒金宣像足球场似地铺开。他特制的尼龙毛笔蘸满金墨,起手就是个360度转身挥毫,\"同\"字的外框被他写成个狂草足球,飞白处还故意溅出几点朱砂,像球场上的血性拼搏。
\"咔嚓。\"观众席最后排传来清脆的快门声。153cm的憬珩站在加高椅上,相机镜头捕捉到诗妍腕间滑落的汗珠——那滴汗正坠在她150cm高的宣纸右上角,在\"和\"字的第一撇旁晕开成微型墨池。她的鼠须笔突然在此处急转,将意外化作枯笔飞白,宛如碑刻历经千年风化的纹路。
计时器的红色数字跳到\"05:00\"时,翊尧的墨汁瓶突然打翻。180cm的他一个箭步跨过两张桌子,金墨在舞台地板上拖出长长的流星尾迹。评委席传来此起彼伏的咳嗽声——他竟顺手用袖口抹了把汗,在校服背后印出个狂放的\"天\"字。
珺弛的钢笔小楷此刻写到\"而\"字的悬针竖。他167cm的脖颈微微左倾,眼镜链在聚光灯下晃出细碎光斑。笔尖突然在转折处施力,纸背凸起的墨痕让后排观众都看清了《灵飞经》的飘逸骨架,却又在收笔时露出《九成宫》的庙堂气象。
\"最后三十秒!\"主持人的声音惊飞了礼堂梁上的燕子。诗妍的腰突然挺直,150cm的身高让她的影子刚好盖住\"不同\"二字。她换上的紫毫小楷笔突然在\"同\"字内里写出三重变化——左圆如卵石,右方似汉印,中间却透出《韭花帖》的散淡意趣。
当憬珩的相机第三次响起快门时,镜头里同时装进了四个奇迹:珺弛的钢笔突然写秃,他竟用指甲在\"和\"字右侧刮出金石效果;翊尧用足球袜蘸墨补完了落款,180cm的倒立姿势让他的校服下摆露出\"六年级五班\"的墨字;诗妍的簪花小楷在铃响刹那突然转为行书,最后一点如高空坠石;而他自己相机带上的小王子挂件,不知何时已沾上朱砂,在取景框里红得像方闲章。
在颁奖仪式上,现场气氛热烈而庄重。教导主任面带微笑地走上舞台,准备颁发奖项。然而,就在他拿起奖杯的瞬间,一个意想不到的小插曲发生了——他的眼镜链不知为何缠住了奖杯的绶带。
正当大家都在为这个小小的意外而感到有些尴尬时,突然,一阵震耳欲聋的欢呼声响起。原来是翊尧,他身高足足有 180cm,此刻正兴奋地跳起来,挥舞着双手,为这个意外的插曲增添了一丝欢乐的氛围。
然而,翊尧的欢呼声太过猛烈,以至于产生了一股强大的气浪。这股气浪如同一阵狂风,席卷而过,竟然将评委席上的评分表掀飞了起来。那些纸页如同雪花一般飘落,其中一些甚至掉进了珺弛刚刚合上的墨盒里。
与此同时,诗妍也收到了属于她的 mVp 奖杯。当奖杯被塞进她怀里时,她注意到底座上刻着“柔毫千钧”四个字。而这四个字,恰好映照在她手腕上那道被橡皮筋勒出的红痕上。更巧的是,在那道红痕处,还缠着半根断掉的鼠须笔。
颁奖仪式结束后,观众们开始陆续离场。这时,晚霞透过西窗棂,洒在报告厅的墙壁上,形成了一片美丽的光影。而那四张获奖作品,也在这光影的映照下,投影在了报告厅的墙壁上。
人们惊讶地发现,当光影逐渐偏移到 173 度时,一个奇妙的现象出现了:狂草的“同”字与楷书的“和”字的笔画竟然神奇地连接在了一起,仿佛它们本就是一体的。而诗妍行书的“不”字最后一竖,恰好与珺弛钢笔字的飞白完美地衔接在了一起,在斑驳的墙面上,拼出了完整的“和而不同”四个字。